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判斷哪對夫妻幸福與否,其實不難。
可是,在這個時代,幸福的標準是什么?
池凈被難住了,隨口問道:“女子們夢寐以求的歸宿,是什么樣的呢?”
現場只有段順姑,小魚與池凈三位女子,小魚額,忽略不計,你若真問她,她估計會告訴你有東西吃,并且讓她可以天天跟大蛇玩又不用做習題,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所以,這個問題很顯然是沖著順姑去問的。
順姑幽幽一嘆,未出閣前對未來的憧憬早就從自己被家人賣掉的那刻就徹底破滅,如今想來,竟連半點影子都記不起來了。
此生木已成舟,對如今的她來說,余生能跟著姑娘侍候身旁,已經是最大的奢望:“當然是追隨著姑娘。”
“噢,順姑,我是說,一般女兒家所認為的好歸宿。”池凈趕緊補充道。
一般女兒家嗎?順姑略一思索,如果讓她人生重來,成為一個普通女子的話,“父母俱在,兒女雙全,與丈夫相知相守,無病無災安穩此生大概是這樣的吧。”
池凈輕輕地“嗯”了一聲。心下暗忖:想不到這年頭的幸福標準也那么高
“不對,能嫁個富家子弟才是女子最好的歸宿。”秦玧這句話幾乎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
這世上,還有什么比嫁一個有財有勢的丈夫更能讓人感覺快樂的?
“秦少爺,你眼里除了銀子,還看得到什么?”楚家不屑一顧地道。
他不懂,明明秦玧已經可以說是東離首富了,怎地還這么貪財?人的果然無窮無盡。
“你個鄉巴佬你懂什么。”也就是這種形勢下,秦玧才有那閑情紆尊降貴跟他們嗑嘮這些有的沒的兒女情長。
“貧賤夫妻百事哀,因為家貧,賣妻賣兒的事兒還少么?”
楚家氣笑了,“那有銀子就有真情了嗎?家財萬貫,就可以買來青春,買來平安了嗎?富人的生活,真的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快樂么?”
“不。”秦玧肅然道。
楚家一愣,秦玧這是贊同了?
豈知秦玧接著道:“富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楚家。
一旁的池凈在心里默默點頭,頭一次想給秦玧點贊怎么辦!
她看了看無語的楚家,笑道:“楚家,說說你的看法。”
“我若是女子,嫁個能讓自己可以依靠的足矣。”他想法很是簡單,也不貪心。
同理,他若娶妻,娶個能同甘亦能共苦的即可。
“大師兄你呢?你認為女子最好的歸宿是什么?”池凈又問將離,好奇心更甚。
將離搖頭,惜墨如金的他破天荒不嫌累地說了一句:“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
“我的?”她都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呢,怎么他就知道了?
“我。”將離言簡意賅。
池凈先是茫然,后頓悟,繼而臉頰微微泛紅起來。
其他女子的歸宿我不知道,畢竟我又不是她們。但你最好的歸宿我知道,那就是我。
也只能是我。
“尼瑪”她不自然地別過臉去,以前怎么不知道大師兄那么能撩呢,都不帶打草稿的
合婚并不難。
第一組字,先看男方四柱。池凈直接忽略了年柱、月柱與時柱,就憑日柱為壬子,她就能斷定此男克妻,婚姻不美也。
壬子乃下等日柱之一,這一天出生的自帶孤鸞煞,姻緣多磨。
再加上壬水坐支為子,子水乃壬水的劫財。劫財是什么?是專克正財的,而正財則代表了妻子。
因此,男命日柱自坐劫財,要么一個都娶不到,要么至少雙妻。這里的雙妻,并非左擁右抱享盡齊人福有兩個妻子的意思,而是離異后再娶。
放現代來看,最大可能是離婚后再娶也就是二婚命。但現在是古代,那么這個字便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前妻已死,后來娶的續弦。
而此處所指出的“妻”,每一個都是明媒正娶的正妻,而非妾。
克妻之甚,自坐劫財也。
但如果單從男方日柱這一點就斷定第一組婚姻不好,那也未免過于武斷。眾所周知,成親的過程中,男女雙方合字是必經的流程之一。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此乃成親六禮。六禮中的第二禮問名與第三禮納吉便是合婚的一個過程。
問名目的有二,一是為了知曉女方姓名,畢竟同姓極有可能是近親,那就尷尬了。第二就是問生辰字,看與男方字相合否。
而納吉則是將寫有女方名字與字的庚帖取回后,放在祖廟或家中佛堂處,以征求祖宗神佛同意。
若三天內無不祥事情發生,便可進入下一步,納征。
那么,合過字的婚姻就定必美滿么?非也。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合婚只是看女方字與運勢氣場對男方有無旺益之處,至于男方對女方有無旺益?多數忽略不計。
我可以克你,理所當然。但若你字有半點不利于我,抱歉,拒娶。
所以,合婚斷不能只看男方字,還要看女方的。世間萬物,一物克一物,何況男人和女人?
說不定女方的日柱正好能化解男方的自坐劫財,改變他的二婚之命呢?
池凈這么想著,往女方字看去。
同樣先看日柱,同樣也是僅瞥一眼,得嘞,沒戲。
男方壬子日柱,女方丙午日柱,壬水沖丙火,子水克午火,天沖地克!都是斗個你死我活不死不罷休的干支,這兩夫妻日常相處必定是吵鬧半生,甚至大打出手還想談幸福?難上加難。
池凈“嘖”了一聲,這樣明顯不搭也合不來的兩個男女也能成婚嗎?是女方收買了合婚師,還是沒走六禮流程就私奔了?
她在第一組旁邊打了個叉。總之,這一組被淘汰了,下一個。
第二組的男女日柱倒是沒有相沖相害。
但是第二組這男人的字池凈“嘖嘖”稱奇,就連將離神情也變得古怪。
段順姑見他二人沉默,探頭過來關心地問道,“第二組的幸福嗎?”
池凈苦笑,“不幸福。”
順姑一愣,“很不幸福嗎?”
“嗯,很不幸福。”
“怎么說?”順姑往第二組乾造的那個字看去,“辛年庚寅月申日庚唔,好多金啊。”
“無財,以食傷為妻,妻宮多現,再加上配偶宮逢沖”池凈嘆息道。
“會怎么樣?”順姑這就聽不懂了,但好奇心更旺盛了。
“最少五妻。”將離在心里一番推算后,忽地出聲道。
“哈?”順姑臉都驚變形了,“五個妻子嗎?那是真的世上罕有。”
要知道,多數男人都是一個正妻,其余的皆是妾。或者兩個平妻,其余為妾。三妻四妾也就口頭上說說,真那么荒唐的還是極少的。
畢竟女人多了,就像皇帝老兒的后宮一樣,若家中大事人人都有權做主,那可是得亂套的。
所以乍一聽,這男子竟有五個妻子,順姑再次感嘆道:“他也不怕家中雞飛狗跳?”
“那你就誤會了,順姑。”池凈笑了笑,指著那字道,“他的妻子,都不是一起娶進門的。”
“我曉得,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嘛。”順姑道。
“不,你還是沒懂,順姑。這個男人的妻子,一直就只有一個。”池凈臉上浮起同情之色。
“一個?可是,方才不是說五啊,啊?”順姑嘴巴驚得沒法合攏,“他,他,他克死了五個妻子?”
我的個乖乖?
“差不多吧。”池凈道,死掉的肯定有,但或許其中會有失蹤的或者自己跑掉的。總之,這個男人前前后后成了五次親就是了。
“可是,他妻子的字就在旁邊呀!”順姑指了指第二組里的“坤造”道。
乾造是男,坤造是女,這個大部分人都能看懂的。
池凈看了一眼他妻子的命造,又掐指一算夫妻二人的流年,直斷道:“這應該是他第一個妻子的命造,看起來此婦人應當是壽盡于十歲這年,而這年又有成婚跡象,時柱被沖,克子”
此夫人命造五行偏枯,忌神極旺正是氣濁神枯之像,無壽之人也。
結合種種跡象,他的第一個妻子死于成親當年,難產而亡。
而次年春分時節,他的字再次紅鸞星動,娶了第二任夫人。也是,不能怪其薄情,畢竟孩子不能沒有人照顧,人之常情。
“那他的第五個妻子呢?一直陪伴他終老了嗎?”楚家也站了出來道。
竟有比他還慘的人。
“沒有。此乃老年無伴,孤獨而死之命。”池凈道。
“那這樣的命,是不可能幸福了。”順姑悵然道。
池凈點頭,輕輕地在第二組夫妻旁邊打了個叉。
第一組二婚,第二組五婚,第三組總該好些了吧?
畢竟,再壞難道還能壞得過第二組?
然而事實證明,幸福的婚姻只有一種,不幸的婚姻卻有千千萬萬種,而他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第三組的乾造字并無太大問題,粗略一看之后,池凈甚至還露出了淺淺笑意。
“此字合多,代表性情溫和。而日柱丁亥,亥中藏干壬為官,甲為印,官印相生這樣的日支看來,此男人多數是個妻管嚴。”
“什么叫妻管嚴呀?”這回輪到小魚好奇道。
“就是很聽老婆話的老好人呀。”她笑道,揉揉小魚腦袋,“這種丈夫其實挺好的,不如小魚以后也找個妻管嚴的丈夫吧!”
“妻管嚴丈夫會讓我吃很多很多肉嗎?”小魚興趣缺缺地道。
“哈哈,當然!別說吃肉了,你想干嘛就干嘛,他不敢阻攔你的。”池凈笑道,同時信心滿滿。
這一組必定是最幸福的組合了吧?
“不是它。”將離臉色有些不好看地出聲提醒道,暗暗瞄了那個妻管嚴字一眼。
凈凈似乎對妻管嚴類型的男子推崇備至,但自己的字卻不是這類型的,怎么辦!
池凈不解地看他,他用劍指了指坤造字,道“滾浪桃花。”
池凈倒抽一口氣,定睛往那妻管嚴男子的妻子字一看,果真是滾浪桃花!
字中的桃花,并不是指平時人們種的桃樹上接出來的桃花。
桃花,又名咸池,傳聞中乃天上供眾仙女們沐浴凈身的地方,因此多了幾分易引人想入翩翩的綺麗之意。
且不說天上仙女們的咸池,就說商紂王的酒池肉林,還有楊貴妃的華清池吧。
以上哪個不是一經人提起,第一時間浮上腦子來的,必定是女子的香肩與,姣好的。
因此字帶桃花的女人,生來本來便格外吸引異性,一舉一動別具風情與。
但被動吸引是一回事,主動勾引又是另一回事。雖天生嫵媚,但只要其身端正,品行高潔,也必定是個良家婦女。
可是桃花亦分許多種,而這“滾浪桃花”則恰好是最易紅杏出墻的那種!
那么,何謂滾浪桃花?
若四柱字中,命主為丙子日柱,又遇上辛卯月柱或時柱時,滾浪桃花也。又或,辛卯日柱遇上丙子月柱或時柱時,亦滾浪桃花也。
總之,只要丙子遇上辛卯,此乃天合地刑,暗度陳倉!不論男女皆生性!不僅如此,還極容易因為酒色之事而命喪黃泉!
“啊?這難道是武大郎與潘金蓮的字么?”段順姑失聲叫道!
“不太可能,再說了,武大郎是妻管嚴么?”池凈反駁道,跟順姑二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起來。
“越聽越像呢。”順姑道。
“應該不是吧。總之,這第三組就是一個忠厚老實的男子,娶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妻子。”池凈道。
“他知道自己被綠了嘛?”秦玧道,難得地也有了討論的興致。
話說回來,他家里的唐汐正是如狼似虎,該不會趁著他出門,紅杏也出了墻吧?
“字顯示此人雖性情溫和,但其實也毫無主見,懦弱膽小。按這性子看來,若知道了,應該也會睜只眼閉只眼吧。”池凈道,不知道該同情的好,還是罵上幾句的好。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還得有點綠
“呸!”秦玧道。
“呸!”楚家道。
“呸!”小魚也跟著道。
呸!將離在心里道。
“可是,這樣的姻緣到底算不算幸福呢?”段順姑輕飄飄的一句話,問出了重中之重!
幸福嗎?自己的妻子終日不知道跟誰n,而自己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沒種的男人,顏面何存?
若說不幸福嗎?這妻子自己選的,睜只眼閉只眼能過得下去,沒有什么不適也不想泛起什么波瀾,反正人生苦短,一輩子很快過去了,何苦費力鬧這一場,搞得大家都不好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池凈,微信關注“優讀”,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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