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刀玄衛(wèi)伸手朝著鐵面女子抓去,但他右手還不及觸碰到那鐵面女子的胳膊,便見鐵面女子翻掌蕩開這人右手,隨后又一掌朝著這人胸前拍來,竟是與天刀玄衛(wèi)動起手來。
不想鐵面女子竟敢還手,看著鐵面女子那一掌拍來,幾名天刀玄衛(wèi)皆是一驚,而鐵面女子這一掌掌勢也是極快,那名天刀玄衛(wèi)都不及反應去抵擋,就被鐵面女子一掌拍中了胸膛,其身形便朝著后方倒飛出去,直到摔在一張木桌之上才給停下,又發(fā)出“嘭”地一響,那天刀玄衛(wèi)登時就痛苦呻吟不止。
見此一幕,酒樓之中眾人皆是被這般情形嚇得面色一變,看到有人敢與天刀玄衛(wèi)在此動手,那邊平頭百姓當下也顧不得去付什么酒水錢,這就慌不擇路地朝著酒樓之外跑去,只怕自己會被殃及池魚,不過在逃到酒樓外邊之后,這些百姓也不見離去,反而是趴在酒樓門外朝著里邊看來。
而酒樓掌柜與幾名小廝見到客人竟是與天刀玄衛(wèi)打了起來,其大驚之下,酒樓掌柜立馬就讓小廝去官府包管,可那小廝才轉(zhuǎn)身沒走出兩步這又折了回來,他天刀玄衛(wèi)就是朝廷官府之人,有人敢與天刀玄衛(wèi)打起來,他就是去官府報了官又有什么用…
“我天刀玄衛(wèi)拿人,你還膽敢拒捕,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兄弟們一起上,將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目光從身后那被一掌打飛的同僚身上收回,只見一名天刀玄衛(wèi)以刀柄沖著那鐵面女子一指,又沉聲喝了一句,待得音落,但聞“錚、錚、錚”地幾聲輕響,只見幾名天刀玄衛(wèi)皆已是拔刀在手,這又一同朝著那鐵面女子沖去。
見著幾名天刀玄衛(wèi)分作左右殺來,鐵面女子卻是臨危不亂,只見她一手抄起自己放在桌上的佩劍,身形也隨之挪到了木桌之上,其雙足在身前一陣翻轉(zhuǎn)護住自己身形,恰逢幾名天刀玄衛(wèi)沖上前來,正好被鐵面女子兩腳踢在二人胸前,這二人立馬朝著后邊摔去,竟不是這鐵面女子一合之敵。
“叮!”
踢飛了兩名天刀玄衛(wèi),鐵面女子她看也不看,但聞一聲劍鳴兀地驚起,只見鐵面女子已是拔劍出鞘,劍尖一轉(zhuǎn)之下,這又沖著另外一名天刀玄衛(wèi)指去,正是剛才放話要將鐵面女子拿下的那人。
“啊!!”
見到鐵面女子竟是朝著自己出劍攻來,這名天刀玄衛(wèi)頓時就給嚇得魂飛魄散,只聽他驚呼一聲,也不敢再去說什么拿下鐵面女子的話,這就驚慌失措地朝著后方逃去,唯恐自己會死在鐵面女子的劍下。鐵面女子既然能夠兩次三番輕描淡寫地擊退同僚,其武功定是要在自己幾人之上,這天刀玄衛(wèi)已是看了出來,他自知不是鐵面女子的對手,可此時鐵面女子沖著自己出劍攻來,他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下?
這天刀玄衛(wèi)向后逃去,鐵面女子自然是一劍刺空,但她也不見停手,這又繼續(xù)挺劍朝著那天刀玄衛(wèi)追去,直讓一旁另外一名天刀玄衛(wèi)看得神情大駭,他自是不肯叫鐵面女子在此行兇殺人,于是急忙一揮手中長刀,便直朝著二人之間劈砍而下,那鐵面女子若是在往前沖去,定是要被這天刀玄衛(wèi)一刀劈中。
眼角余光瞥見刀鋒襲來,鐵面女子目光一動,前沖之勢立馬頓住,不敢再向前去。
見自己一刀逼停了鐵面女子,那天刀玄衛(wèi)面上一喜,這又得勢不饒、繼續(xù)揮刀朝著鐵面女子攻來,不給鐵面女子以喘息之機。
眼見著刀鋒落下,仿佛要將鐵面女子給斬為兩段,這天刀玄衛(wèi)刀勢陡然加快,只叫鐵面女子避無可避。不想那落下的刀刃連鐵面女子的衣襟都不曾沾到,就被鐵面女子雙足一轉(zhuǎn)給躲了過去,直讓這天刀玄衛(wèi)瞧得一愣,再回神過來之時,卻見到鐵面女子已是欺身到了自己近前,這又豎指一掌朝著自己肩頭拍來。他一時躲閃不及,只能讓鐵面女子一掌正中了自己,隨后便覺一股內(nèi)力入體,疼得這天刀玄衛(wèi)便是一聲悶哼,這就被鐵面女子一掌打退,捂著肩頭便到底不起。
僅是幾招地功夫,一切只在眨眼之間,自己這邊四人都被鐵面女子給擊倒在地、無法起身,獨留最后那天刀玄衛(wèi)還呆立在原地,又瞠目結舌地看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自己五人聯(lián)手起來,在鐵面女子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而打飛那天刀玄衛(wèi)之后,鐵面女子這才轉(zhuǎn)身朝著最后一人看來,其目光仍是冰冷依舊,直讓那天刀玄衛(wèi)看得如墜冰窟。但見到對方已是一副被自己嚇壞了地模樣,鐵面女子倒也不見再動手,她只是伸出纖細玉指指了指地上四人,又朝著酒樓之外指去,好像是在趕著幾人離開。
“我這就走…這就走…”
連連吃聲答著,生怕鐵面女子下一刻就會反悔,最后那天刀玄衛(wèi)已是不敢再同鐵面女子交手,打著哆嗦就去叫那躺在地上的四人起來,五人相互攙扶之下急忙狼狽地奔出了酒樓,連一眼也不敢回頭看來,只怕會惹得鐵面女子心生殺意。
等到幾人不再打了,那些天刀玄衛(wèi)又離去之后,躲在酒樓大堂暗處的酒樓掌柜與小廝這才敢慢慢出來,卻見到鐵面女子還站在大堂之內(nèi),幾人見著又是一嚇,這就趕忙躲了回去,似是鐵面女子不走他們都不敢再出來。
見此一幕,鐵面女子無動于衷,但見到大堂之中還是有幾張桌椅因動手而損壞,鐵面女子便從懷中取出一錠碎銀擱在桌上,算是付了自己的酒菜錢,多的就當作是對酒樓的補償。而天刀玄衛(wèi)竟會找上自己,這鐵面女子也知自己的行蹤定是被朝廷得知,她此次趕來長安可是有任務在身,若是那些天刀玄衛(wèi)又帶著更多人手去而復返可就糟糕,所以鐵面女子也不愿在此久留,在放下了碎銀之后便立馬離去,那酒樓掌柜與幾名小廝這才敢走了出來…
……
對于自己走后之事,墨軒自是不知情的,而那幾名天刀玄衛(wèi)模樣狼狽地趕回府衙之中,幾人也不敢休息,這就連忙將此時稟報與上頭,要看上頭如何定奪,又會如何處分自己…
“砰!”
“簡直可惡!”
天刀玄衛(wèi)府衙當中一間偏廳之內(nèi),但聞一聲悶響傳來,緊隨其后又是一聲怒罵,從偏廳大門之外朝內(nèi)看去,只見一名天刀玄衛(wèi)百戶模樣的中年男子霍地起身,又滿臉怒容地沖著堂下跪著的幾人喝問道:“那女人不僅拒捕,還將你們幾個打傷,簡直是目無王法,更是不將我堂堂天刀玄衛(wèi)放在眼中!真是豈有此理!?”
“大人息怒!”
見著這百戶中年動怒,幾名跪著的天刀玄衛(wèi)便是齊聲一嚷,雖然這百戶中年口中罵著的是那鐵面女子,但他們也不想因為自己辦事不利就身受責罰,這又連聲開口與百戶中年辯解說道:“大人,卑職幾個奉命去將那閻羅的女人給帶回來,可是并不曾打算與她動手,但那女人根本不聽卑職幾人所言,一言不合就與卑職幾個動了手,她武功又十分高強,卑職幾個不是她的對手,哪怕聯(lián)手起來也打不過那女人,只好趕緊回來將此事稟報大人…”
想要開罪已是不行,畢竟幾人可都是辦事不力,只能盡可能地減少自己肩上的過錯,望自家大人能夠少責罰自己一些。
“哼!”
聽著幾名手下解釋之后,那百戶中年便是一聲怒哼,顯然心中也知道不可盡信自己這幾個手下之言,不過此時已是落得這般結果,那鐵面女子仍是在長安之中不曾離去,百戶中年也是無法,便說道:“如今九大正派圍攻閻羅正緊,那女人還敢大搖大擺地到長安來,也不知究竟有什么目的?不過她既然不肯跟你們回來,你們幾個不是她的對手,被他打傷也屬正常…好在那女人并沒有傷你們性命,否則你們一死,我天刀玄衛(wèi)的顏面就是被那女人給踩在腳下,等到那時,這事情可就沒有這么簡單能夠算了…”
一番話說來,并無多少責怪幾人的意思,幾名天刀玄衛(wèi)聽著便是大喜過望,忙沖著百戶中年好一番拜謝,這又有一人問道:“大人,那個女人不肯跟我們走,現(xiàn)在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她都不曾給我天刀玄衛(wèi)面子,我們又何必去管她的死活!?”
沒好氣地罵了一聲,百戶中年面色不悅地看來,便說道:“陛下剛剛登基不久,又大興科舉,近日里可有不少讀書人還在長安不曾離去。再加上那西北叛軍作亂,這天下未定,正是不應多生是非之時…本官原本是想要勸著那女人離開長安,莫要惹得九大正派之人在長安之中對她動手,不過那女人既然不肯聽勸,那便由著她去好了,反正我天刀玄衛(wèi)今日才給了他九大正派一番警告,諒他們這些日子也不敢胡來!不過你們幾個也不可掉以輕心,還需好生盯緊了長安之中的那些九大正派之人,莫要讓他們在城中動手,省得驚擾了城中百姓。若是見到他們與人動手的話,能制止就當場制止了,如若他們不肯聽勸的話,你們再將消息稟報回來就是!”
“是!卑職一定謹遵大人吩咐!”
聞得百戶中年之言,幾名天刀玄衛(wèi)趕緊應是,不敢落后于人。
這般吩咐之后,想來應是沒有漏過了什么,于是稍稍放心些許,那百戶中年又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幾人,心中卻還是覺著有些氣惱,便與幾人沉聲說道:“至于你們幾個,如此辦事不利,在我天刀玄衛(wèi)之中任職多年,幾人聯(lián)手起來竟然連一個閻羅的女子都打不過,說出去都丟人,實在是讓本官對你們好生失望!”
百戶中年此言一出,幾名天刀玄衛(wèi)皆是心驚,當下也顧不得其他,這就沖著百戶中年連聲呼道:“大人恕罪!實在是因為那女人身份不同尋常閻羅之人,武功也是高強,我等這才不是那女人的對手,還請大人從輕發(fā)落!”
呼完,幾人又沖著百戶中年不住地叩首謝罪,只盼著那百戶中年能夠相信他們,畢竟這天刀玄衛(wèi)之中的刑罰,實在是讓無數(shù)天刀玄衛(wèi)談之色變,若是能夠減輕幾分的話,幾人自是會對那百戶中年感激涕零。
“身份不同?”
而百戶中年聽得幾人之言,不禁皺眉輕咦,這又問道:“那女人不是閻羅的殺手么?怎么又會身份不同,你們要是知道些什么,還是快些說來的好!”
聞言,幾名天刀玄衛(wèi)就要爭先恐后地說話,偏廳之內(nèi)頓時顯得哄鬧不已,直讓那百戶中年氣得看不下去,這又怒哼一聲拍著桌子,幾人這才戛然而止,又聽一人說道:“大人,那女人可不是尋常的閻羅殺手,她好像是閻羅的死士之一,武功自然不是那些尋常殺手能比,所以我等才會不敵那女人…”
“閻羅死士!?”
這天刀玄衛(wèi)語出驚人,百戶中年聞言后,差些就從椅上跳了起來,要知閻羅死士可是極為難見,而且個個武功高超,尋常武林之人根本不是對手,并且閻羅若非有著極為重要的任務勢在必行,可是從不會輕易地派出死士來執(zhí)行任務,想不到那女人竟然是一名閻羅死士,倒是大大的出乎了百戶中年的意料,也難怪自己幾名手下都拿不下她一個女人…
不過在鎮(zhèn)定下來之后,這百戶中年心中又不禁生起了疑惑,為何那女人是閻羅死士的消息自己并不知情,此時自己幾個手下如此說來,莫非是想要以此來開罪不成?
想罷,百戶中年雙目微瞇地就朝著幾人看去,似是要將幾人的心中所想看穿一般,幾名天刀玄衛(wèi)給百戶中年盯得極不自在,目光也是躲躲閃閃,倒是讓百戶中年看得疑心大起,這又忽地出聲問道:“連本官都不知道那女人是閻羅死士,你們又是怎么得知的這個消息?快與本官從實招來,若是有所欺瞞,本官必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大人!此事可是千真萬確,卑職幾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誆騙大人啊!”
幾名天刀玄衛(wèi)皆是凄慘地呼著,但看著百戶中年還是一臉不信地模樣,便見一人開口解釋說道:“大人,其實有關那女人的身份,我們幾個也是去查了一番之后才知道的。大人近日里只讓我們盯緊了來長安的外人,要是發(fā)現(xiàn)閻羅之人就趕出城去,不過我們收到消息之前,都會事先確認一番,看看對方到底是什么身份,然后再去將人趕走…”
“今日里,連那閻羅在長安的分舵,都被我們給叫出了城,我們還以為閻羅之人都是如此,所以在收到那個女人來長安的消息之后,也并沒有去在意太多,以為那女人反正也是閻羅之人,便不敢在這時候久留長安,更不敢得罪我們朝廷的人,卻不想她竟敢公然拒捕,還將幾個弟兄打傷,這才會弄得如此地步…”
這天刀玄衛(wèi)說完,還從眼角擠出了兩滴眼淚,倒是顯得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只想能以此博來百戶中年的寬恕,不想百戶中年對他所做根本不為所動,只是眉頭深鎖地在心中仔細琢磨著這人所說的這話,想要從中看出些什么來…
不過鐵面女子可是閻羅死士,行蹤歷來神秘,饒是百戶中年一時半會兒之間也猜測不出什么,只能又與幾人問道:“那個女人的身份,你們可有查得清楚?”
“回大人的話,除了知道她是閻羅的死士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名天刀玄衛(wèi)回想片刻之后,卻是面帶愧色地說著,不過還是將自己所知盡皆說道:“那個女人的自從在武林之中現(xiàn)身之后,就一直戴著一副鐵面具,旁人根本不知道她面具之下是什么模樣。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一個啞巴,她連話也不能說,這就讓人更加難以猜測出她的身份,所以她的真實身份一直是個謎,我們只能查到她是閻羅的死士,至于更多之事就無從得知了…”
“原來是個啞巴,那就難怪了…”
聽著這天刀玄衛(wèi)說了這些,百戶中年面上這才露出恍然,如果對方從始至終都戴著面具,又一直不開口說話的話,倒是極難讓人查到她的身份來歷,如此倒也不好去責怪自己這幾個手下…
“既然如此的話,本官也不多說什么了…”
緩緩吐了一聲,幾名天刀玄衛(wèi)聽著頓時欣喜,便要與百戶中年謝過,不想百戶中年話鋒一轉(zhuǎn),這又說道:“不過你們幾個未能將人帶回,重罪可免、但輕罰難逃,本官決定將你們幾個從輕發(fā)落,你們幾個這就自行下去領罰吧!”
說完,百戶中年揮了揮手,也不再理會幾人,端起茶盞便細抿了一口。
見狀,幾名天刀玄衛(wèi)心中雖然仍是叫苦不迭,但比起重罰,如今可是好上太多,幾人倒也不好再求什么,這就與百戶中年謝過一聲,隨后陸續(xù)退出了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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