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占地五百余畝,上等田占六成,其余為中等,要價六千二百兩,位于白朝西側(cè),行車方便,距離白朝主城大約半天的車程。”
“令一處莊子,占地二千畝,其中包括一座閑置的果山,周邊良田以中等及下等為主,要價九千二百兩,地址同樣位于白朝西側(cè),附近沒有大型村鎮(zhèn),但有兩條河流在此交匯,灌溉方便,不過這個就有些遠(yuǎn)了些,和主城至少要有一天的行程。”
隨著杜君的介紹,堂屋里每個人的表情都變的凝重起來。
“東家,依在下之見,還是第一個莊子適合”,等了一會兒,童四叔率先發(fā)言說道。
“不,我不同意四叔的意見,良田雖然好,但我們又不種莊稼,還是面積大的比較合適”,話音剛落,劉嬸亦跟著說道。
“可那個莊子離主城也太遠(yuǎn)了啊!”
“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咱們農(nóng)場有東西賣,就不怕那些個富戶找上門來。”
“再說了,不是還可以在白朝弄個鋪子么?”
“你說弄鋪子就弄鋪子啊,鋪子有多貴咱們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咱們?nèi)松夭皇欤澈笥譀]人撐腰,要是有人刻意壓價欺負(fù)怎么辦?”
“欺負(fù)?當(dāng)我們這些護(hù)衛(wèi)是擺設(shè)么?”
“不是那個意思,路程不好走的話,很多東西都不方便采買”
一道道聲音在堂屋的不同角落紛紛響起,幾個部門的負(fù)責(zé)人分別從自己的角度對兩個莊子的利弊開始激烈爭吵起來。
隨著明遠(yuǎn)莊子的成立,同一個職位,縣城與主城的月錢也逐漸拉開了檔次,對應(yīng)的,人的攀比心也在逐漸增強,如今已不是明遠(yuǎn)莊子剛設(shè)立時那般唯恐不及了。
當(dāng)然,這也跟杜君時常跟他們灌輸?shù)娜ネ獾匾徽购陥D的觀念有關(guān)。
都是二十郎當(dāng)歲,誰都不比誰差,干嘛不給自己子孫后代攢下一副家當(dāng)呢?
“那你怎么不想想,當(dāng)?shù)厝硕疾簧担麄冸y道不知道可以走水路么?這里面肯定有貓膩,要不然怎么賣的這么便宜?”
“這個就說不定了,也許當(dāng)?shù)厝硕疾粫⻊澊兀俊?br />
“他們不會,你會么?”
“自然,我打小就在水邊長大的,論水性,從來就沒怕過誰!”
眼見兩方越吵越兇,就差動起手來,杜君才眉梢一挑,伸手叫停。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用,我的意思是農(nóng)場近期派兩個人過去,實地考察,畢竟吳瑜身邊只帶了一個跟班,跟在座的各位相差甚遠(yuǎn),現(xiàn)在可有人自報奮勇,前往白朝?”
嘶!
那豈不是代表著不能在安縣過年了?
但是,若真去了白朝,相對的留在那里的機會也會增加很多。
“君子,我去!”
杜君聞聲一瞧,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報名的居然是劉嬸!
“君子,我在農(nóng)場干活最久,也最了解雞鴨牛羊,所以我去是最合適的。”
“娘”趙佳急了,忙拉著她娘的衣袖懇求道,“你走了我怎么辦?”
“傻丫頭,留在農(nóng)場難道你君姐還能欺負(fù)你不成?”劉嬸慈愛地摸了摸寶貝閨女的腦袋,轉(zhuǎn)而看向杜君所在的位置,“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君子你就讓我試試吧!”
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而且劉嬸的確是最佳人選之一,杜君只能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劉嬸了,同時,齊爺也跟著一起去,再帶上兩個護(hù)衛(wèi),一定要確保人員周全。”
“喏!”
聽到號令,齊修遠(yuǎn)俯身稱是,并無一言推脫。
“東家,可不可以也帶上我”,說著話,又有一人跳了出來,主動請纓。
“周致遠(yuǎn)?”
杜君微微一愣,她之前想到了很多人,就沒想到過這個小子,因為周致遠(yuǎn)這人在農(nóng)場內(nèi)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默默無聞,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杜君倒也能夠理解。
他們那一批,王杰生、孫天成已經(jīng)憑著自己的優(yōu)勢在農(nóng)場站穩(wěn)了腳跟,周銘深去了明遠(yuǎn),短期內(nèi)也不會回來了,只剩他一人不上不下,處于隨時都可以被人替換的倉儲部一職,讓這小子有危機感了。
另外,從適才的爭論中,杜君也能發(fā)現(xiàn),劉嬸明顯偏向與面積大的莊子,而周致遠(yuǎn)則傾向于交通便利的小莊子,雙方各有傾向,立場不同,對考察來講會更真實,有利無害。
“那假如令你跟隨劉嬸遠(yuǎn)行,倉儲部是否有人接替?”杜君想了一下,問道。
“稟東家,倉儲部現(xiàn)如今的助手于濤能替代屬下,接手倉儲部。”
“于濤不行。”
周致明剛回稟完畢,坐在一旁的孫天成便站了起來,對杜君拱了拱手,“稟東家,于濤曾向?qū)傧聠栐冞^離開農(nóng)場的法子,屬下以為,此人雖辦事穩(wěn)妥但心不誠,并不適合在此時接手倉儲部。”
哦!?
中間還有這么一檔子事。
杜君眉頭一皺,隨即意味深長地看向周致明,“那除了你口中所推薦的于濤,可還有其他人選暫替你的職位?”
“這……”
周致明顯然是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個狀況,懵了片刻,猛地向杜君彎腰道,“屬下斗膽,有請二小姐暫任倉儲部一職。”
“那怎么行,二小姐走了,我們哪兒還缺人呢”,還沒等杜君回話,一直做壁上觀的童彬坐不住了,跳出來嚷道。
“稍安勿躁”,杜君嫌棄的瞪了這小子一眼,做了一年的財物,怎么還是這么沉不住氣。
用手掌向下壓了壓,接著問向周致明,“若趙妍去往倉儲部,財務(wù)部又該何人填補,你可有人選?”
“稟東家,屬下覺得趙豐的妹子,趙靈可以接任。”
趙靈!?
又是一個令杜君意想不到的名字。
不過那丫頭過了年才十三,能撐得起財物部的工作么?
“為什么是趙靈,而不是其他人?”
“女子天性心細(xì),適合做賬房這塊,況且”周致明也豁出去了,“這不也是東家當(dāng)初應(yīng)承趙靈的么?”
杜君樂了,“哦,這又是誰告訴你呢?是趙豐?”
周致明沒再吱聲,而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rèn)了。
這臭小子!
杜君在拐帶趙大壯家里的三個兒女時,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時隔半年,她還真沒太注意,沒想到還被人惦記著呢。
杜君勾起唇角,搖了搖頭,“此事再議,但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記住,孫部長之所以提出于濤的事,并不是針對你,而是為了農(nóng)場的利益,望你二人下去后不要因此事而產(chǎn)生嫌隙。”
“是,東家,屬下明白”,周致明臉色一變,忙躬身稱是。
于此同時,孫天成也跟著躬身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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