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來我們遇到過無數(shù)次的危險,入昆侖山不久我們就遭遇灰熊的襲擊,后來又無數(shù)次遇到野狼和鬣狗的追趕,有幾次差點就跌下山崖。好在一路上有先祖弇茲氏九天玄女的庇護,我們倆這才平安的抵達到陌生的無人境內(nèi)。
已經(jīng)有幾天沒怎么吃東西了,我和莪有氣無力的走在谷底,兩側(cè)是高聳如云的荒山野嶺,四周不見一個人影。
山谷中灌木密集雜草叢生,地面碎石遍布。還好我腳上穿著莪姐給親手編織的草鞋,用的都是結(jié)實的草樹皮絲,也不至于走在這種地面讓腳受傷。
可是我實在是餓得不行,走著走著腿就發(fā)軟,一不小心跌倒在一顆大石下,將額頭撞出了一道血口。
看著血流滿面的我,莪姐心疼壞了。她小心翼翼的將我扶著坐在石頭上,然后去四周采了一把草藥放在嘴里咀嚼,最后將咀嚼好的草藥渣均勻的涂在傷口上。
我只知道我的師父最擅長采集草藥這種事,沒想到莪姐也會這些,手法似乎比我?guī)煾高要純熟。草藥很快就發(fā)揮了作用,鮮血立刻就被止住。我伸手摸了下藥渣,然后放在舌頭上甜了一下,那味道簡直是奇苦無比。
去嘗藥草的味道,主要是我看到莪姐咀嚼的那么坦然,還以為這東西味道不錯可以止餓。當我品嘗到那苦澀的滋味后,我感動的淚水漣漣,情不自禁的抱著莪姐哭了起來。
莪姐撫摸著我的背說:“怎么啦穀,好好的干嘛哭了,是不是餓壞了?”
我是很餓,雖然我從小沒有父母,不知道被人疼愛為何物,但這一會兒我可絕不會對她撒嬌。
再過幾個月我就十三歲了,對我們部落人來說十三歲的男子都可以上戰(zhàn)場了,哪還能這般孩子氣。
很快我就止住了淚水,很是堅強的回答著說:“是有點餓,不過我是因為莪姐你對我這么好而感動的流淚,這不算哭。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弄點吃的來。”
我的回答讓她有些意外,她很不放心的問著說:“穀,你額頭還有傷呢,還是讓我去找吃的吧。”
“又不是傷到手腳,不礙事。”,這次我表現(xiàn)得很強勢,不再聽從她的安排。
莪姐見我直接走開,她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坐在大石頭上默默的看著我遠遠的離開。
這里是荒野地帶,沒有部落獵人的出入,這里一定有不少的獸類棲息。谷底地勢開闊,在谷底我肯定沒法追上那些動作敏捷的獸類,想要找食物,唯一的途徑就只有上山。
這里的山勢較為挺拔,我只能攀登著上山,只要能在這里發(fā)現(xiàn)獵物,那獵物自然也無法快速的逃走。
攀登對我來說不算是絕活,但生活在我們部落里的人,人人都會這種攀爬的技巧。我們烈山氏部落人,很大一部分都靠狩獵來獲得食物,雖然我并不怎么擅長狩獵,但對這些狩獵的技巧我也很熟。沒吃過豬肉,那我也看過豬跑,這是一個道理。
經(jīng)過一番辛苦,我終于來到了山腰上的一處緩坡。一群野猴在頭頂?shù)臉渖虾鸾袀不停,嚇得緩坡上吃草的獸類們一哄而散。
“該死的猴子,壞了我的好事。”,我失望的走在緩坡上,一邊自言自語的罵咧著。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樹林突然驚起一群飛鳥,隨后傳來一聲猛烈的虎嘯,嚇得我急忙轉(zhuǎn)身就走。
這可是萬獸之王,兇悍冷血不留情面,遇到這樣的猛獸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緊逃。
老虎不同其他獸類,善于在山地上跳躍前行,在它面前我自然就變得手腳笨拙。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感覺到背后有個龐然大物快速逼近,還不等我回頭去看,這頭巨虎就蹭的一下躍將在我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
眼前的景象讓我絕望,在高大的老虎面前我顯得非常的弱小。原本我是來尋找食物的,沒想自己反倒成了老虎眼中的美食,這是多么諷刺的一件事。
不過我沒那么容易屈服,莪姐還在山下餓著肚子等我,我可不能就這么死掉。
我急中生智,快速的摸起一塊石頭,跟這頭巨虎開始了短暫的對峙。這老虎一邊咆哮,一邊跳來跳去的圍著我轉(zhuǎn)圈,看來它這是再尋找下手的機會。
在它跳躍的空檔,我又伸手摸起了第二塊石頭,左右雙手各持一塊,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武器。
這頭巨虎不知道在猶豫什么,徘徊了許久也不發(fā)起進攻,總是一味的對我不停咆哮。終于我失去了耐心,搶在它前面掄起石頭猛的砸了過去。
由于我出手太突然,選擇了它轉(zhuǎn)頭背著我的機會,石塊重重的砸在它的前腿肩胛,隨后巨虎對著我發(fā)出接連的咆哮。我抓緊時間,又是一擊石塊,正好擊中它的頭部,痛得它跌下石塊在地上不停翻滾。
我麻利的彎腰撿石頭,持續(xù)不斷的朝它扔砸,嚇得它退去了十幾米。
就在這個時候,我為自己贏取了逃走的機會,一轉(zhuǎn)身就朝緩坡的邊緣逃竄,開始進入到陡峭的山壁。
誰知那頭巨虎依舊沒有放棄,咆哮著沖了下來,然后惡狠狠的撲向我。
四周山壁陡峭我無路可逃,眼看我就要被它撲個正著,危機已經(jīng)到來。出于求生的條件反射,迫于無奈,我選擇另一條危險的路,縱身跳下了懸崖。
在我跌落山谷的時候,我看到巨虎站在樹枝上,沖著我不停的吼叫。看著我這個到嘴的食物就這樣丟掉,那樣子似乎很不甘心,很不舍得一樣。
山崖邊樹木茂密,我被摔在一層層的樹枝上,全身上下不時傳來劇痛。最后我重重的摔在谷底,雙眼一抹黑,然后什么知覺都沒有了。
當我再次掙扎著張開雙眼時,我看到莪正淚流滿面的看著我,那一刻我內(nèi)心愧疚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莪是什么時候找到昏迷的我,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我的腿已經(jīng)嚴重骨折,全身上下多處重傷,看樣子是很難活下去了,所以莪哭的特別的傷心。
但是莪并沒有放棄我,她不停的忙碌著,幫我采藥包扎傷口,還用樹枝幫我綁縛著那條骨折的腿。
接下來幾天我都只是奄奄一息,靠著莪給我弄的一些野菜湯水來維持生命,死亡離我是那么的近,我每天都看到莪以淚洗面。
一個深夜,在朦朧中我看到莪依舊沒有入睡,她在一旁添置柴加火,不停的擦著額頭滾滾的汗珠。可能是她沒日沒夜的照顧無太累了,也可能是她太餓身體太過于虛弱,我看到她身影一晃,竟然累倒在火堆旁。
莪倒下了,她太辛苦了,這時候很需要人去照顧。
我強忍著全身的疼痛,勉強的支撐著虛弱的身體,趴在石地上匍匐著慢慢朝她移動。一寸一寸的距離,我努力堅持,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我來到了她的身旁。
我將她抱在懷里,拖離炙熱的火堆,將她放在我剛剛躺的草席上。隨后我又取來她為我煮好的野菜湯,一點點的慢慢喂給她喝。我知道這個湯是她好不容易才煮好的,自己滴水未沾,全都留給我喝莪。
原來我的傷勢也沒那么嚴重,這活動開了動作也略微自然了一些。在火光下,我陪伴著昏昏入睡的她,拿起一塊石頭慢慢的削著一根樹枝。
那一夜我徹夜未眠,就如同她守護我一樣的守護著她。而我利用這個時間,坐在邊上學(xué)著族人制作了一張簡易的弓,削好了二十多根樹枝做成的箭矢。
莪身體極度虛弱,到第二天上午她依舊昏迷不醒,現(xiàn)在的她急需食物來補充體力,否則她命在旦夕。
我撐著一根樹枝,拐著腳步,帶著弓和箭矢去了崖邊的林子。在崖邊樹林下我守了兩個多小時,靠著手里簡陋的弓箭,我終于獵到了幾只飛鳥。最為慶幸的是,竟然有一頭野豬從山上跌落,被我一箭射死在地。
雖然這頭野豬個頭不大,但也足夠我們倆吃上好幾天的了。
當我把烤好的野味遞到莪的嘴旁時,她終于聞著香味醒了過來。她第一反應(yīng)是凝視著我,感動的淚水奪目而出,嘴里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穀,你身體好些了嗎?你怎么不躺著休息呢?”
我安慰著她說:“好了,你身體很虛弱,別說話,先吃點東西。”
莪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后接過那塊烤好的鳥肉,慢慢的吃了起來。
陽光下的莪顯得有些柔弱,但臉上卻流露出幸福的喜悅,伴隨著她那溫柔的身影,這讓我覺得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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