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劉玄德呢!辈懿俨豢芍梅竦睦^續問道。
“劉玄德此人懦弱虛偽,畏威不畏德。天下四大諸侯之中如今數他最為弱小,我等只需言明若是其不全力來援,待袁術退兵之后,吾等和袁紹會一同進攻兗州、平分其地即可。當然,若是陛下您同意,最好順便向其言明待擊敗袁術后,順勢攻下豫州并與之平分!彼抉R懿淡淡道。
“哦?”曹操語氣莫名道:“擊敗袁術后順道反攻,仲達你的意思是讓我與袁公路正面交鋒?”
“若只是擊退袁術的進攻,對陛下來說有何意義?陛下難道認為比起發展速度和戰爭潛力有人能夠與袁術相抗衡嗎?”司馬懿反問道:“天下十三州、楚國獨占其七,而且富庶無比,其下百姓逾三千萬,甲士近百萬,坐擁長江天險和虎牢汜水等雄關。若是穩扎穩打,陛下認為有勝算嗎?”
曹操聞言,沉默了片刻,忽的笑道:“仲達果然目光長遠,此言大善。某確是沒有和袁公路拖下去的資本,唯有冒險一戰!
“不知明公對某的回答是否滿意?”司馬懿嘴角略帶一絲自信的微笑道。
“不錯,仲達果然不愧是建公之子,這次就由你出使袁劉。若是能成,某定有重賞。”曹操點頭道。
“謝明公!彼抉R懿眼中略帶一絲興奮道。
“好了,你先退下吧!
“諾!”司馬懿躬身退去。在轉身的一瞬間,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冷笑。
在司馬懿離開后,曹操位于主座之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目光深遠,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志才,你覺得此子如何?”
“智略過人,但卻讓人有些看不透,其心思恐怕沒那么單純!睉蛑静乓会樢娧恼f道。
“畢竟年輕。”曹操微微冷笑:“剛剛他的表現非常完美。但就是太過完美了,這才令我不得不起疑。看來你也看出來了,此人恐有異心。就是不知道是為了權謀還是為何!
“不管為何,此時他能為主公所用就可。其所言不正如主公所想一般嗎?與袁術此戰我們決不能只求自保,須得反攻,否則會被袁術拖死。論起發展,我們根本不是袁術的對手。”戲志才道。
袁術的內政能力是天下公認的。當初的揚州是個什么地方?豪紳大族割據,絕大部分的地區未經開發,完全是窮鄉僻壤?涩F在不過十年間,誰不知道揚州富庶甲天下?往來商賈絡繹不絕,金陵城的規模比之當年的洛陽、長安還要大上幾倍。這其中袁術占了絕大部分的功勞,誰能不佩服。
在天下人看來,袁術的內政能力才是最為頂尖的存在,就是荀彧、張昭之流都得往后排。不過自家人知自家事,袁術可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水平。提出概念、吹吹牛,對于有著超越這個時代幾千年見識的他自然是輕而易舉,但要是真的實際操作起來,連二流都算不上。好在作為主公,他也不需要親自動手,這才沒有露怯。
“可我們不過四十萬士卒,其中可戰之精銳不過二十萬。而劉備麾下精銳恐怕連十萬都無。袁紹新歷大戰不說,距離如此之遠根本無法調兵,拿下豫州的可能性恐怕不大,司隸更是毫無可能!辈懿俪蠲嫉馈
要是袁術傾力而來、不留余地他反倒不會這般愁了。畢竟以弱勝強并非不可能,更何況是本土作戰。只要一波將袁術大軍帶走,接下來拿下豫州就是輕而易舉,就是奪得司隸也不是不可能。那樣的話,留給曹操他們的回旋余地就很大了。
但袁術此次留在司隸的大軍不下八萬,豫州更是聚集了近十萬之眾,就是他近乎無損的擊敗了袁術,也難有作為。
“兵貴神速,我們若是是在擊敗袁術之后,趁勢毫不猶豫的直突豫州腹地,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未嘗沒有成功的可能!睉蛑静耪f道。
“袁術軍中以飛鷹傳信,你覺得我們的行軍速度能夠比得上飛鷹嗎?”曹操苦笑道。
袁術的強是強在各個方面,令人感到有些絕望的強。
通訊有來自烏桓的飛鷹傳信,偵查有來自南蠻的操控蛇蟻,軍中相互間確定身份的口令千奇百怪,后勤路線更是錯綜復雜、隨時更變。仗著糧食充足,袁術每次都準備了數倍的糧草,而且是分開保存。當真是穩若老狗。
“妙才將軍射術過人,倒時可令其環伺周圍將飛鷹射下。”戲志才對于袁術軍中的飛鷹也是很無奈,只能起出一個較為勉強的建議。
“那就只有辛苦妙才了,但愿袁公路此次攜帶的飛鷹數量不多吧,”曹操只得道。
烏桓中會馴鷹的也就那么幾個,連帶著飛鷹的數量也不多,整個大楚統共就十來只。夏侯淵雖然箭術過人,但也不能沒日沒夜的守在袁術的軍營周圍。若是袁術攜帶的飛鷹數量過多,夏侯淵也沒什么辦法。
“此次袁公路攜帶陷陣營和先登死士一同前來,而某麾下只有虎豹騎,恐不好應對。卻不知劉備能否將白耳精兵前來支援。”曹操道。他還不知道許褚的虎衛已經轉變為虎賁軍一事,要是知道只會更加絕望。
“主公,不可能的。白耳精兵可是劉備的命根子,一直護衛在他身邊,不到生死攸關之時他根本不會動用。您以為劉備會為了您而動用嗎?要知道,兗州周邊可是還有著袁術的十余萬大軍威脅呢!睉蛑静胖苯拥。
“那我們該如何對付陷陣營和先登死士?”曹操問道。軍魂軍團單獨作戰能力雖然強,但最為擅長的還是群戰。完全可以主導一場戰斗的走向,就如界橋之戰的大戟士、白馬義從一般。袁術麾下有“兩”支軍魂軍團,而他只有一支虎豹騎,這是曹操必須解決的問題。
“先登死士是弩兵,交由虎豹騎解決應該沒有什么問題。而陷陣營,主公不要忘了,正統的武安君之后現在可是位于我方!
弩兵克制騎兵,而騎兵又未嘗不能克制弩兵?虎豹騎可不是一般的輕騎。虎騎身披重鎧,完全可以抵擋著弩矢沖鋒而不受影響。豹騎速度快,要不了兩撥箭雨就能沖到對方的面前。一旦摸近了先登死士,難道還不能勝?
戲志才理所應當的這樣想,但實際上他卻忽略了兩點。其一,虎豹騎不簡單,先登死士又未嘗容易對付?在自帶破防屬性的先登死士面前,除了陷陣營這種護甲接近與無限的變態,誰能保證不受傷?虎騎的重鎧在先登死士面前作用不大。其二,先登死士近戰能力也不弱。若是虎豹騎被箭雨掃過兩遍后折損過多,剩下的能不能打得過先登死士還很難說。
也不怪戲志才大意,只能說麴義的先登死士隱藏的太深了。被陷陣營一直牢牢壓著一頭,使得其威力一直未曾展現,這才被戲志才看輕,以為只要有重鎧就足以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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