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病因是對身在軍營的虎子的安全日夜擔憂,放心不下,思慮過深導致的郁結難舒。
池凈無奈地搖頭,一直以來聽崖子提起這位村長,她一直以為是挺固執,冥頑不靈的一個老頭子,脾氣古怪又極度厭惡小孩才對。
沒想到今日所見,并非如此。他不是不愛孩子,他正是太愛了,才會一言一行里對孩子都是嫌惡。
因為他害怕失去,生性使然卻又不知如何表達,所以用這種嫌惡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真正的內心。
她給江虎子的同樣也不是什么毒藥,是更普通一些的補藥。
這么一來,兩人都意識到了其實自己在對方的生命中有多重要,甚至可以跨越生死。
江村長內心深處還怎么忍心責怪這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活著就好啊!
心結解開了,藥自然就能吸收了。
治病有兩種最重要的東西,缺一不可一是對癥之藥,二是心態。
這兩種都找對了,不管多棘手的病都能藥到病除。
“池姑娘,方才多有得罪,對不住”江村長汗顏著道歉。
“哈哈,這本來就不是村長你的錯。村長可否讓我把把脈?”池凈笑道。
“池姑娘會醫?”江村長詫異地朝江虎子看了一眼,見虎子點頭,這才伸出手來,“那就有勞池姑娘了。”
池凈并不介意他的小小質疑,專心地聽起脈來。
洪大脈兼浮
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下定論道“江村長你這是消渴癥。”
古代的消渴癥,后世慢慢地演變成了糖尿病。
糖尿病是富貴病,發病人群多為四五十歲的體內代謝功能退化的中老年人身上,他們的大多數人共同特征是比較胖,像江村長這么瘦的也不是沒有,只是極少。
在她死在那所研究所里的那一年年初里其實已經研制出了治愈糖尿病的藥。
那一年,她在小房間內的新聞里看到這個消息,看到新聞標題上那句“某某科技研究院花費二十年取得重大科研成果,再次攻破世界性醫學難題,糖尿病徹底治愈神藥將于本月于國內上市”時,一個人在房內笑了許久,直笑得淚流不止。
哈哈什么花費二十年,他們把她抓來也不過才十年并且治愈那些病的藥早就研發成功,只不過每次都是缺錢運轉時才放出一兩個上市罷了
他們只會把藥私下賣給各國首富等人,至于nrn?吃不起藥就唯有認命。
她的血,幫助那群醫學家們攻克了許多醫學界多年來未攻破的世界性科學難題,那個生物科技研究所轟動了全球,一次又一次牟取到了驚天的利潤。
在她死后,克隆品又出問題后,他們還能有那樣的風光么?
池凈唇邊不直覺地扯出一抹諷刺。
“池姑娘?池姑娘?”江虎子連喚了幾聲,才使得池凈回過神來。
“嗯?啊,我方才說到哪了。”池凈有些不好意思。
“消渴癥,池姑娘,其他大夫也是這么說的。他們說,我爹的消渴癥已經很嚴重了,到了喝藥也治不了的地步了。”江虎子難過地道。
“我能治。”池凈道,“只喝一副藥就可以。”
她往他喝的湯藥里滴上一滴血就可以了。
“真的?”江虎子驚喜地跳了起來。
“本姑娘在軍中何時說過大話?”池凈佯裝不悅。
“沒有!池姑娘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江虎子哈哈大笑,連忙按照池凈吩咐去抓藥回來煎。
沒辦法,為了讓人信服,她總得裝模作樣開個藥方子,然后再假裝自己有神秘藥引,讓眾人回避,她好往藥里滴血。
“其實治不治病不要緊。”江村長緊鎖眉頭,“池姑娘,虎子他,真的可以不用被處死了么?”
“嗯,我說不會就不會。你不信我,也該信虎子吧。江村長,你得把病治好,虎子才能無牽無掛,專心殺敵。”池凈道。
在戰場上必須心無掛礙,否則一個閃神便是人頭落地。
“我懂。虎子能在軍中遇見池姑娘這樣的”江村長一時不知道怎么形容,唯有硬著頭皮往下夸“這樣的女將軍,實在是虎子的福氣。”
女將軍?池凈哈哈大笑,你高興就好。
然而,在等待虎子煎藥的時候,村里卻發生了件大事。
秉著有熱鬧卦必看的原則,池凈第一時間拖著將離一同上前圍觀,而崖子則去幫她買瓜子花生點心去了。
這是吃瓜群眾必備!
等擠到前頭去卻發現,這是爛俗的浸豬籠橋段!
池凈當場拉下了臉。
“先看看怎么回事。”將離知道她最仇視這種對女性歧視又殘忍不人道的私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
池凈心里躁郁稍減,只好按捺著性子沒有上前劈爛那副豬籠,接過崖子遞過來的瓜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啃了起來。
黑虎村人口雖少,但對女子的私德同樣容不下半點有污。幾個男人敲鑼打鼓地引來全村人觀望,有一群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大嬸在一旁指指點點。
而豬籠旁邊則躺著一個渾身被nbn起來的年輕女子,嫩白的臉上布滿了絕望。
看來,還要經過些什么儀式后,才把女子塞到豬籠里。
池凈磕著瓜子湊到那些大嬸旁邊,按捺下憤怒之心后,卦之心再次熊熊燃燒“各位嬸兒,這是發生了什么事啊?”
“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唉,你這姑娘家長得可真俊,定親了沒有?”大嬸甲驚奇地轉過身來,對池凈起了很大的興趣。
“對呀!我在我們村里頭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俊的姑娘!”大嬸乙也湊了過來,看著池凈的臉嘖嘖稱奇。
“剛好這家人剛過門的妻子跟人私通,要被浸豬籠了,你要不要考慮下這家的漢子?”大嬸丙緊接著道。
黑虎村窮,村里男人都難娶媳婦,媒人錢可高了!
“定了,定了,我有主,有主”池凈干笑不已道,訕訕地往將離那邊看了一眼。
果然,將離的臉已經黑得比硯臺還黑了。
她突然莫名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后悔沒帶面紗出門。
幸好,一聽說她已經定親了,那些大嬸們便不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了,轉而繼續議論地上躺著的女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池凈,微信關注“優讀”,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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