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話音剛落,就見這周曾不忿的說道:“做好事,就是善,做壞事,就是惡,這有什么不好分辨的呢?”
“這句話,這個理論很對。可是什么又是好事,什么又是壞事呢?”但見這鳩摩利羅面帶笑意的,反問周曾到。
“好事,就是人們所公認(rèn)的,感覺好的事情;壞事,就是人們公認(rèn)的感覺壞的事情。”周曾稍稍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就回答到。
“這句話也很是在理,可是這個公認(rèn)是個多大的概念呢?比方說你干了一件這樣的事情,背起了一個即將淌水過河的老人,有五十個人說你做的這件事情是對的;可是有六十個人卻說你做的這件事情是不對的,不對的理由則是在這個過程中,如若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閃失在河中滑倒,摔傷老人,他們擔(dān)心你被這個老人訛上。那么這件事情,你們倒是來說說,是個好事,還是壞事呢?”鳩摩利羅,就用一個直白且淺顯的問題,向他們發(fā)問道。
這一問,頓時就將這眾人給問了進(jìn)去。只聽這周曾這樣回復(fù)到:“我不管,這件事情,如若是我,將這老人背過河去,我也不會想這么多,我感覺這就是一件好事。”
聽他這么一說,鳩摩利羅隨即投去了贊同的微笑。接著他又將這頭轉(zhuǎn)向了陳茂材道:“你應(yīng)該就是陳將軍吧,當(dāng)年在這乾陀衛(wèi)江,用這不要命的戰(zhàn)法,一戰(zhàn)而擊潰這阿爾米塔,也是勇猛的緊呀。”
“大師過獎了,這都是當(dāng)時使命的使然”陳茂材頗為有禮的回復(fù)到。
看著他如此的謙虛,只聽這鳩摩利羅又這樣問道:“既如此,那你也來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
在這陳茂材的意識之中,鳩摩利羅的這番話語,絲毫沒有任何的問題,如若救助了,老人沒有任何問題,雙方自然是皆大歡喜;如若救助了,在淌水過河的途中,萬一一不小心滑倒,這時候摔傷了老人,這個情況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不由得也讓他泛起了嘀咕。但見他也是略帶迷糊的對鳩摩利羅回復(fù)到:“這件事情,我也一時拿捏不準(zhǔn),這到底是一件好的事情,還是一件壞的事情,不過正如剛才周曾所述的那樣,如若遇到了,定會相救,而不會考慮那么多的問題。”
聽得他的這番答復(fù),鳩摩利羅也是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就將這目光投向了王玄策:“王長史,您也來說一說對此事的看法?”
當(dāng)聽聞鳩摩利羅說出這番論斷的時候,在王玄策的心中也不住的犯著嘀咕,如若從小范圍看來,這件幫助老人的事情則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將這問題給擴(kuò)大化,再加入這種種的假設(shè),這問題就變的嚴(yán)峻了起來,好事和壞事各占一半。因此就聽他這樣說道:“這件事情,我看應(yīng)該分成兩半來看,如若救助老人,將其平安的送過河去,那么就是好事一件;如若在送老人過河的過程之中,不慎滑倒,摔傷了老人,在老人并沒有訛詐自己的情況之下,這也是好事一件;如若摔傷了老人,老人訛詐了自己,那么這件事情,就是壞事一件”。
“哈哈,王長史,分析的甚為透徹”只聽這鳩摩利羅大笑著對他們回復(fù)到。
經(jīng)過他的這一番詢問,這三十來位大唐使節(jié),有說這件事情是好的,有說這件事情不是好事的;原本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在他沒有這番訴說之前,所有的大唐使團(tuán)成員,自然也就不會想這么多,均感覺這是一件好事。但是隨著他的這番危險論斷的講述,頓時又不得不讓他們再一次思索這個問題。于是,就呈現(xiàn)出了兩極分化的狀態(tài)……
“不知大師對這件事情作何看待?”王玄策也是帶著一絲疑問向他問起。
只聽這鳩摩利羅稍稍的頓了一下神之后道:“這件事情,小僧也認(rèn)為是一件好事,應(yīng)該做。但是現(xiàn)實(shí)的生活之中,這一幕也時常讓人遇到,有時候不僅攪亂了人們的生活,更將這思緒弄的亂七八糟;以至于,很多信眾,就向我問起了這個問題的困惑。其實(shí),這善與惡沒有一個明確的劃分,最根本的原因,就在這心中。如若我們的心是善的,感覺應(yīng)該幫上這么一下,那么這件事情就是好事。如若我們僅僅就是一顆平常心,這時候也就沒有了什么善惡之分,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會有后來的發(fā)展;再比如,如若我們在救助的過程之中,出現(xiàn)了問題,老人的心是善的,他明白,我們是在幫助他,這種過錯也是無心為之,不會訛詐我們,那么這件事情,仍舊是善的。但是如若在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這老人準(zhǔn)備訛詐一番,那么這時候你的心是善的,而老人的心則是惡的。”
聽得他的這番有理有據(jù)的說明,不由得就讓眾人,對著善惡有了更深一點(diǎn)的了解:心對了,善就對了,心惡了,所有的善事自然也就變成了惡行。所以,做事,重在修心。
看著眾人也都不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望望這周曾,此刻也投來的一些贊許的目光,于是,這鳩摩利羅又這樣的對他們說道:“善與惡均在這一念之間。我們能夠改變的就是這顆心?像這婆羅門教,佛教,以及你們大唐的儒教,道教,也均在傳遞這修心的概念。當(dāng)然,我們婆羅門教至如今已經(jīng)流傳了兩千多年,是這所有宗教之中傳承年代最為久遠(yuǎn)的。自然對這些問題,就看的明了,看的透徹。而我們主要做的,就是告誡信眾,教育信眾,向著善的方顯發(fā)展。”
聽得這鳩摩利羅如此之說。王玄策也很是贊同他的這番善惡論。雖說如此,但見他腦海這么一閃,眼珠子這么一轉(zhuǎn),就準(zhǔn)備接著這個話題,考考這鳩摩利羅,對自己所思考之事的看法,于是就又向他問道:“大師年紀(jì)輕輕,就能夠有如此的人生感悟,實(shí)在是大賢之人呀。聽聞這善惡論,玄策也是感觸頗深。這佛教在以前的那些時光,在咱們五印度大地可是興盛的很呀,自從大師悟道以后,將這佛教這寺院辯論的毫無招架之力,玄策這一路走來,似乎感覺到在這婆羅門教之中大師就是一個大大的善人,可是在這不少佛教徒的眼中大師則儼然成了一個惡人,比方說剛才的那十來個僧人。不知大師對此事如何看待?”
面對王玄策這番話語,這鳩摩利羅該怎么回復(fù)呢?請看下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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