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鐵山本心是想要為自己心中的種子預先清除掉一些小麻煩,讓競爭的人數(shù)少一些,更有針對性一些。奈何,在場的十位青年天驕,沒有一個人接這個茬兒,卻是讓他心中的盤算給落空了。
當然,崔鐵山對此并不失望,因為這種情況他也早就預見過。畢竟,這件事兒要是容易的話,他也就用不著費心思了。如果,他的實力還在,倒是可以使用一些氣息壓迫的手段,讓某些心志不夠堅定,意志相對薄弱之人退出,奈何,他的實力已經(jīng)流失大半,卻是再沒有這種能力了。
見得如此,崔鐵山卻是也沒有任何的耽擱,即時間又道,“既然你們沒有人退出,那我們現(xiàn)在就正式開始。你們以前,不管是什么來歷,有什么背景,但在我這里,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怒龍幫弟子。
你們要明白,你們之間的競爭,不僅僅是個人權位之間的爭奪,更重要的是我們整個幫派的發(fā)展。所以,在這里我要先給你們立下一個規(guī)矩,那就是,你們同門之間,比試切磋,不可以動殺手,不光是人命不能出,就連對實力的重大折損也不能出現(xiàn)。因為你們每一個人本身都是我們怒龍幫最寶貴的財富,損失了哪一個,都不純粹是你們自己的損失,也是我們怒龍幫整體實力的損失。
這一條線,我會卡的非常之嚴,再接下來,不管你是有意無意,是不是過失失手,只要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那傷人的那個,直接被淘汰出局。今后,你還可以通過努力擔任幫中其他的任何職位,都不受影響,但是,幫主之位永遠與你無緣。
這一點兒,你們都要切記切記!”
這話一出,當時在場之人便有很多人不自覺的扭頭瞥眼,觀察其他人的情況,因為,他們本人對此是非常的不認同的。如此,他們是在尋找志同道合之人,希望通過更多的人聯(lián)合起來,來推翻這一點兒。畢竟,比武較技,打壓對手,如果不能無所不用其極,那在實力旗鼓相當?shù)那闆r下,很有可能束手束尾,反倒是讓自己吃了大虧。這是他們絕對不愿意看到的。
眼下這個他們集體過來爭奪幫助候選的事情,就是各方勢力大佬聯(lián)合起來造成的,正因為此,在場之人,絕大多數(shù)對崔鐵山這個便宜師傅,并沒有多大的尊重,尤其是那些火線入幫的,更是對崔鐵山心存著幾許鄙夷。因為,在他們看來,崔鐵山這般被人偷襲失敗,功力盡失,黯然下臺,就沒有什么偶然成分,完全就是他自己無能的表現(xiàn)。眼下這個拜師學藝,無非就是取得一個名分,走一個過場罷了,牽涉不到他們的利益本質(zhì),他們還能夠演上一演,敷衍一個表面,但眼下,明顯已經(jīng)侵犯到他們,讓他們不能盡數(shù)發(fā)揮了,他們自然是不能夠同意。
畢竟,這里面有好幾位,都是走的極限道路,追求的就是在生死一線之間找到生機,找到破綻,在實戰(zhàn)之中求取勝利。不逼迫到那種極限狀態(tài)之下,他們的實力根本難以盡數(shù)發(fā)揮,甚至有可能會發(fā)揮失常,但是,在生死一線的刺激之下,他們卻往往有可能超長發(fā)揮,顯化出超凡脫俗的戰(zhàn)力。
其中一位金永,名號無心道人,來自于周王勢力,原先屬于周王麾下一個秘密殺手組織“不二樓”。不二者,永遠不出手第二次,這是對自己一擊必殺的絕對自信。
他對這個最為重視,見得其他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他最先按捺不住,開口道,“師傅,這個有違武道真意吧。你這樣,或許的確是能夠?qū)⑽覀兊男悦冀o保留下來,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將我們都給毀了,讓我們都變得畏首畏尾。這樣一來,我們怒龍幫不但不會因此而壯大,反倒是因此會衰落,因為將來我們這些人都占據(jù)了幫中高位之后,我們行程的固守思維,肯定是會影響整個怒龍幫的。
而如果沒有這個限制,讓我們真正各自拋開自己現(xiàn)有的身份,以一個個純粹武者的面目來比拼,或許,我們之中的某些人會受傷,會死亡,但是留存下來的,絕對能夠更上一層樓,走向更高的巔峰,甚至出現(xiàn)大宗師,這樣才是怒龍幫真正壯大的基石。所以,我懇請師傅將這一條限制收回!”
無心道人雖然心中對崔鐵山?jīng)]有任何的尊重,但是表面文章自然是會做的,畢竟,想要最大限度最平和的接受怒龍幫,崔鐵山這塊招牌,還是很有用的。所以,他說話還是拐了個彎兒,相對委婉一些,但是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再明確也不過了。
“請師傅將這一條規(guī)矩收回!”有了第一個出頭鳥,后面那些不滿之人立時間便都冒了出來,一共五個,與無心道人金永站在了一起。
沒有開口的,繼續(xù)保持沉默的,除了周無言、紀千山、林豐這三個崔鐵山真正的傳人之外,就只有孟白一個人。周無言等三個人自然不用說了,是崔鐵山從小培養(yǎng)的,或許,在后來的成長過程中,受到了來自于各個勢力的侵蝕,有了各種各樣別的心思,但是,對師傅的基本尊重,自然是不會少的。因為,他們?nèi)羰沁B這個都沒有的話,那肯定是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除非他一個人能夠包打天下,橫壓幫中所有的長老聯(lián)手,不然的話,絕對沒有任何上位成功的可能。
這是一個基本導向的問題,不管是哪一家實力,都有這個共識,尊師重道。獨立派那位名叫馮開山,看上去是一個比較忠厚老實的形象,按照正常的道理,他應該也是與崔鐵山站在同一陣線之上的,但事實上卻是沒有,他與無心道人金永等人站在了一起。不過,他這種情況,卻是也無可指責,畢竟,他們本身并不是一家,一直配合默契無非是理念相合而已,理念不合,直接離去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種情況在孟白看來卻是非常的有意思的,如果馮開山這么做純粹就是因為個理念或者個人意愿的話,那倒是也罷了,如果,他這個行為本身是受到過崔鐵山暗中授意的話,那個中情況,就頗值得玩味兒了。
這種情況,無心道人金永等人顯然也非常的明白,所以,他們這些人雖然各自不是一路,但是,卻也都隱隱然形成一個共性,與獨立派的馮開山區(qū)隔了開來。這讓馮開山顯得頗為尷尬,任他如何竭力保持鎮(zhèn)定,都難以盡數(shù)遮掩。
沒辦法,眼下的局面太妙了。勝負比例是六對四,很明顯,不愿意接受崔鐵山這個條件之人,占據(jù)了優(yōu)勢。但是,這個優(yōu)勢完全就在馮開山自己身上,如果,他能夠按照正常的情況,站在崔鐵山一派這邊的話,那就是五五開,是個平手。這樣的話,對于崔鐵山來說,毫無疑問就非常的容易出手掌控局面,形成有利于自己的導向了。
說一句不太客氣的話,這馮開山便是罪魁禍首。他的這種行為,雖然道理之上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情理之上,卻是說不過去。
如果馮開山是自己自作聰明,那他就是十足的愚蠢,如果,他是受到授意,在刻意的藏拙,讓人輕視他,忽視它,那不得不說,他做的很成功。
至于眾人之中的另外一個另類孟白,雖然也算是特立獨行,出乎眾人意料,但是,倒是沒有遭受到馮開山那種尷尬的局面。
因為,孟白對崔鐵山一脈,堪稱是雪中送炭,讓他們的形勢顯得沒有那么懸殊。而對另外一方,本來就是敵人,得到寫冷眼、威脅,又算的了什么?
當然,孟白本身倒沒有太過于考慮形勢之類的,他之所以站在了崔鐵山這一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種方式對他有利,能夠?qū)λ膶嵙π逓槠鸬礁玫哪サZ作用,他沒有任何反對的道理。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孟白本社你對崔鐵山的歉疚之心,虧欠之心,想要對他進行補償了。在不影響大局,不涉及到關鍵,自我核心的問題上,他希望能夠盡量通過配合,來進行一下彌補。盡管,他也知道,這對于崔鐵山來說無濟于事,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如果還能夠選擇,他肯定是希望回到從前,回到自己實力高強,威壓全幫的境地之中去。不過,孟白也不過是求一個自己心安罷了。
眼下這種形勢,毫無疑問,對于崔鐵山來說是不利的,但是他到底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世事的老江湖,自然是不可能被這種事兒給嚇到,難倒。他面上仍舊保持著一種和煦溫暖的笑容,開口道,“這一點兒,我是不會收回的。因為,我這并不純粹是為了保護你們,保證我們怒龍幫后輩之中的精英,也包含著考察你們實力的因素。一個高手,如果對自己出手的力度都沒有十成的掌控力的話,那他的成就,再強也有限。
起碼,至今我還沒有聽說過一位大宗師,會在切磋式比武之中,失手打死或者打傷人的,他們都是掌控非常的高明,讓人心服口服,沒有任何可質(zhì)疑的地方。”
說到這兒,崔鐵山卻是頓了一下,掃視全場,面上的笑容也行收斂,變得肅然起來。這一剎那,老輩梟雄的氣質(zhì)盡顯無遺,就仿佛一頭雄鷹在掃視獵物一般,本能的就讓眾人都有了警惕本能,有好幾個都差一點兒拉開架勢進行防御。
崔鐵山的功力已經(jīng)廢了七八成,自然不可能真正的具備威脅,但是,他的氣息卻仍舊能夠給人這種感覺,這種手段,非千錘百煉不可。這一手兒,也讓許多心中一直都看不起崔鐵山的人,都不自覺的一凜,
“現(xiàn)在,你們還有誰不能理解,要繼續(xù)反對的,就站出來,我覺得,你們都不適合在繼續(xù)下去了。因為,你們連挑戰(zhàn)一下自我的勇氣都沒有,更遑論將怒龍幫這么一個更大的責任都壓在你肩膀上了,到時候兒,肯定是一個撂挑子的結局。”
這話一出口,原本還有心辯駁幾句的人,卻是都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閉上嘴,意志最堅定的無心道人金永也沒有例外。因為在這一刻,他衡量過了,自己如果一個人挑大梁的情況下,成功的可能性著實是不大,甚至還有可能得到相反的結果。所以,無心道人金永退縮了。
“很好,看來,大家對于挑戰(zhàn)自己還是非常的有自信的,如此,這個問題就過了,我們接著往下進行!”崔鐵山對于自己營造出目前這個局面,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他功力被廢的情況下,這就更加的難能可貴,更加的讓其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舒爽暢快。
然而,就在這一刻,之前一直站在崔鐵山這一邊兒的孟白,卻是讓眾人都沒有預料到的開口了,他這一開口,語驚四座,尤其是無心道人等人,心中不停的扼腕,覺得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切入點兒,這樣的話,縱然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但好歹也出了風頭,占據(jù)了一點兒先手優(yōu)勢,也算是個好的開始,現(xiàn)在可好,徹底成為孟白的陪襯了。
“師傅,我們自己克制沒有問題,但是,卻沒辦法管控對手不要臉,不講規(guī)矩,如果,他們刻意的主動制造受傷,以此來達成另類逼迫我們出局的情況,該怎么辦?”
孟白說這個,可是一個非常現(xiàn)實的問題。
這個問題,如果在一開始就沒有定論的話,那在之后肯定也不會有,最終變成了一筆糊涂賬。而真當事情發(fā)生了之后,那就完全看個人的運氣問題了。孟白之所以會考慮到這個問題,是因為他一直都把自己當做強者在看待,不得不多加幾分小心,免得對手用那見不得人的手段。
面對于此,崔鐵山卻是剎那沉默之后,開口回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條規(guī)矩了,你們之間的比試切磋,完全要在我的授意之下,不允許私自進行,有沒有刻意耍手段使詐術的,我會帶著一些長老一起判斷,相信,絕對能夠讓你們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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