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暖洋洋,像少女的美好的笑容和愛人呢喃的聲音。
陽光親密的照射在兩個打完坐的微微睜開眼的,姬玉階和郁寒淺的身上。郁寒淺微笑道“早上好。”說完,她在姬玉階的額頭上一記早安吻。她從床上走下,已經(jīng)打坐一個半時辰了。
今日任務(wù)艱巨,要帶慕夏出去玩。
“這是一個讓人感覺很美好的早晨。”姬玉階微笑。并且,也收起打坐的姿勢,從床上下來。“你今日不準備下仙閣了?”他又問道。
郁寒淺以為姬玉階不會問的,原準備回弟子房的她,回頭,一雙美眸看著姬玉階道“我今日回郁家堡。”
姬玉階點點頭。“我要去角斗場。你注意安全。”
郁寒淺聽姬玉階說到角斗場的時候,神色里閃過恨意和難過。原本獲救的阿嬤的慘死,并不曾從她的心上抹掉。荼毒的兇手,她也從未有一時半刻忘記過。
下山租了一匹馬之后,郁寒淺快馬加鞭朝著雅仙城而去。
剛剛將馬還到雅仙城內(nèi)的驛站之后,慕夏便從耳朵里飛了出來。
“說出來玩,你很積極嘛。”郁寒淺對身邊的慕夏說道。
不想,話剛一出口,來驛站租馬的一女子目光如炬的盯著郁寒淺看。
郁寒淺看著此女子,連忙抱歉的勉強的笑了笑。
“你們認識?”慕夏在邊上問道。
郁寒淺想說什么,卻立即閉上了嘴。走到人源稀少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的時候。郁寒淺無奈道“別人看不到你,我自言自語,會認為我有病。”
“那,好多都有病。”慕夏說道“有時候,你休息了,我會飛到仙歌山里去玩,你知道,半夜居然也會有莫名的野狗叫。而且,只有一只野狗…”
郁寒淺聽完慕夏的話,愣著看了他好一會。
這比喻…人、狗…好吧,有時候,狗比人可要有情多了。
郁寒淺原本打算帶著慕夏去雅仙城邊上的一條街,去吃點好吃的東西。不想,雅仙城的人,越來越多起來,川流不息。
“郁寒淺,我想吃你說的冰糖葫蘆…”慕夏和郁寒淺說道。
這時候,一個女人撞到了慕夏身上。正著郁寒淺說話的慕夏,沒來得及意識閃躲。而女人,明明撞到了什么,眼前,卻又什么都沒有。她花容失色道“見鬼了…”
郁寒淺還未來得及阻止…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阻止。
街道上逛著的人都向這女子圍了過來,慕夏連忙站到郁寒淺身邊,緊緊挨著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出來玩的。
“鬼呢?”其中一個婦女向剛才大喊見鬼的女子問道。
“哈迪斯冥王來了,哈迪斯冥王來了…”女子碎碎念道,她明明被撞得退后了兩步。卻什么都看不見。
郁寒淺無奈的看著她的樣子,這女人也真夠倒霉的…這陰影,大概會伴隨著她好幾天。可是,自己又不知該如何上前解釋。
郁寒淺只能假裝摸了摸耳朵,慕夏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女子身上。變回一滴水底,飛回到郁寒淺的耳朵里。
郁寒淺從人群中走出,不得不朝著郁家堡的方向走去。
直到大道上完全沒有人了,郁寒淺才敲了敲耳朵。慕夏從郁寒淺的耳朵里飛了出來,他滿臉的抱歉之意。
“別難過了。記憶會消逝的,她過幾日就忘了。”郁寒淺看著身邊的慕夏說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慕夏看著郁寒淺說道。
郁寒淺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一臉抱歉之色的成年人慕夏。“我知道。”郁寒淺嘆了一口氣“只是,委屈你了。”對這樣一種存在的生命形式,感到深深一陣孤獨。
“我才不委屈。有你,有歷代的星辰需要我照顧。我都不敢委屈。”慕夏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倒是覺得,是自己委屈了剛才那個女人。
郁寒淺看著如此語言的慕夏,他可是一個成年的人。但是這話從一個一襲白色,連同頭發(fā)都是雪白的人嘴里說出來,居然毫無違和感。仿佛,他就應(yīng)該那么純潔。
“走,咱們回郁家堡。”郁寒淺說道。
她在半路買了一點酒。
到郁志奇墳前的時候,在郁志奇的墳前敬了一些。如今的郁家堡空無一人,郁子靜已經(jīng)因為無法支撐修仙的費用,服兵役去了。她并沒有進屋,只是在屋外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便走出了郁家堡。
原本是希望讓慕夏快樂的一天,卻沒能實現(xiàn)。
郁寒淺回到仙閣,感到一陣陣的空寂。全仙閣的第子,有可能連同仙師都下山去了。反正,仙閣也只有兩三百人。
夜半。郁寒淺打坐功課完成之后,正欲休息,卻聽見一聲無比凄慘的哭聲。她嚇了一大跳,又感覺是幻覺。
她連忙敲了敲耳朵,慕夏飛到她面前。
“怎么了?”
“你沒有聽到一聲慘叫?”郁寒淺向慕夏問道。
“我都預(yù)備休息了,沒有聽見。”慕夏說道。
郁寒淺想起白日里,那女人撞到慕夏的情景,可能很多人都會認為那是一種錯覺,可那不就是事實。郁寒淺清楚的聽見一聲慘絕人寰的哭聲。
“啊~啊~”
非常清楚的兩聲凄慘聲傳來,令人毛骨悚然。這一次,非但郁寒淺聽清楚了,就連慕夏也聽清楚了。
兩人如若眉心一陣發(fā)涼,瘆得難受。
四目相對,耳朵密切注意著那凄慘聲。
之后,再未聽到那聲音。
“聲音好像是從龍韻殿傳來的。”慕夏說道。
“我們?nèi)タ纯础!庇艉疁\說著,正欲往外走。
慕夏擋住了她的去路“不行,姫墨的修為,你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郁寒淺只是好奇,沒想到慕夏卻說出這樣的話。“你好像知道什么。”她的雙眼盯緊慕夏問道。
慕夏搖頭“當然不知道。我只是感覺,這一定是慘絕人寰的事情,若是撞破,或許,殘忍的姬墨就會拿你開刀。”他從未聽到過如此凄慘而駭人的聲音。在夜半劃破長空,仿佛要抓破人的心臟。
郁寒淺一直就感覺姬墨是一個陰狠的人,只不過,想起他教自己如何去比試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有時候,郁寒淺又實在不愿意把這個人想得太壞。
偶爾,她也會告誡自己,這原本就是一個殘酷的環(huán)境,怨不得人陰狠毒辣。
如果,不是今日這兩聲凄慘的叫聲,郁寒淺險些陷入就要迷茫和麻木,任其自己不做改變,去適應(yīng)這樣的環(huán)境。當然,仇,還是要報的。
“那我們就這樣置之不理?”郁寒淺問道。
“我去看看吧~他大概感覺不到我。”其實慕夏不敢確定,因為,一股氣息出現(xiàn)在進入萬物境,已經(jīng)有神識的姬墨后面,很難說,他是否會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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