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青牛臥,松高白鶴眠。
這里是仙歌山,這里是仙閣。山下的四季流轉與這里無關,山下的喧囂鼎沸與這里無關。寒淺站在窗戶前,有些懷念萬物枯凋的秋季。
屋外,幾聲仙鶴出去覓食的聲音傳來,寒淺的肚子也有餓了。轉身,朝著仙閣的餐廳走去。
今日的餐廳好生熱鬧,這主要是因為郁寒淺自證清白的這四戰,讓姬墨座下的弟子都回到了龍韻山。
大家都安靜的用著餐。
一襲月白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在桌子正上方左邊的流光,如被拔毛的雞一般敏感,一臉不悅的站了起來。
昨日郁寒淺身中自己一劍,并且還被‘暗霜’所傷。今日的氣色,看起來居然與常人無異!她無法相信和接受這個事實。
流光看著寒淺走進來,心下便有了注意,她稍稍往著正座的方向站了站,使出昨夜才服下仙藥,恢復的一點點真氣,然后一掌猛的,推動餐桌。
這時,只見那可容納幾十人就坐的黑色桌子,如同一只鬃毛滑順亮堂的巨獸,受到了刺激,飛速的朝著寒淺狂吼而去。
寒淺只見餐桌朝著自己,以兇猛之勢汲汲而來,眉頭一皺,手肘由彎曲到伸直以正常的速度推向幾十人坐的巨型餐桌。
黑色桌子瞬間穩當乖巧,停止怒吼聲安靜了下來。
眾人訝異,流光這一推,起碼有五六百斤重,寒淺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居然能一手擋住這桌子…
非但流光,眾人亦是認為,這其中必有古怪。
“師姐,您的傷好了?”寒淺的眼神中,亦是露著如劍刃般的冷鋒。她沒忘記,昨日喬治流光如何想置自己于死地。
而這,不止一次了。
流光花驚瞬間,恢復常態道“看來,彼此彼此。”
玉煙喬亦是一襲白色,驚見剛才這一幕,緩緩走到郁寒淺面前“郁師妹,果真今時不同往日,如何,我們切磋一番?”他明明看見郁寒淺的力道絲毫不輸給男兒。若是尋常比武,自己和寒淺...玉煙喬躍躍欲試。
寒淺記得她初見玉煙喬時,玉煙喬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聽說你是大美人,事實上,你確實是大美人,不過大美人,你開個價吧,多少神幣?能讓你陪我睡一晚。
寒淺面帶諷刺的笑笑,“切磋?玉公子開多少價碼?”
玉煙喬輕鄙的一笑。這丫頭,原是還記仇呢。“50000!!”他好不爽快的說道。然后,一雙絕對誘惑性的眼睛看著郁寒淺。他眼里的誘惑與自信,來自于他腰纏萬貫。
50000神鷹幣,這對于郁寒淺來講,確實是一個很誘惑的數字,她心中的欲望升騰。她的手指輕輕的剛才還如巨獸的黑色桌子敲了兩下,狐意深深的笑道“你太弱了~”
玉煙喬當即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姬云靖、姬玉階、胡雪成三個大男人,還旁觀者般看賽場一樣坐在凳子上。
玉煙喬走進寒淺,高大的身子如同拉長的影子。他俯視著寒淺說道“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你會…”
玉煙喬話還未說完,寒淺好意的將桌子推回原位,走過他面前。桌子之嘎吱嘎的聲音好像罵罵咧咧玉煙喬廢話真多。
姬云靖詭譎的笑笑,用白色紗巾擦了擦嘴,修長的手指上帶著偌大的一個戒指。然后起身離開了。
喬治流光原想讓郁寒淺受點小傷的,沒想到,反而讓她占盡風光,姬云靖離開后,流光也跟著離開了。
玉煙喬強迫性的擠到寒淺面前“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你會收回剛才所說的話。”他確定的看著寒淺。
寒淺微笑“好~”
她繞過玉煙喬,坐到餐桌旁等著她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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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滿臉的委屈的喬治流光,從矮桌旁站了起來。“你有事?”
喬治流光抬頭看著姬墨“師父,不是我有事,是郁寒淺有事!”
“哦?”
“師父,您不奇怪她的力道嗎?”喬治流光憑感覺郁寒淺一點都沒有受‘暗霜’的影響,否則,不可能如此臉色的輕松的站在大家面前。姬墨也不可能就此事一聲不吭。
“奇怪,可我相信,這一點,可能連郁寒淺自己也無法解釋。”姬墨看著喬治流光說道,他不希望他們再使什么‘過分’的陰招了。
所以,格外耐心。
他也確實相信,郁寒淺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之前,在后山訓練的時候,好幾次青石板上的裂縫,寒淺都沒有注意到。所以,他也沒有多問。
時間,會解決一切。
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郁寒淺是怎樣擁有靈根8的,只要不是吸食了鎖魂奴的血。他姬墨都不在乎。
“您就不希望找出是何原因,讓黎師妹…的身體也能得到恢復。”流光尷尬的說道。如果說郁寒淺的體質是因為受益于某些人為原因的,那豈不是也能恢復黎姝歌的身體。這是她所希望的。
姬墨一貫認為,黎姝歌廢了就廢了,沒想過要她重新恢復起來這個問題。
喬治流光這么一提醒,又讓他對寒淺的體質生出幾分好奇。姬墨一襲金絲黑袍,襯得他藍色的眼珠璀璨無比。他剛直的線條在龍韻殿里若有所思的移動著。
黎姝歌的靈根畢竟是7,他還是有幾分顧惜的。
“你且下去吧。”姬墨深邃的藍眼看著難得恭順謙和的喬治流光說道。
喬治流光恭敬的作揖,退出了龍韻殿。
流光剛走,姬墨便立即傳音郁寒淺。
“師父~”郁寒淺作揖。
凝思中的姬墨回頭,將一襲月白的郁寒淺,從頭到腳的細細的打量一番,除了結實了,胖了,精神了,他實在看不出郁寒淺有什么奇怪蹊蹺的地方。
“你昨日傷了喬治流光~”姬墨說道。
寒淺很清楚,姬墨絕不會是找自己興師問罪的。他對過去的事情,一向都是既往不咎,除非是他自己身上的事。
“您知道,流光師姐曾在索道上要置我于死地。昨日,我不過是想到了這一點,憤怒之下,傷了她。”寒淺鎮靜對這件事做出解釋。
“你昨夜為何會差點走火入魔?”姬墨冷冷的質問。遠的事說不清,昨夜的事,他不信郁寒淺這么快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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