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極小,不過一丈見方,四周漆黑的石壁上刻滿了各種劍形符文,符文散發著一道道凌冽劍意,將本就不大的空間籠罩的嚴嚴實實,其中有一團黑影蜷伏在角落中一動不動。此人正是被良辰救出,趕回宗門報訊的葉開。
那日,他與良辰分道揚鑣,又歷經千辛萬苦趕回宗門報訊,不曾想卻被直接抓了起來,投入了劍牢之中。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竟然沒有一人前來看望,仿佛將其遺忘了一般。
任他是想破了頭腦,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情況,讓他苦悶異常。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地牢陰暗無光,墻壁和地下皆有禁制陣法,所以他想要修煉度日,也無法進行。
如此這般,他如廢人躺著一晃已經快兩年了!
“我究竟犯了什么錯?失手殺敵?”
“即便犯了錯,也該有人前來審問。山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師傅你在哪里?即便其他人不關心我的死活,可是你怎么不來問一下比劍大戰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時而喃喃低語,時而咆哮兩句,劍牢再次安靜下來。
與劍牢里安靜無聲截然相反的是,山外則是地動山搖殺聲震天!
就見天劍山外一道巨大的金絲劍幕正在劇烈的顫抖,陣外萬千鬼怪小妖尖聲呼嘯,不停放出一股股黑白魔氣沖擊著劍陣,
頭頂則是滔天魔焰,仿佛滾滾而來的大潮,不停撞擊著光幕。
原本熾熱如驕陽的金絲劍陣,此刻已經變成淡黃色。再被魔焰沖擊,頓時又斷了幾道金絲。
山外十幾里處,聳立了四座用白骨堆成的堡壘,堡壘約有十幾丈大小,四周伸出根漆黑的長爪直直插入地底,仿佛巨大的白骨蜘蛛。
堡壘分東南西北幾個方向,將天劍山圍在中央。堡壘里鬼物川流不息,中央或坐或躺皆有一個鬼將,正在發出一道道命令。
而在天劍山中,一個個眉頭緊鎖臉色慘白的東劍宗弟子,望著四周岌岌可危的護山大陣,仿佛熱鍋上的螞蟻,有些不知所措。
天劍臺上一個玄衣中年男子正在低頭思索,身側一個藍衣青年束手而立。
玄衣男子身上繡了幾團云紋,腰間系了一根龍紋緞帶,頭上斜插飛鶴銜日長簪,面如冷霜,雙目如深潭望之凜然。此人正是天劍山的掌劍人玄昆宗主。
此刻他眉頭緊鎖,正看著面前石臺上的一泓清水,單手掐指不知在推算著什么。
幾個呼吸之后,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
“師傅,可找到師尊?”一旁青年見他良久不說話,開口詢問。
“感應不到!”玄昆宗主搖了搖頭。聽書包
“唉~這可怎么辦?大陣眼看著就要破了。。。”青年看了看外面幾乎能看清獠牙的鬼物,憂心忡忡的說。
“師傅至今未歸,肯定是出了意外!但是劍臺靈火并未熄滅,想來性命無憂。只是不知道師傅究竟在哪!”玄昆宗主看著頭頂黑霧猶如烏云蓋頂,仿佛壓在他心口一般,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師尊他老人家定然無恙,想必是被困住了!可是這天下還有能困住師尊的人嗎?”青年說道。
“鬼頭嶺的魔物最是謹慎,此番他們敢出來,定然是有萬全的把握。”玄昆宗主說道。
“可這些魔物如此猖狂,卻圍而不破,不知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盤!”青年再道。
自從藏龍劍圣一去不回,天劍山就被鬼頭嶺的妖魔團團圍住。
本來劍陣應該早就支撐不住了,可是這些鬼物卻并不急著破陣,仿佛在等待什么。
這種情況,讓山中弟子更加慌張,但是又束手無策。
眼睜睜看著大陣一天天的變弱,眾人也曾經想過合力沖出去,但是對方有大頭鬼王坐鎮,手下還有四大鬼將,硬闖不亞于送死。
可即便敵人并未猛攻,這劍陣也撐不了多久了!
玄昆宗主思量著,臉色更加難看。
。
半月后。
一道烏光。
從遠方射來,一下投入到其中一座骷髏堡壘中。
“參見鬼王!”靠椅上原本斜躺的一只青面獠牙鬼將急忙起身,然后俯身行禮。
“此地情況如何?”烏光散去,顯出一個大頭妖物,正是大頭鬼王。
“啟稟鬼王,一切按原定計劃,并無偏差。”青面鬼將回答,“不知大王此行是否順利?”
“哼~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竟然如此狡詐!差點將本王也留在了萬仞山!”大頭鬼王一聽此問,頓時火冒三丈。
“大王發生了什么事情?”青面鬼將問。
“刀宗奪了萬仞山,想要與我們撇清關系,不但要誅殺千面大哥,還安排了天上人那老頭埋伏我!
此地不宜久留!不用再拖了!”大頭鬼王突然臉顯厲色,一聲命令:
“傳本王命令,明日破陣,殺光天劍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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