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間不長,寒玲已經(jīng)帶著梅兒與夏時(shí),緩緩的走進(jìn)了內(nèi)府之中,不等寒玲開口為其介紹,梅兒已經(jīng)直接開口道:“在下梅兒【夏時(shí)】見過妖師。”
“兩位請坐,不知來我府中,所為何事?”
如此開門見山的舉動(dòng),令梅兒兩女也是一愣。不過看到魏央眼中真誠,并沒有厭惡之意,也沒有絲毫的討好之舉,梅兒倒是暗暗點(diǎn)頭,看來此人不屑陰謀詭計(jì),應(yīng)該是直爽的秉性。
“妖師,這乃我家主人的書信,主人與我有言,在云香樓為妖師設(shè)宴,唯恐夏時(shí)辦事不利,故此再著我親自前來,與妖師親口解釋一下。主人之意,盡在書信之中,并沒有任何所求。”
“哦。”
魏央眉頭皺了一皺,伸手接過梅兒遞過來的書信,啟封直接閱覽之后,已經(jīng)豁然起身,冷冷的看著對方,帶著極為嚴(yán)肅的質(zhì)問感道:“云閣此舉,似乎不合情理?不知你們何意?”
“哦,妖師,你這是何意?我并不不清楚了。若是妖師有何疑惑,還請與主人所詢。”
對于書信之中的內(nèi)容,梅兒也不清楚,故此也不敢亂說,只能如此開口而道。
“也好,走吧。”
“呃,妖師這是欲要赴宴?”
“剛剛閉關(guān)出來,這肚皮還未曾填飽,有美酒佳肴果腹,我怎能不欣然前往?”
聽到魏央如此開口,梅兒掃了一眼石桌上的飯菜,暗道一聲,只怕對方還真是沒有說謊,她來的也正是時(shí)候。若是如此來看,倒是不怨夏時(shí)之過,乃是她與其他人一樣,來的并不是時(shí)候而已。
“請,妖師。”
梅兒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夏時(shí)帶路,這才錯(cuò)開魏央,落了對方半步之遙。如此得當(dāng)?shù)亩Y節(jié),不僅讓魏央對夢瑤琴大為改觀,能夠有如此認(rèn)禮的奴婢,這主人自然秉性也是不差。三人一路去往云香樓,這般的行動(dòng)也落入他人之眼。
城府之中,李湛也是微微皺眉,緩緩啟口道:“智儒,這云香樓,可是查出什么背景?”
“王爺,不知,這云香樓的背景十分神秘?那客棧掌柜云吞八方,其修為也是不低,不過他的妻子,倒是巴州本土民眾,嗯,就是童年庚的女兒。”
“哦,童老的女兒?你直接去童府問一下便可。這童年庚與家父乃是故交,也不好暗自調(diào)查,屆時(shí)與童老倒是生分了。”
“是,王爺。”
智儒暗自點(diǎn)頭,直接轉(zhuǎn)身走出城府,直奔童家而去。
而在城府一方庭院之中,定坤也是微微皺眉,聽著紫天的稟報(bào),微微啟口道:“此事,你怎么看?”
“師父,小師弟不是已經(jīng)?”
“他們糊涂,你也跟著糊涂,與我實(shí)言便是。”
“師父,小師弟已經(jīng)被逐出門下,便不是我馭獸宗之人,以后之路全靠他自己而為。眼下與云邪的交好,并非是一件壞事,日后,難保小師弟不會去往南蠻之地,亦或是四野之域,若是真有云邪的照拂,倒不會舉步維艱。”
“可是云邪的名聲太差?再加上這幾年,云邪隱隱有入主中原之勢,那魔女夢瑤琴更是聲名狼藉。若不是她暗中謀事,云邪絕對不會擴(kuò)張如此之快,此女如此狡詐,你又怎么看?”
“師父,我巴中靈師尚被中原靈師不屑,在他們的眼中,我馭獸宗何嘗不是外道?雖然不入邪魔之中,但是與正統(tǒng)的道門,還是大有區(qū)別對待。師父有為何看云邪為魔?視馭獸宗為正呢?”
說到這里,紫天微微一笑,再次開口道:“正與邪,神與魔,何時(shí)能區(qū)分的清?縱使邪術(shù)、魔道,在正直之人手中施展,也可濟(jì)世救人。反之縱使有正統(tǒng)道法,也是邪魔之輩。倒是中原道門,最近幾年越來越亂,各方道門的弟子層次不齊,還不如小師弟的妖師之法。”
“嗯,還真未想到這小子,真的能夠自創(chuàng)一門道法,若是真的能夠完善,引外族生靈向善,何曾不是一份功德降身?若是真的如此,也不枉我為他所謀了。”
“師父,真的不想與小師弟實(shí)言?”
“不了,他如今自保無妨,倒是我馭獸宗,只怕不久便要斷了薪火傳承,著實(shí)的委屈了你們?早知道還不如為觀音之仆了。”
“師父,命,也許這就是命,莫要糾結(jié)了,我想各位師弟,定會愿意理解師父的為難。不過紫龍似乎?”
“任他而為,我也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會如何抉擇?”
“是,師父,那我便去準(zhǔn)備了。”
“嗯。”
紫天見到定坤揮手,臉上露出悲傷之情,倒是對于紫龍有些不齒,對于魏央有些不舍。兩人同為師弟,這德行卻完全不同,不曾想到馭獸宗經(jīng)歷劫難之后,卻化為如此困境,真是令他心中感慨不已。
想到若不是事已至此,他有隱隱有所發(fā)現(xiàn),只怕師父還不開口實(shí)言相告,兩位師弟誰又能理解,師父心中的無奈呢?
云香樓一處雅間之中,魏央靜靜的看著,自門口緩緩走入的女子,此女眉目深刻,雖白紗遮面,但露出的肌膚勝雪。秀發(fā)不束,任其凌亂飄落及腰。
一身白色繡金描挑線裙,腰束白玉云紋帶,釵如天青而點(diǎn)碧,珥似流銀而嵌珠,一雙筒靴,金縷銀線繡云紋,真是華貴難言。
雖不知此女的容貌如何,但是這身姿以及一身著裝,所透露出的氣質(zhì),足以令魏央眼睛一亮,心中忍不住升起贊賞。
“我應(yīng)該叫你妖師,還是魏央?”
云夢瑤走入雅間之中,直接坐到魏央桌案對面。如此失禮之舉,卻讓魏央升起親近之感。心中微微感嘆,這女子好氣場,一舉一動(dòng)之間,盡是帶著誘惑,使之異性不由自主的親近,便是他也未能免俗。
“姑娘隨意,名字便是個(gè)代號而已。”
“不然,名字可是大事,便如乳名只被父母長輩所呼,非至親之人不可知曉。小名為自小玩伴外戚所言,大名則是親友所稱,而這號乃是外人所敬,故此自然分出遠(yuǎn)近,不知你欲以何種關(guān)系待我?”
好家伙,對方這善辨之言,尚在自己之上,剛剛落座便如此試探,魏央心中冷冷一笑,表面卻升起欣喜之感,故作焦急的啟口道:“那姑娘愿意讓我以號相稱,還是以名相稱,亦或是告知于我,姑娘的乳名?可惜,我沒那個(gè)福分吧?”
“妖師,你如此失禮?真”
“出去。”
就在梅兒開口之時(shí),夢瑤琴自魏央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謔之色,頓時(shí)明白這是對方反辨之道,心中頓時(shí)來了興趣,揮手令梅蘭竹菊四女離去。
“小主,”
“哦,怎么有事么?”
見到夢瑤琴眼中盡是冷色,甚至眼中帶著一絲怒意,頓時(shí)令梅兒心中一悚,急忙低身開口道:“無事,請問小主,需要準(zhǔn)備什么菜肴?剛剛妖師曾言,因修煉剛剛出府,故此未曾用餐。”
“哦,自是云香樓最好的菜肴,不過多選一些清淡的佳肴,晚上不已太膩,對身體不好。”
“沒事,我這胃口好著呢?再來幾壺美酒,與佳人相伴,怎能沒有靈酒共飲?”
見到這夢瑤琴上來便是試探,魏央心中也是有些不滿,語氣之中盡顯不羈放蕩之情,令眾女更是皺眉,倒是夢瑤琴眼睛越來越亮,似乎看到什么好玩的寶貝。
四女察覺夢瑤琴的舉態(tài),急忙轉(zhuǎn)身離去,深怕打擾小主的興趣,屆時(shí)后果可不堪設(shè)想。同時(shí)心中也為魏央祈禱,千萬不要被小主玩殘了啊。
“無人打擾,魏郎更可盡興。奴家的乳名,不好告知魏郎,那是郎君的稱呼,若是魏郎愿意,我倒是可以告知于你,不過想要為我夫君,必行反娶之道,這乃我云閣的規(guī)矩。”
看著對方帶著希冀之情的目光,魏央倒是心中一愣,難不成這位少女也是恨嫁的主?那他還真是玩大了。
“咳咳,這,反娶之道,我魏央堂堂七尺男兒,怎會如此?若是可以的話,姑娘倒是可以嫁入魏家,我自然掃榻以待,定會善待于你。”
擦,還反娶之道,你直接說上門女婿的了。雖然心中有些防備,不過見到對方帶著戲謔之情,心中也升起惡趣之感。
這等巧辯試探之舉,比拼的便是誰占主位,從而掌握了主動(dòng)權(quán),迫使對方跟隨自己的節(jié)奏而行,失去了主動(dòng)之權(quán)。說白了就看誰的面皮薄,誰的臉皮厚而已。
若是前世的魏央,估計(jì)此時(shí)早已落敗,可是經(jīng)過都畫之事,魏央對于男女之事,也算是看開了,增加了不少的定力。
“哦,既然魏郎有此心思,那妾身倒是靜等魏郎娶我入門,除了反娶之道,只要魏郎能過三關(guān),我便嫁給魏郎。”
夢瑤琴心中一愣,沒想到對方如此開口,按照平常的步調(diào),對方絕對不會如此而為,難道說對方真的有這心思?到底是她看錯(cuò)了對方,還是對方精通這善辨之術(shù)?一時(shí)間,便是夢瑤琴也是心中沒底。
“哪三關(guān)?”
見到對方眼神露出沉思之態(tài),魏央嘴角上揚(yáng),故作驚喜之情,急忙開口相問,那樣子要多著急有多著急,要多驚喜有多驚喜,令夢瑤琴徹底無語。
正是魏央如此的舉態(tài),令她心中不禁懊惱,心中暗道一句:你能不能不太夸張啊?這般的故作姿態(tài)之舉,真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你是自欺欺人呢吧?
“第一關(guān),成為一宗之主。”
玩,那我就陪你玩玩,看咱們誰笑道最后。夢瑤琴心中冷笑,腦海快速思考著三關(guān)的難度,知道不能太過夸張,若不然會令對方察覺,這戲就不好玩了。
“這個(gè)似乎很難,不過也是我的目標(biāo)。”
“第二關(guān),得南蠻百族敬重。”
“呃,南蠻,這不成還要去往南蠻之地,也好,等這邊事情一了,我便去往南蠻,屆時(shí)好請?jiān)崎w給予便利。”
“呃,只要你去,我便給你云閣玉符,絕對不會令你為難。”
“那第三關(guān)呢?”
“第三關(guān),我的男人,要在這天地,留下他的名,即便不能成為善名,也要留下惡名。那時(shí),便是漫天神魔,欲要滅他,我也與他一起,身死不棄,道消不悔。”
這一句話魏央沒法接茬了,看著一臉鄭重的夢瑤琴,此時(shí)此刻,魏央知道對方絕對沒有說謊,想必前兩關(guān)根本不算什么,這第三關(guān)才是對方的心聲。
不僅暗自腹語:你不如去找那個(gè)猴子,也就是他敢如此狂妄,欲要踏破這天地,更是差一點(diǎn)被漫天的神佛所滅。
如此三關(guān)?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一段時(shí)間,不想早早死去,估計(jì)除了那猴子,旁人還真不敢如此大膽。不過這般的話語,也只能在心中說說而已,魏央還真不敢開口而言。請百度一下“扔書網(wǎng)” 感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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