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黑衣青年便是墨軒,他從靈州花了兩日趕到此處,一心只想要回到中原之地,不過在酒樓之中竟無意聽到了李姓中年四人談話,卻是引起了墨軒不少的興趣。
當然這不是李姓中年四人說話大聲,要知他們已是壓低了聲音,但如此一來還是給墨軒聽了去,也不是墨軒有意去偷聽四人談話,只是墨軒內(nèi)功不弱,在這聽力方面自然是見漲,所以四人的談話之聲,這才好巧不巧地傳到了墨軒的耳中,讓墨軒給聽去了不少。
李姓中年四人自是想不到如此,只因他們武功不算太高,便是不會有得這種體會,而墨軒在聽四人談起那九大正派圍攻閻羅一事之后,墨軒到底也是閻羅之中一人,這才想要與四人了解得更為清楚一番,也好為自己考慮一二,不要等自己去到了那中原之地,反而給自己惹禍上身了來。
不過對于九大正派圍攻閻羅一事,墨軒倒是并不怎么上心,墨軒自己雖是閻羅之人,但這也是奉了師命而為,若非師父凌水寒的話,墨軒自己怕是也不會加入到閻羅之中。而且閻羅只是閻羅而已,這只是墨軒歷練自己的地方,又不是墨軒的師門所在,他被滅便被滅了,墨軒當然也不會因為閻羅一事就去九大正派死磕,如此定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對墨軒來說可是百害無一利的事情。
再說了,那閻羅的閻王也并非等閑之輩,他能以一人之力撐起閻羅而不倒,這也足以可見他的本事。而且閻羅一直以來又是藏匿于暗處之中,并不會現(xiàn)身于人前,九大正派就是想要對付閻羅也沒有那般容易,就像李姓中年四人所說一揚,九大正派正是因為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qū)㈤惲_給徹底抹滅,這才會想要借助整個武林的力量一同去對付閻羅,不過雙方最后孰勝孰敗,這已不是墨軒會去操心的了,畢竟眼下墨軒身上還有著幾件要事需要處理,可沒有心思再去與閻羅賣命。
而李姓中年四人談起的還有長安一事,也是讓墨軒對此頗感興趣,自從那一日太子秦楓跟著魯子敬離去,墨軒便再無緣與之一見,直到方才在酒樓之中聽聞了四人談起此事,又得以韓老三與墨軒詳細說來,墨軒這才知曉秦楓已是成功奪回了皇位,并且登基稱帝,這對秦楓來說,倒是好事一件,只可惜墨軒并沒有機會去與他恭賀一番。
何況秦楓現(xiàn)在已是當今天子,而墨軒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名綠林草莽而已,兩人根本就不會有著什么交集,墨軒自然也沒有去找秦楓的必要,他只是在心中希望著,希望秦楓如今貴為天子之后,可不要忘了這世間還有一人心中在惦念著他,此人便是沈玉娘…
秦楓當年落難之時,只有沈玉娘一人待秦楓最好,就算秦楓一直裝瘋賣傻,沈玉娘對他也是不離不棄,更是不見欺負秦楓,她只是一心盼著秦楓能夠好轉(zhuǎn)起來,莫要如此傻一輩子下去。而時至今日,秦楓已是不用再裝瘋賣傻,更是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真命天子,沈玉娘對此自然是不曾知曉,但墨軒卻是知道,雖然墨軒并不曾將此事告知沈玉娘,但墨軒心中還是希望秦楓不會辜負了沈玉娘對他的一番心意。
這些都是墨軒的心思,在李姓中年四人與墨軒說起一事之后,墨軒就會在心中暗自思量一番,卻是不足與外人道來。不過此時,那黑風寨的黑衣男子竟是盯著墨軒,并要墨軒交出身上的寶物,這卻是讓墨軒有些不解,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寶物,竟能惹來七大邪教之一黑風寨的覬覦,難道是五毒教見捉拿自己不成,便將有關自己身份一事告知了其他六派,好讓七大邪教共同來追拿自己,以讓自己無處藏身?
心中這般想著,但是無法確認,黑衣男子也沒有言明自己身上的寶物究竟是什么,所以墨軒也不去聲張,只是面不改色地與黑衣男子問道:“閣下說的話,請恕在下有些聽不明白,不知在下身上到底有什么寶物,竟然能值得七大邪教之一黑風寨的惦記?”
“喲!小子年紀不大,這裝傻的功夫倒是一流!”
聽得墨軒之言,黑衣男子怪嚷了一聲,這才看向墨軒,又指著墨軒身后說道:“休要跟我裝什么糊涂,我說的便是你身后那柄短劍!”
“劍!?”
聞聲一愣,李姓中年四人便看向墨軒身后,果然在墨軒腰間瞥見一柄短劍,原來這柄短劍還是個寶物,竟能惹來黑風寨的惦念!
被黑衣男子指出云麟劍來,墨軒心中也是要一記“咯噔”,但其神色如常,倒是讓人看不出什么,不過墨軒心中卻是在暗思,都說財不外露,自己實在也沒有露出云麟劍來,為何這黑衣男子還能看得出這云麟劍乃是一把稀世神兵?
正思量間,那黑衣男子竟是也與墨軒想到了一處去,但見他輕笑一聲,便緩緩說道:“我本是途經(jīng)此處,見到你們幾個在這里說話,倒也還沒去多想,你們幾個名不見經(jīng)傳之輩,再加上一個毛頭小子,還能說出什么事來?不想你這小子身后的那柄劍倒是一個寶貝,我還差些看走了眼,若不是我眼力夠尖的話,說不定還真瞧不出來!”
聽得黑衣男子如此道來,墨軒幾人也算是明白這黑衣男子為何會來找墨軒討要云麟劍,而黑風寨位列七大邪教之一,其位置正在在這靈州境內(nèi),所以對于在此處能見到黑風寨之人,墨軒幾人倒是不曾意外,不過眼下這黑衣男子竟是向自己索要云麟劍,就是任黑衣男子說破了天去,墨軒也不會將云麟劍給交出去。
不可能交出云麟劍來,這黑衣男子想要得到云麟劍,就只能來與自己硬搶,如此想著,墨軒就已是做好了動手的打算,他也不怕與那黑衣男子交手,只待黑衣男子沖自己出招,便叫他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不過饒是如此,墨軒還是啟齒說道:“早就聽聞七大邪教行事蠻不講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劍本是我的東西,你竟然讓我轉(zhuǎn)手讓給你,這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哈哈哈哈哈!”
見墨軒竟然要與自己講理,黑衣男子不由得仰天便是一陣大笑,待得笑得幾聲過后,這又看向墨軒,便像是在看個傻子一般,張口就道:“道理?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還妄圖與我黑風寨講道理?小子,你可不要忘了此處是何處,這是靈州!乃是我黑風寨的地盤!至于道理,我黑風寨就是道理,拳頭大就是道理,這便是我黑風寨的規(guī)矩!”
話音一落,墨軒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那黑衣男子已是沖著墨軒出招沖來,而李姓中年幾人見著二人動手起來,唯恐自己幾人會牽連其中,他們各自打了一個眼神過去,四人便悄然退出了小巷…
“哼!”
黑衣男子一言不合就沖著自己出手,墨軒心知這一場爭斗已是在所難免,但見他怒哼一聲,其神色頓時肅然,其抬手便是一掌與黑衣男子對去,只道要先試探一番黑衣男子的虛實再說。
“不自量力!”
見墨軒竟然還敢與自己還手,黑衣男子奔來同時,面上不禁露出一絲訝色,但他旋即罵了一聲,目光之中也閃過殺意,赫然是打算上演一出殺人奪寶,也讓墨軒知曉得罪了自己黑風寨會是何等下場。
“啪!”
下一刻,只見二掌相對,這便爆出一聲悶響,股股氣浪也在二人身周肆虐開來,直卷得這小巷之中一陣飛沙走石,不少事物更是被吹得亂跑。
“這小子…竟然會有這等內(nèi)力!?”
感受著墨軒內(nèi)力逼來,黑衣男子也催動內(nèi)力迎上之時,心中更是詫異萬分,他還以為墨軒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自是沒將墨軒放在眼中,但現(xiàn)在看來,墨軒的功力竟是與自己不相上下,這也難怪他身上會帶著一柄寶劍,若是沒有一定實力的話,那柄劍只怕早就給別人搶走了去。
本是早該想到這些,黑衣男子此時再想起已是有些遲了,不過見識到了墨軒的實力之后,黑衣男子也是不懼,他的心思只在墨軒的云麟劍之上,又如何會因為墨軒的身手就退卻了去,這可不是黑風寨應該有的作風。
而黑衣男子不懼墨軒,墨軒則更是不懼,不只是這黑衣男子其人,就是明知黑衣男子是黑風寨之人,墨軒也不會讓步半分,就連五毒教都有不少人死在了墨軒的手上,墨軒也與五毒教有著大仇,他又如何會怕一個黑風寨,這黑風寨雖然也名列七大邪教之中,但其實力底蘊比起五毒教來還是有些略顯不如的。
“不錯!”
二人對拼一掌之后,這又僵持了許久,但不管二人如何催動內(nèi)力逼去,皆是落得不相上下的局面,所以黑衣男子呼了一聲,這便已是打算收掌退走、再另尋出手的機會。
墨軒也正好是如此打算,不為其他,只因墨軒不想與黑衣男子在此處拖得太久,畢竟此處還是在黑風寨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自己要是與黑衣男子在此處打得久了,難免會惹來其他黑風寨之人,到時候他們聯(lián)手攻向自己的話,自己再想要抽身離開怕是更為不易。
所以墨軒便是打著盡快解決了黑衣男子的打算,而黑衣男子看著墨軒眼神盯來,似是也猜到了墨軒心中所想,便見他一笑說道:“看得出來你的本事也是不弱,不過僅是如此就想將我逼走怕是不成,你身后不是別著一柄劍么?想來你的本事應該都在那柄劍上,要是你連劍都不拔出的話,又如何能夠敵得過我?”
說話之間,黑衣男子猛力一推,便將墨軒一掌逼開,而其身形退后之時,單手也是摸到了身后,下一刻拔了一把長刀在手,這又揮舞著長刀朝著墨軒繼續(xù)攻來。
見著如此,但墨軒仍是不見拔劍,只因黑衣男子攻來得太快,墨軒有些反應不及,如是拔劍相迎的話,多少都會落得有些遲了,倒不如先躲過黑衣男子這一陣刀勢之后,再尋著拔劍出手的時機。
但黑衣男子正是看準了自己此時出刀過去,墨軒不會有拔劍還手的余地,他又如何會讓墨軒有著拔劍的機會?只見那刀勢來到墨軒身前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黑衣男子一刀落下勢大力沉,直看得墨軒神色一驚,他不敢怠慢,連忙閃身就要躲過刀勢,但此處不過是在一條小巷之中,兩邊房屋挨得極近,左右不過三四尺寬,又哪有地方讓墨軒騰挪身形?
饒是如此,面對黑衣男子一刀劈來,墨軒后背緊靠著墻壁,好歹還算是躲過一刀,不過黑衣男子見著墨軒已是退無可退,其嘴角浮上一絲獰笑,那長刀還不待完全落下,這又一橫刀身便沖著墨軒橫劈過來,墨軒身后抵著墻壁,這一刀可謂是極難抵擋!
“!!”
雙目一瞪,看著長刀橫切而來,墨軒也不及多想,這就連忙轉(zhuǎn)動著身子貼著墻壁躲過,而那長刀被黑衣男子猛力一揮,下一刻就落在了墨軒方才站立之處,被墨軒險險躲過之后,長刀刀刃則是深深地嵌入了墻壁之中,直濺得一陣碎石亂飛,這墻壁都被長刀給砍出了一道深溝來。
見著墨軒竟然又躲過了自己一刀,黑衣男子不禁有些意外,想不到如此一刀都能被墨軒給躲過去,但黑衣男子心中卻是不信這個邪,只道要看看墨軒究竟能夠躲到幾時?
“唰!”
單手握著刀柄一轉(zhuǎn),那長刀便被黑衣男子從墻壁之中給抽了出來,于是他抬首又朝著墨軒看去,卻是不曾看清墨軒身影,只見著一道劍影閃過,直沖著自己面門刺來,下一刻便會刺中自己!
“好快!”
心中只來得及想起兩字,黑衣男子也不用去多想,便知這劍影定是由墨軒使出,雖然不解墨軒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拔出了劍來,不過似此等危急關頭,黑衣男子也是經(jīng)歷過不少,倒是不會被墨軒一劍給逼得不知所措。
急忙側(cè)首就要避過這一劍,但如此仍覺不夠,黑衣男子手中長刀一揮,這又架在了身前,恰好便擋住了墨軒這一劍。
“叮!”
一劍擦著黑衣男子腦袋掠過,墨軒本也想學著黑衣男子一劍掃去,奈何黑衣男子的長刀已是將云麟劍給擋住,倒是讓墨軒這一劍切不過去,其劍刃只能落在那長刀之上,便發(fā)出一聲刀劍相交的金鳴之聲。
“你這劍法倒是不弱,就是青瓊山與君子堂的弟子也不見得有你這么厲害的劍法!”
看向墨軒又是一笑,黑衣男子道了一聲,既然墨軒已是拔劍出來,自己想要將他拿下只怕也是不易,所以黑衣男子也不急著出手。
而聽著黑衣男子說出這么一番話,墨軒面上卻不見傲色,自己這劍法可是師父從小指導出來的,自然不是那些青瓊山與君子堂的尋常弟子能夠比擬。不過黑衣男子說出這話,倒也足夠證明墨軒的劍法實力不容小瞧,畢竟他是黑風寨之人,常年便是與九大正派打交道,這黑衣男子同青瓊山還有君子堂的弟子交手次數(shù)可是不少,倒是有資格說出這番話來。
一劍未能刺中黑衣男子,墨軒這就收劍回去,以免得被黑衣男子尋了可趁之機。但墨軒收手之后,黑衣男子竟也不見再出手過去,反而是看著墨軒問道:“不過我看你劍法有些眼熟,似是還有青瓊山的劍韻包含其中,難道你是青瓊山的弟子不成?”
“怎么?難道我說我是青瓊山的弟子,你就會停手不成?”
眉頭一皺,墨軒反問一聲,語氣之中盡顯不善。
“那倒不會!”
擺手答了一句,黑衣男子便說道:“如果你是青瓊山的弟子,那我今日定然不能放你離開,畢竟我可是黑風寨的人,所謂正邪不兩立,又哪有這么輕易的放過你的道理?不過看你的模樣打扮,我估計你并不是青瓊山的弟子,只是你能使出青瓊山的劍法卻是讓我有些奇怪…”
聞言,墨軒神色不動,嘴上卻說道:“誰說只有青瓊山的弟子才能使出青瓊山的劍法?我這劍法雖然是出自青瓊山,但實際卻是我?guī)煾附涛遥刹皇菑那喹偵侥抢飳W來的!”
“看來是你師父與青瓊山有著關系,倒是與你這小子無關了…”
聽得墨軒之言,黑衣男子已是猜著了大概,而黑衣男子這么說來,墨軒便是心神一動,這就問道:“莫非我不是青瓊山的弟子,你還會與我罷手言和?”
“這是自然沒有可能!”
墨軒這話可是說得有些天真,黑衣男子聽聞之后,臉上的笑意也是愈濃,又聽他繼續(xù)說道:“就算你是青瓊山的弟子我也不怕,這里可是我黑風寨的地界,你今日總歸是要死在這里的!雖說他九大正派同仇敵愾,要是得知有弟子死在此處,定然會一同來我黑風寨討要個說法,不過如今九大正派對付閻羅都已是忙得自己分身乏術,又哪有功夫來理會我黑風寨的事情?況且先前我也已是說得明白了,這正邪不兩立,何況你還不是那青瓊山的弟子,所以你還是乖乖去死的好了!”
“哼!光說九大正派同仇敵愾,你們七大邪教又如何不是同氣連枝!?”
早知黑衣男子是黑風寨之人,與那五毒教共屬于七大邪教之列,再說黑風寨危害江湖也不是一日兩日,墨軒對黑衣男子自然也是沒有好臉色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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