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舞……”
在疾風咒印的速度加持之下,楚痕勢如極光飛芒,在空氣中拖出一連串的虛影,并瞬間抵達韋青帆的身前,掌中的森羅牙爆發(fā)出一片強盛的氣息,如若浮光掠影般揮舞而出。
尖銳的破風之勢驚起,刺痛了全場無數(shù)人的耳膜。
韋青帆大驚失色,濃濃的危險氣息直接是將其籠罩在其中。
空氣的流速不斷急劇加速,狂風驟起,凜冽的氣旋從四面八方擠壓著韋青帆的軀體。
“嘶……”
下一瞬間,一記急促的破空之勢在斗武臺的上空傳出,一道二三十米長的銀色彎月刀芒從天而降,以縱貫天地之勢,在韋青帆的身前閃掠而過。
韋青帆的身軀劇烈一顫,其剛欲進行反抗。
可也就在下一瞬息,楚痕形同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原地,又是一連串的虛影于高空之中幻化而出,楚痕在變幻方位的同時,接著第二道銀色的彎月刀芒驚現(xiàn)于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
“天吶,這不是白雨玥的……”
全場的眾人皆是臉色大變,雙目圓睜,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了濃濃的錯愕之色。
尤其是天星武府的眾導師和學員,無不驚愕到了極點。
月如彎鉤,威勢極強。
如風如影,刀若影舞!
這絕對是白雨玥的招式,影月舞……
宋城獵,無影,何清源,沐楓,李輝夜等一行人只覺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但凡天星武府的眾人都知道,在整個學院中,白雨玥的近戰(zhàn)搏殺之術是最強的,尤其是一招影月舞,堪稱近戰(zhàn)必殺之技。
之前有無數(shù)人曾暗中偷學過白雨玥的刀法,但無一不是東施效顰,學的不倫不類。
可是現(xiàn)在的楚痕,處處都有著白雨玥的影子。
不論是速度,還是出刀的動作,甚至就連一些細節(jié)上面,都和白雨玥如出一轍。
“他怎么會?”白雨玥自己都有些懵了。
雖說楚痕的這招‘影月舞’除了在靈動性上面稍微欠缺一點,其他的全部都和自己一模一樣,說他是復制的都毫不為過。
“難道是那次在幻殺大陣的時候?”
白雨玥秀眉一掀,美眸中的震驚更為濃郁了。她記得,一共只在楚痕的面前施展過兩次‘影月舞’,一次是在前天的三十二強首輪排位戰(zhàn)上,還有一次就是在兩個月前的幻殺大陣之中……
兩個月!
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學會了影月舞?
白雨玥銀牙輕咬著紅唇,玉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指關節(jié)都隱隱有些發(fā)白。
孰不知,她從十歲開始修煉刀法,用了五六年的時間,才掌握這招。而楚痕只用了兩個月,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嘶!”
“咻!”
……
楚痕每揮出一刀,天地間就會驚現(xiàn)一道二三十多寬的彎月銀芒,而下一瞬息,其就會即刻變換到另外一個方位,并拖出難辨真假的虛影。
韋青帆完全陷入了沒有抵抗力的狀態(tài)。
其雙目圓睜,不斷的遭到楚痕的打壓,韋青帆直接被壓縮在一個極小的范圍之中。強勢急促的氣流形成漩渦之勢,令他全身上下都受到極大的擠壓,行動受到限制不說,就連真元力的運轉都徹底的跟不上節(jié)奏。
楚痕的出刀速度極快,前后銜接的時間近在電光火石之間。
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十幾個楚痕朝著困于中央?yún)^(qū)域的韋青帆展開圍攻,后者的氣勢徹底的被鎮(zhèn)壓下去了,毫無還手之力。
天地氣流為之攪動,楚痕形同魅影,在短短的一瞬間的功夫,一連揮出了九刀。
那九道斜貫天地的彎月銀芒就像是那追溯千年歲月的流光飛影,稍縱即逝,但卻璀璨刺眼。
影月舞,九刀流……
九刀結束,全場每個的心弦仿若都快要繃斷掉,一個個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
“啊……”
凄厲的痛苦慘聲從韋青帆的口中傳出,在成千上萬雙倍感震愕的目光中,九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在同一時間從他的身上綻開,溫熱的血液迸發(fā)而出。
血雨灑空,濺灑青天!
盡管有著靈甲護體,但這九道傷口仍舊是深可見骨,鮮血淋漓。
“砰……”
楚痕穩(wěn)穩(wěn)的閃落到千瘡百孔的斗武臺之上,而韋青帆卻是重重的砸落在地。全場眾人的心臟就像遭遇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下。
一圈凜冽的冷肅寒風席卷著整個賽區(qū),在座的所有人全部都不由自主的從席位上站起身來,包括那五大院長在內(nèi)。
……
寂靜!
徹底的死寂,全場只能夠聽見韋青帆那痛苦低沉呻嚎。
勝負,在頃刻間完成!
任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望著那渾身鮮血狼狽不堪的韋青帆,每個人都有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化丹境四階,奪冠大熱門,人氣王……
此刻,韋青帆完全被虐的如同死狗一般。
而完虐他的這個人,是誰都不曾想到的。
帝風武府觀眾席位上,葉悠的臉色慘白如紙,身軀都隱隱為之顫抖。
剛才的那份輕松在瞬間蕩然無存,剛才的證實亦在轉瞬之際遭遇到了驚天大逆轉……韋青帆敗了,敗得尤為慘烈,連同一起打敗的還有葉悠的思維,葉悠的大腦一片混亂,內(nèi)心充滿了無盡的復雜。
她做夢都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楚痕竟會變的恐怖如斯!
……
“啊!我不會輸?shù),我不會輸(shù),我要殺了你!”韋青帆在臺面上掙扎著,面色猙獰,眼神充滿憤怒的盯著楚痕。
但剛才楚痕那九刀,不缺乏傷及韋青帆的要害之上,后者連爬起來都做不到。
“嗒嗒!”
輕微的腳步聲從臺上傳出,眾人的心頭一驚,只見楚痕一臉漠然的朝著韋青帆走去。當?shù)竭_對方跟前的時候,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對方的臉上。
“現(xiàn)在的你,又有什么資格和我斗?”
淡漠的聲音盡顯諷刺和不屑。
全場眾人的臉色一變再變,內(nèi)心一驚再驚!
誰都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韋青帆的尊嚴會這樣被人給踐踏在腳底下。
“臭小子,把你的腳抬開……”一道憤怒的聲音從臺下傳來,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卻是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了此地。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韋青帆的隨從,韋罕!
“呵呵!”楚痕冷笑一聲,絲毫不以為然,“請問你是什么東西?這全院會武的地榜大賽上,你有何資格在這里亂吠?”
“你……”韋罕兩眼幾欲噴出火來,要不是顧及場合的不允許,他早就沖上臺去了。
“韋,韋罕,給我殺了他,殺了他……”韋青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噌!”
下一秒鐘,一柄黑色戰(zhàn)刀就抵住了韋青帆的喉嚨,楚痕淡淡的冷聲,道,“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就宰了你這狗-娘-養(yǎng)的東西!
霸氣!
絕對的霸氣!
此刻無數(shù)人被楚痕這霸道的手段所折服,但也有不少支持韋青帆的人對此表示看不下去。
“天星武府的小鬼,差不多就夠了吧!”帝風武府禹院長陰沉著臉低聲喝道。
現(xiàn)在楚痕踩著韋青帆,無亞于在當眾甩他帝風武府的臉。更何況,韋青帆若是死于楚痕的手下,韋家那邊,根本沒辦法交待。
這種時候,禹院長也只能以帝風掌管者的威嚴鎮(zhèn)壓對方。
連禹院長都說話了,不少韋青帆的支持者紛紛開口附和。
“別太過分了楚痕,你都贏了比賽,還想怎樣?”
“放開韋青帆師兄!
“凡是留一線,對大家都好。”
……
“呵呵!”楚痕笑了,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濃濃的鄙夷,接著其眼神一冷,沉重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
“凡是留一線?我太過份了?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實在是太好了。不過……”
楚痕聲音一頓,冰冷的眼眸中滿是涌動著憤怒之火,其目光掃向全場的三十一座高等武府的所有人,厲聲大喝道,“我想問問你們,當初我楚痕在霖炎城的時候,無端無故被人挑斷手筋腳筋,震碎九大主脈的時候,這算不算過份?”
“一年前我來到帝都城被帝風武府莫名其妙被拒之門外的時候,又算不算過份?”
“之后,我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連續(xù)被二十七座高等武府冷落拒絕的時候,這又算不算過份?”
“從我來進入天星武府前一天晚上,被二十幾個殺手追殺,又算不算過份?之后,星銳爭鋒大會前后,在圣鐘城……甚至在地榜大賽的首輪淘汰賽上,我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當作追殺的目標,試問這又算不算過份?”
楚痕雙目泛紅,內(nèi)心積壓在一年的憤怒和陰郁,在這一瞬間盡數(shù)化為嘶吼咆哮。
“試問那個時候,又有誰為我楚痕說過一句話?又有誰告訴過這個狗東西‘凡是留一線’?試問你們在座的各位,又有誰有資格在這里教訓我楚痕……”
話音落下,楚痕氣勢陡起,雙目中噴出兩道殺意寒芒。
“砰……”的一聲悶響,楚痕一腳重重的踢在韋青帆的臉上,連同著飛舞的鮮血,韋青帆直接是悶聲一哼,接著整個人隨之從楚痕的腳邊飛了出去。
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為之重重的一顫,一個個驚得臉色煞白。
“少爺……”
臺下的韋罕心頭大驚,連忙朝著韋青帆飛出去的方向撲了過去。
當韋罕接住韋青帆的那一刻,那洶涌恐怖的暗勁沖擊波如洪流般的盡數(shù)宣泄席卷而來。“砰”的震響,韋罕數(shù)根胸骨直接被擊碎,氣血上涌,大口的鮮血從其口中噴涌而出。
望著連同著韋青帆一齊滾飛在地的韋罕,全場所有人的心神都顫抖不休。
每個人的心頭都充斥著一個字,狠!
當真是夠狠!
楚痕傲立于斗武臺之上,霸氣橫生,那俊秀的少年面孔此刻顯得異常狠厲!
……
(大聲的告訴我,這幾章寫的精彩不精彩?激情不激情?兄弟們爽是不爽?花花在哪里?掌聲在何處?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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