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請用茶,楚痕師兄很快就來……”
在天星武府一個學(xué)員的招待下,兩男一女來到了一座別致的花園之中。
三人點了點頭,其中一個身穿藍(lán)袍的中年男子客氣的說道,“有勞了。”
“余大先生客氣了,楚痕師兄說了,讓我好好招待你們。三位有什么需要的話,盡管開口就是。”
“多謝!”
……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年幫助楚痕修復(fù)‘幻靈鐘’的三位高級紋術(shù)師,余大,祝統(tǒng),還有溫紅。
當(dāng)初天榜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楚痕帶著幻靈鐘前去紋術(shù)師公會找人修復(fù)。正好遇到有心與之結(jié)交的余大。
原本余大是邀請了祝統(tǒng)和另外兩位高級紋術(shù)師前來幫忙的。
但因為楚痕和甄伊發(fā)生了矛盾,作為甄丹鉉侄女的甄伊從中作梗,讓另外兩位高級紋術(shù)師缺席。
最后,由楚痕和溫紅兩人作為替補。
四人共同配合,待一番艱難的過程之后,有驚無險的完成了幻靈鐘復(fù)原。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楚痕與之三人的關(guān)系增進(jìn)了很多。可未曾想到,沒過多久,就因為‘韋青帆之死’的緣故,而導(dǎo)致帝都城滿城風(fēng)雨,楚痕也被迫逃亡圣星王朝……
時隔兩年,楚痕強勢回歸,先滅韋家,血洗王府,再誅皇室。
這一件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到現(xiàn)在還令三人感到不可思議。
……
“余大哥,溫紅姐,祝統(tǒng)大哥,你們來了……”
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從花園門口的方向傳來。
三人的眼前一亮,只見楚痕宛如腳下生風(fēng)般的朝著這邊走來。
“楚痕兄弟,能見到你甚好。”余大的神情饒有幾分激動。
說實話,現(xiàn)在雙方的地位相差懸殊,他們來的時候還有點擔(dān)心不受楚痕的待見。現(xiàn)在看來,之前的想法是多慮了。
“余大哥,你們坐……”楚痕笑著招呼著三人在石桌面前坐下。
三人多少有點拘束,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尤其是在親眼目睹楚痕虐殺皇祖之后,他們就更是覺得與之楚痕相距甚遠(yuǎn)。
而,楚痕自然是看出了三人的心思,接著笑道,“余大哥,溫紅姐,祝統(tǒng)大哥,你們不必太約束了。我楚痕交朋友,向來都是平心而論。以前是如何,現(xiàn)在就怎樣……”
“是我們多想了。”
有了楚痕這番話,三人心中的那份隔閡才隨之散去。
“余大哥,你突破靈紋師了?”楚痕驚奇的說道。
“是!”
余大的臉上露出一抹自信,“兩年前帝都城事變之后,我們?nèi)私Y(jié)伴外出游歷,并在外面小有收獲……在半年之前,我和你祝統(tǒng)大哥都邁入了一品靈紋師之境,至于你溫紅姐也到了九品高級紋術(shù)師的巔峰,用不了多久也能突破了。”
“可喜可賀,哈哈。”
“你這臭小子就別取笑我們了,跟你相比,我們?nèi)齻可就差得遠(yuǎn)呢!”溫紅抿嘴笑道。
三人能夠隱約感受到源自于楚痕身上的那股龐大靈奕力波動。
尤其是楚痕能夠輕而易舉的破掉甄丹鉉的‘天罡逆殺大陣’,就足以說明對方在‘符文之術(shù)’上面的造詣遠(yuǎn)超他們。
這不由的再令他們有所感嘆,楚痕發(fā)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幸運的是,當(dāng)初他們選擇與之楚痕交好,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平視而坐。
……
“余大哥,你們今天是代表‘紋術(shù)師公會’而來的嗎?”
簡單的寒暄聊完之后,楚痕開始步入正題。
余大先是與之溫紅和祝統(tǒng)對視了一眼,旋即點了點頭,道,“嗯,是‘喬庸’會長派我們?nèi)齻人前來的。”
喬庸!
紋術(shù)師公會的前任會長。
之前因為甄丹鉉的排擠,而失去了會長之位。后來甄丹鉉一死,又重新回到公會。
……
“你們但說無妨。”楚痕語氣平靜的說道。
“喬庸會長的意思很簡單,也很堅決……”祝統(tǒng)抿了抿嘴唇,眼皮一掀,沉聲回答,“他說不會投入任何一個勢力。”
這樣的回答,并不出乎楚痕的意料。
否則的話,紋術(shù)師公會那邊也就不會僅僅只來三個人了。
“原因是什么?”楚痕開口追問。
“以我們對會長的了解,他是一個不被約束的人,而且從來就不為權(quán)勢所動……原本皇室要拉攏的那個人是會長,就是因為會長不愿意為皇室辦事,所以皇祖才會找上甄丹鉉,并助其排擠掉喬庸會長。”
余大解釋道。
……
“那喬庸會長有什么弱點沒有?”
“這個?”
三人面面相覷。
楚痕莞爾一笑,其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畢竟他們跟隨喬庸會長多年,這種事情又怎么好對自己說。
“余大哥莫怪,我隨口問問,你們不必理會。”
“不礙事的。”余大擺了擺手,接著回答,道,“說老實話,我們?nèi)齻是會長一手帶大的,而你又是我們的好友。我們心里其實是希望看到他能夠與你聯(lián)合的……這樣不管是紋術(shù)師公會,還是圣星王朝,都有益無害。”
“余大哥胸懷寬廣,小弟佩服。”
“兄弟說笑了。”余大略顯懺愧,并繼續(xù)道,“要說喬庸會長有缺點的話,怕是只有一個。”
“哦?”楚痕眼前微亮。
“那就是符文之術(shù)。”
“符文之術(shù)?”
“沒錯,在我所見過的眾多紋術(shù)師中,喬庸會長絕對可以稱之為‘符文狂人’,不管對于任何符文之術(shù),其研究的都非常透徹。而且他還經(jīng)常自己創(chuàng)造各種符文之術(shù),他對符文的狂熱,遠(yuǎn)超其他人。”
……
真要說起來的話,喬庸會長在符文之術(shù)上面的造詣并不會差于甄丹鉉多少,而且在經(jīng)驗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不過相比較而言,甄丹鉉的名氣要更甚一些。
兩人真要實打?qū)嵉谋仍囕^量,不見得誰能笑到最后。
……
所以,介于皇室的從中作梗,讓甄丹鉉排擠掉了喬庸,這令本身就不喜歡屈居人下的喬庸更是對皇權(quán)心有反感。
楚痕雖然說明了不會取代皇室,但本質(zhì)上還是他說的算。加入了聯(lián)盟的話,也就相當(dāng)于投入楚痕門下。
諸多原因在這里,令喬庸根本不會考慮這件事。
當(dāng)然了,喬庸也是個聰明之人,他并不想得罪楚痕,于是讓與之楚痕關(guān)系不錯的余大三人前來回復(fù)。
……
很快楚痕就把喬庸的性格特點了解了一個大概。
其俊眉輕挑,眼中閃過一抹自信。
“有辦法了。”
“哦?”余大三人有些詫異的盯著對方。
楚痕神秘兮兮的看著他們,“這件事需要余大哥你們?nèi)粠臀遥掖罂梢苑判模瑔逃箷L并不會責(zé)怪你們的。”
……
時間慢慢的消逝。
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到了傍晚,余大,祝統(tǒng),溫紅三人竟是在楚痕那邊待到了天黑了才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們都聊了些什么。
不過眾人可以確定的是,紋術(shù)師公會肯定是拒絕了楚痕的。
而喬庸也不像是各大武府的院長那樣好應(yīng)付。
作為靈紋師的喬庸,就算離開了帝都城,也仍舊會有一幫人跟著……各大武府的院長就不同了,他們要是被趕出了帝都城,那就真的是一無所有。
故而,楚痕能‘?dāng)[平’喬庸的機率在外人看來非常之渺茫。
……
紋術(shù)師公會!
安靜的后院,穿過漂亮的花園,走過長長的長廊,最終余大三人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氣派閣樓面前。
閣樓之中燈火通明,依稀可見里面有道人影在秉燭夜讀。
“會長……”余大恭敬的輕喚了一句。
“說!”一道低沉的渾厚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
“您所交待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辦完了。”
“哦?可還順利?”
“并不是特別順利。”
“怎么?楚痕那小子暴跳如雷?要滅掉我紋術(shù)師公會?”
“那倒沒有。”余大否決,并支支吾吾的說道,“楚痕說想向你討教一下符文之術(shù)。”
“哦?”里面的聲音更是意外了,“怎么個討教法?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
余大搖頭,“他什么都沒有說,就是想讓你破個陣。”
“嘿,這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莫不是以為破了甄丹鉉的‘天罡逆殺大陣’就能飛天了不成?就說我沒時間……”
“知道了,我這就去把陣法還給他。”
“等等,你說那小子把陣法給了你?”
“回稟會長,楚痕教了我們一整天,不僅僅給了我們符陣的布置卷軸,還讓我們?nèi)税堰@個符陣都學(xué)會了。說親自布置給你破解,我們找不到理由拒絕,所以……”
說到這里,三人的神情都有點古怪。
而,緊接著,“砰……”的一聲,閣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一個身材微胖的老者板著張臉走了出來。
“這野小子太目中無人了,竟然讓你三個布置符陣給我破解?我真想一巴掌扇你們到天上去。”
“會長,我……”
“別說了,你們?nèi)齻人什么水準(zhǔn),我還不知道?就憑你們?nèi)齻混球的水平也敢跟我玩?這臭小子簡直太不像話了。”
在喬庸看來,楚痕這種行為完全就是變著法在嘲笑自己,偏偏這三個不成器的東西還真把符陣帶回來了。
“可是會長,楚痕的樣子非常誠懇,一點不像是開玩笑。”溫紅說道。
“對啊!會長,楚痕那小子其實挺正經(jīng)的。”
“哼!”喬庸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剛才說,你們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掌握了這個符陣?”
余大點頭,“我們?nèi)齻人合力的話,勉強可以完成。”
“我他娘的能笑出尿來,你們幾斤幾兩我不清楚?你們能一天就掌握的符陣那是個什么鬼?小孩子撒泡尿在土炕里和泥巴玩過家家嗎?”
……
三人滿頭的黑線,暗罵這老家伙罵人還真是不留情面。
“那個,會長,楚痕說了,你有時間限制的,最多只能給你一晚上的時間破陣,否則就算輸。”
祝統(tǒng)說道。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喬庸更是差點沒氣的翻白眼。
“氣死我了。”說完就卷起袖子,指著前方的空地道,“來來來,你們?nèi)齻現(xiàn)在就給我把符陣擺出來,今個要是破不了這陣,我喬庸喊他一句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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