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聽到燭熒的話,犴貊也沉默下來,林志輝反而是一臉平靜,淡定地道,“如果不能為母親討一個公道,我也不會跟天界善罷甘休,茍且偷生這種事,我林志輝是不會做的。不過。”
林志輝猶豫了一下,看看犴貊和燭熒沉,略帶歉意地道:“就是連累了你們。”
“哪來這么多廢話。”犴貊擺了擺手,“我們之間用不著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說著,她略帶促狹地一攤手,“我還擔(dān)心,你會因此受到打擊,看來果然是想多了,你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沒錯,我們就是小強(qiáng)戰(zhàn)隊。”燭熒也玩笑著道,“等你成功之后,我們可以招攬人馬,橫掃天人兩界,建立起一方勢力,就叫小強(qiáng)派。”
“嗯,我是派主,你是右長老,犴貊當(dāng)左長老,畢節(jié)來當(dāng)鎮(zhèn)派的吉祥物。”林志輝一本正經(jīng)地道。
三人對視一叟,一起大笑了起來。
“不過,修為增長得這么快,也是個麻煩事兒。”林志輝稍稍皺眉,畢竟他要擺脫天界的控制,自然是修為越低越好,如今這么快的增長,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
“啊。”犴貊忽然一拍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兜里拿出一樣?xùn)|西,遞給林志輝,“這是秋實讓我交給你的,說是可以壓制修為的增長,他說帶不帶,全憑你自愿。”
那是一串手珠,珠子渾圓色澤古樸,像是得道高僧戴的念珠一般,林智慧接過來看了看,很干脆地套到手腕上。
他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相信秋實,自然就不會隨便懷疑。
或許是出于某種直覺,林志輝可以確定,秋實是真心實意要幫助自己,雖然大家的目的可能不同,但利益并不相沖突,這也是合作的最基本要素。
”不是說,畢節(jié)今天就能完工嗎?”林志輝站起身,抻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向門外走去,“我們?nèi)タ纯此倪M(jìn)度。”
……
有了金蓮實,小何和長毛怪的意識完美融合,引路人的優(yōu)勢就顯露出來,一行人幾乎沒走什么冤枉路,便成功穿越鬼嘯森林,來到位于藏魔山脈最深處的幻龍洞外。
小何拿出一枚圓形的物體,放入機(jī)關(guān)之中,退后一步,藤蔓覆蓋的山壁上,泛起一陣陣光芒,很快,一個深幽的洞口就顯露出來。
“沒有人知道,幻龍洞中是什么樣子,也沒有人能幫忙,進(jìn)入之后,能否達(dá)成所愿,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秋實站在林志輝身旁,稍稍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加油!”
“是啊,一定要多加小心。”犴貊,畢節(jié)和燭熒都走上來,輪流叮囑一番。
眾人站幻龍洞外的空地上,看著林志輝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沉沉的洞穴之中。
……
“主子,主子。”
在一陣低低地呼喚聲中,林志輝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貼身小廝吉祥的臉。
“主子,時間不早了。”吉祥見他醒來,便退開一步,將兩邊垂落的帳簾掛起來。
林志輝坐起身掀被下床,任由吉祥侍候著洗漱更衣,整理完畢之后,就帶著人走出房間,去給母親請安。
院落中,景色宜人花路扶疏,林志輝不緊不慢地走著,沿途偶爾遇到丫鬟仆從,都對他視而不見,實在避不開,也不過是微微低頭,匆匆而過。
林志輝毫不在意,吉祥也是悶不吭聲,主仆二人很快穿過一條花徑,轉(zhuǎn)到隔壁的小院之中。
“母親。”走進(jìn)花廳,林志輝對坐在桌邊的中年婦人躬身施禮。
祈氏今年不過三十出頭,穿著一身淺色衣衫,面容憂郁,眉尖帶愁,鬢角之已然染上片片白霜。
“我兒辛苦了,快坐下來吃早飯吧。”祈氏看到兒子,勉強(qiáng)扯起一抹笑意,對著他招了招手。
林志輝在桌邊坐下,桌上只是幾樣簡單的清粥小菜,若是在普通人家,這樣的飯食已算是極好,不過林志輝卻知道,這不過是王府下人們的早飯規(guī)格。
“沒辦法,誰讓他們母子不受寵呢。”林志輝也不說話,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多吃一些。”祈氏不停地給林志輝挾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志輝很快吃飽,輕輕放下碗,抬頭看祈氏:“母親可是有話要說。”
祈氏眼中含淚,連忙用手帕抹掉,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拍拍林志輝的手:“今日你父王就要回來,萬萬不可惹是生非,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盡量忍耐,千萬不要觸怒他。”
林志輝神情微動,下意識地收緊手掌,沉默片刻后,低眉斂目:“母親放心,孩兒省得。”
離開小院兒,指派吉祥去取書箱,林志輝背著手,站在一叢開得正艷的迎春花前。
聽到父王要回來,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震動的,不過想到自己的境遇,剛剛泛起的一絲熱切,很快就冷了下來。攤開手掌低頭看著,平整的皮膚上,有三道詭異的橫紋交錯,在他降生之日,便被星鑒司批命,及是天煞孤星,命數(shù)險惡,所有親近之人,都會受到兇煞之氣的影響,極為不祥。
偏偏當(dāng)日,他父親莊康王因為觸怒天威,不得不帶兵前往邊塞苦寒之地,驅(qū)除外族,戴罪立功,這一去就是十年,今日方得返還。
林志輝嘴角鉤起一抹冷笑,收緊手掌,若不是他已被星鑒司記錄在冊,只怕他母子二人,早已經(jīng)被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
正因如此,他們母子二人在王府中的日子,過得極為憋屈,處處謹(jǐn)小慎微,也只是勉強(qiáng)比最低等的仆叢好一些。
莊康王下正妻早忘,并沒有留下嫡子,只有庶字五人,他排行第五,幼時,林志輝不明白這之中的緣由,經(jīng)常為此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被欺侮也會憤起反抗,連帶著母親跟著受了不少苦,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逐漸學(xué)會韜光養(yǎng)晦,凡事退讓,并不是已經(jīng)失去了棱角,而是為了不牽連母親,不才得不暫時隱忍。
但是這樣的日子,他已經(jīng)不想再過下去了了,或許父親返回就是他改變的契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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