頭好暈。灰宮告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銘檸卜屋的地板上,身子都要凍僵了,感覺腦子依舊不清醒。山香愛正坐在不遠處,打量著自己。
“厲害,才這么幾個小時就醒過來了,做噩夢了嗎?”山香愛輕輕吹了吹有些燙口的茶葉,似乎在用溫熱的小瓷杯暖手。
“葉輕眠怎么樣了?”灰宮告掙扎著站起來,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被人下藥的一天。
“你猜。”
“我問你葉輕眠...”灰宮告有些掌握不好平衡踉蹌的扶了下旁邊的桌子。
“呀呀呀小心別碰倒東西。”山香愛笑瞇瞇的走過去扶住灰宮告,“別這么著急,我又不是不告訴你。”
“他...”
“活著呢。”
“你沒對他下手?”
“喔,放棄了。”
“什么?”灰宮告差點咬到舌頭,自己和鐘銘等幾個上屆輪回游戲的幸存者,自以為實力超群,但都在這女人手里載了跟頭,葉輕眠竟然能讓她無功而返?看上老葉了?“怎么回事?”
“哦,因為我還是恨監(jiān)察者希多一些,為了我們的計劃,我怎么會對合作伙伴的好友下手呢。”山香愛溫柔的把灰宮告扶到沙發(fā)上,好像一個賢良的妻子在照顧心愛的丈夫一般,“我啊,對你還蠻有好感的,所以不想我們的關系搞的太僵。”
灰宮告嫉妒不信任的展開未來圣經,察覺到自己覆蓋在葉輕眠身上的空白未來能力還在,證明了他依舊活著。但此時灰宮告有點看不懂山香愛了,這女人到底要干嘛?
“雖說我不會對他出手了,但畢竟葉輕眠是掌控者指明要殺死的人。我也不好刻意的庇護,所以如果是你其他幾個幸存者朋友們要動手,我也不會阻止哦。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謝...謝謝。”灰宮告皺了皺眉頭,怎么覺得有什么不對,可是畢竟山香愛沒殺葉輕眠,而讓鐘銘和白點點那幾個人放棄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說現(xiàn)在的結果是最好的結果了,只是山香愛到底要干嘛?灰宮告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魅力,能讓一個三界輪回冠軍投懷送抱。
“那么作為報答,你是不是也要配合我完成向希復仇的計劃呢?”
“自然。”
“可是,我完全看不到你的誠意。”山香愛端過一杯茶,遞給灰宮告,“喝吧,沒下藥哦,讓你清醒下。”
“怎么算是有誠意。”灰宮告結果茶杯一飲而盡。
“鐘銘、方青檸、白點點、蘇漫城在這個世界建立的組織我差不多摸清了,勢力不錯,可是對抗監(jiān)察者這種級別的人物上,還差了點,制造一些小麻煩可不是我要的。我是要殺死希。”
“所以呢?”
“所以你呢?你的勢力呢?是不是該坦誠的給我交個底?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了葉輕眠,你就這么回報我呀?”山香愛頗為幽怨的說道。
灰宮告很有壓力,上次在葉輕眠的問題上說謊了,結果一下子就被山香愛謊言過去的能力察覺了。平時習慣了滿嘴跑火車的灰宮告,確保不說謊的情況下,真的要好好思考才能開口,“我額...的...唉...”
“很難吧?”山香愛有些好笑的看著灰宮告,“既不能說謊,又不能讓我知道,是不是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抱歉。”灰宮告長嘆一口氣,一副隨你怎么辦的架勢。
“沒關系,我可以給你幾天時間好好想一想。其實,我們都是一類人。”山香愛并沒有繼續(xù)逼灰宮告開口,但著實非常失望。這次所謂三天的賭約,其實針對的就是灰宮告,其他幾個小家伙在這個世界建立的一些組織和勢力在對抗希的計劃上沒什么大用。
校園的宿舍里。花織早早的就關掉了電腦,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
“你今天怎么了?上課的時候就沒精打采的。”纖月看著花織的樣子,覺得很詫異。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昨晚沒睡好?”
“我們一起睡的好吧,你看我還這么精神。”
“我跟你能一樣嗎,你一天天都不動腦子的。”花織認真的看著纖月說道。
“還能好好當朋友嗎?信不信我在學校貼滿你對那個葉學長的表白貼。”
“信不信你以后自己簽到,自己寫論文,自己過期末?”
“哎呀小花織今晚好漂亮啊,怎么這么招人喜歡呢?”纖月跑過去抱住花織,兩只手使勁的揉著,腦袋蹭著花織的脖子。
“別鬧了,我得睡覺了。”花織推開纖月,覺得更累了。
“不是吧?這么早?”
“今天太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好休息下,你看劇記得帶耳機哦。”
“你是不是生病了啊?”纖月摸了摸花織的額頭,溫度很正常。
“應該沒有。”說完,花織突然想起前幾天自己忽然看到日全食的幻覺。
“那你好好休息哦,我把燈給你關上。”
“嗯。”
“明天早上你可得起來啊,幫我簽個到。”
“嗯。”
“然后回來給我?guī)午飯唄?”
“...”
“花織?”纖月只是關個燈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花織已經睡著了,“怎么累成這樣?”
葉輕眠回到家后,一個人躲在臥室,躺在床上開始思考白天發(fā)生的事情。無論是車禍還是掉落的廣告牌,似乎都不太像是偶然。還記得那危機時刻胸口和掛墜結合的地方突然的刺痛,還有莫名出現(xiàn)的大風,都很難用常理解釋。
掏出那個樹枝樣子的金色小墜,葉輕眠越來越覺得它很神秘。作為一個平時很無聊的人,看小說是葉輕眠很喜歡的一項娛樂,其中玄幻類的網(wǎng)文一度讓他很是著迷,雖然文字粗糙劇情簡陋,但貴在爽快,打發(fā)時間什么的也不用考慮太多。
而玄幻小說常規(guī)套路里,金手指和戒指里的神秘老爺爺都給葉輕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一股奇怪的念頭在葉輕眠腦中滋生。
“不會吧?”盯著掛墜,葉輕眠翻來覆去的想著,越來越覺得離譜,但還忍不住想去實驗一下。
葉輕眠恭敬的將掛墜放在桌子上,思索了很久,緩緩開口,“前輩?”
然而并沒有什么反應。
“今天多謝前輩兩次出手相救。”葉輕眠直接了當?shù)恼f道。
然而依舊沒有什么反應。
葉輕眠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一股執(zhí)念上身了,腦袋一熱,鄭重的對著掛墜緩緩一叩頭,儀式感十足,“請前輩現(xiàn)身一見。”
正在此時,聽完錄音的于涵孜剛好推開葉輕眠房間的門,看到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聽到開門聲的葉輕眠迅速扭頭,兩人四目相對,場面十分安靜。
“額...我...”葉輕眠這個時候也清醒了許多,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做了如此可笑的事情。
“對不起我走錯了。”于涵孜利索的關上門,心里震驚不已,自己看見了什么?葉輕眠對著一個桌子磕頭,還要請前輩現(xiàn)身一見。完了,精神病會傳染,這病例太罕見了。自己要怎么做?報警嗎?
房間里的葉輕眠雙手捂臉,真的好尷尬啊,不行,自己需要解釋一下。
“咳。”打開房門,看見正在客廳對著手機發(fā)呆的于涵孜,“那個...”
“別解釋,我不聽。順便離我遠點,我害怕。”
“額...錄音聽了嗎?”葉輕眠轉移話題道。
“聽了。”
“怎么樣,是不是很受啟發(fā)?。”
“很...受啟發(fā)?”說實話,那段錄音她沒聽懂,差多一半的時候就睡著了,不過大概意思于涵孜知道的,她比較確定白滴滴是個精神病,“所以說,你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是啊,你不覺得嗎?”葉輕眠微笑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于涵孜應付了一句,果然的返回了自己的臥室,同時反鎖了門,“這是噩夢,這是噩夢,睡一覺就好了。”
唉,葉輕眠很愁,自己不會被當成精神病了吧。
無奈的返回房間,拾起桌上的掛墜,重新戴回脖子上,果然小說里的事情都是靠不住的,自己這樣一個大好青年就如此被荼毒了。
花織和纖月的寢室里,借著微弱的電腦屏幕光,纖月發(fā)現(xiàn)花織在睡夢中突然笑了,看起來特別可愛。
纖月突發(fā)奇想,拿出手機對著花織開始錄像,打算明天問問她到底做了什么夢,笑的這么甜。
“傻瓜。”
哇哇,花織說夢話了,纖月頓時興奮,繼續(xù)悄悄的趴在花織床邊錄像。
“我可不是前輩哦。”
“好可愛啊。”
“怎么這么笨。”
哇哇哇,有了這段視頻,自己可以笑話花織一輩子了,纖月開心的跳到自己的床上無聲的打滾。帶上耳機反復看了很多次,決定一定要好好珍藏這個視頻。
兩天后。
鐘銘卜屋里的山香愛迎來了看起來宿醉未醒的灰宮告。
“怎么,打算跟我說點什么了嗎?”山香愛微笑著開口道。
“哈哈,我就是來問問,什么時候去把那哥幾個順回來?幾天不見,甚是想念他們啊。”灰宮告避開了話題,他知道山香愛要問什么。
“那就現(xiàn)在好了。”山香愛依舊沒有逼問灰宮告,但她心里已經不準備給他第三次拒絕自己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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