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不久,白袍駐地就有歡呼聲傳出。
帕楚沒有在此事上糾纏,僅是象征性的叮囑幾句,就收拾物品準(zhǔn)備去往嗚咽海灘。這讓伊爾有些不解,借口為帕楚送行出了北地城。
“為什么不試著勸阻他們?”
聽出伊爾的不滿,帕楚反問:“為什么要勸阻?因為即將面臨的危險,還是不可測的未來?無論是什么,那都是他們眼中的機會,一個擺脫平庸的機會。
為此,他們會不惜性命。
我老了,所以更珍惜不多的余生,未知和危險在我眼中被無限放大。即使大巫師同意賜予我永生,但只要那天還沒有到來,我就會一直生活在恐懼中。
如果有誰在這時阻擋我的道路,那么必將迎來我的怒火。其實,他們也一樣。”
帕楚搖搖頭,“就像他們急于離開北地城,急于擺脫我們,以防出現(xiàn)變故。我也急于擺脫,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我會祝福他們,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也是他們最想從你我身上得到的。
他們離開這里后,不知還有幾人能夠回來。為什么不給予最后的祝福和快樂,卻要在阻止中讓他們帶著怨氣離開?”
伊爾靜靜的看著帕楚,半晌才說道:“祝你一路平安,心想事成。”
這些人終究是外來者,他們來此的目的也很明確。而她不同,這里是她的家鄉(xiāng)。在大巫師到來之前,她就一直在這里生活。無論大巫師為這里帶來怎樣的改變,都無法抹去她對這里的眷戀。
有些事情的確讓人心動,但太過渺茫的希望讓她熄滅了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沖動。
這樣挺好。每日里觀察、記錄家鄉(xiāng)的變化,并不斷總結(jié)和學(xué)習(xí)。其間汲取著大地上的魔力,伴隨著它的復(fù)蘇而緩慢成長。享受著,因此而產(chǎn)生的充實和安全感。
伊爾吐出一口悶氣,既然無法阻止,那么就盡快結(jié)束這一切。讓想走的人盡快離開這里,讓留下的人盡快安下心來。
……
晚餐時,布蘭在眾人的驚愕注視下抱著瞄瞄坐到了餐桌前。剛一坐穩(wěn),花花和卓婭就先后出現(xiàn)。
丹妮抬手輕輕撩過瞄瞄的臉頰,“怎么把他抱過來了?”
布蘭嘆息一聲,“讓他沾點人氣。”
“麻煩都解決了?”
“還早。”布蘭不想深入談這件事情,于是轉(zhuǎn)換話題,“這一年都有哪些有趣的事情?”
瑪麗看著在布蘭懷中努力蹦跶的瞄瞄,不由眉開眼笑。她伸長脖子搶過話頭,“太多!最有意思的是南角和連海兩國。兩國王室不知從那里翻出來的殘缺古籍,說是死亡大陸深處埋藏著絕世寶物。據(jù)說得之能夠興國,他們愿意將這份古籍獻(xiàn)給亞當(dāng)。”
“條件呢?”
“他們希望復(fù)國。”察覺到布蘭的不解,瑪麗隨口解釋,“不是這里,而是死亡大陸的深處。”
“噢?”
“他們想恢復(fù)先祖的榮光,拿回屬于他們的一切。”
布蘭嗤笑一聲,“拿回?”
“希望我們幫助他們拿回,為此他們愿意永世供奉您。”
“你們怎么說?”
“回了一個字滾!”
瑪麗咧嘴大笑,笑過后才繼續(xù)說道:“他們的使者又提出愿意永世追隨亞當(dāng),被我直接趕了出去。警告他們,以后這種事情直接找亞當(dāng)談。
他們的使者因此跑去酒館借酒消愁,卻酒后失言。沒多久,安亞王國就找上門去,逼著他們交出古籍。
南角和連海兩國抵死不認(rèn),說這是使者酒后胡言亂語。最可恨的,竟然說出若是不信可以向我們求證。”
布蘭呵呵笑了兩聲,引得瞄瞄也在懷中咯咯學(xué)笑。
“于是地獄騎士出動了。”瑪麗頓了一下,改口道,“現(xiàn)在叫光明騎士。安亞對外宣稱是締結(jié)友好的使團(tuán),兵分兩路沖向兩國的都城。
一路弄得雞飛狗跳,竟然因此發(fā)覺了許多異常。雪松等國竟然也在暗中調(diào)動,物資都在向南匯集。”
“不僅連海和南角,甚至雪松這些國家也與我們類似,都是很久以前從外面遷徙過來的。遠(yuǎn)征讓他們看到了機會,都在暗中準(zhǔn)備。他們派出少部分人追隨亞當(dāng),想要瞞天過海。”瑪麗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卻被連海、南角這兩國給坑了。現(xiàn)在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幾國正坐在一起談判呢。”
瑪麗撓撓頭,“你說,他們當(dāng)初是怎么遷徙過來的?”
“不一定是遷徙,就像入侵這里的兩棲人一樣,如今在我們的海岸線上依然有著一些殘余。
對了,雙翼城呢?”
“和我們一樣,只是默默的看著。期間安亞王國勒索來幾張地圖,也給我們復(fù)制了一份。幾國在這方面出奇的一致,都說寶物不在這里,而是埋藏在死亡之地中。
你猜會是什么?”
“也許是果實吧,只有這種東西才配得上興國。”布蘭搖搖頭,“但是他們怎么可能擁有這種東西?”
瑪麗眼中閃過賊光,“要不你過去看看?”
“不用,這樣才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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