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都皇城之中已經(jīng)亂成一團,本是簡簡單單緝拿廢太子的行動,卻又牽連上了許多人。大殿之上,眾臣都在原地候著,早朝過后,圣上便將他們一直留在原地,像是有要事要公布。
劉衛(wèi)復(fù)命而來,跪在中央,將事情一五一十說出,“啟稟圣上,下官在南山寺成功擒獲了廢太子,如今已關(guān)押天牢!
“南山寺?”圣上的龍須一顫,警覺這個地名,玉乾出現(xiàn)在南山寺絕不是巧合,心中有些慌張起來。
劉衛(wèi)見圣上的表情并未贊許之情,緊接著邀功道,“圣上,還有一事,下官在追捕廢太子余黨的途中遇上了曾經(jīng)的九皇妃,也就是本該葬身戰(zhàn)場的周國余孽。不知圣上,此事如何……”
“周國余孽?!”圣上更是擔(dān)憂,難不成這些看似不相關(guān)的人都能串聯(lián)在一起?周國公主難不成是想要復(fù)仇,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可容不得絲毫的差池,寧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人,眼神中立刻閃過光亮,堅定說道,“即是周國余孽,就派人立即將她誅殺,切勿再惹事端!這件事……劉衛(wèi)就交予你去辦!”
“下官已派人追殺此人,只不過,九皇子在這中間阻撓,還多次不將圣上的旨意放在眼里,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下官這才失手了!眲⑿l(wèi)果真是條狡猾的蛇,一找到機會便張開嘴咬人。
九皇子一直沉默不語,倒是身旁的玉恒站出來為他說道,“劉大人可不要血口噴人?九弟向來尊敬父皇,又怎么會說侮辱父皇的話?我看劉大人是急著想要推卸責(zé)任!”
劉衛(wèi)眉角一抽,隨即辯護道,“二皇子說的有理,但九皇子與九皇妃鶼鰈情深,這稍有為情失去理智也可以理解。只不過,下官的侍衛(wèi)皆可證明,九皇子為了那周國余孽殺了不少侍衛(wèi),還差點要了本官的命!”
“都別說了!”九皇子此時站出,二話沒說跪在地上行了兩個大禮,看著大殿之上威嚴的父親,說道,“父皇,她不是周國的余孽,她只是個犧牲品,只是替周國公主嫁到我們玉都的人……”
“你是說,她只是個替嫁公主?”龍須向上一抬幾乎要擠到鼻孔里。
玉德原本還以為這是父皇松口的神情,但仿佛這一切他都想的太過簡單了,“是,父皇,真正的周國公主已經(jīng)葬身戰(zhàn)場,而兒臣的王妃只不過是一個受控制的傀儡,希望父皇能夠饒她一命!也希望父皇能夠成全兒臣!”
玉恒已然看出圣上神情的不對,想著提醒他,低聲說了幾句,玉德卻像是入魔般,一個勁地為她辯護,想要尋求一個寬恕。果真,話還未說完整,圣上龍須飛上雙頰,怒目而視。
“住嘴!”眾人不敢出聲,就連劉衛(wèi)也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唯獨玉德跪在大殿中央尤為顯眼。那怒氣上來的龍緊接著說道,“好啊好啊!我養(yǎng)的還真是好兒子!這周國欺瞞玉都那么大的事情,我這情深意重的兒子竟還未別人說話,將我這老子一直蒙在鼓里!”
“父皇,九弟只是感情用事,沒有別的惡意……”就連玉恒此時的話也不管用,殿下的眾人還有誰敢站出身子來說話。
“不必為你九弟說話了!”圣上看似注意已定,眼神很是堅決,“玉都險些因這替嫁公主陷入戰(zhàn)爭之中,此人雖與周國沒半點關(guān)系,但危及了玉都的安危便是重罪。劉衛(wèi),你是兵部侍郎城防的事你最清楚不過,你說說此女子該當(dāng)何罪?”
劉衛(wèi)則是一臉得意,收斂著笑沉穩(wěn)答道,“回圣上,當(dāng)株連三族,以儆效尤!”
“株連三族?可知那女子真名叫什么?”
劉衛(wèi)仔細回憶了當(dāng)天的情形,立刻想起回道,“回圣上,那女子真名應(yīng)該叫沈全勝,九皇子還有那個仆人都是那樣叫她的!鄙蛉珓?劉衛(wèi)初次入宮為官,自然不知這沈全勝是沈?qū)④娛й櫼荒甑呐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
更為驚訝的自然是沈良本人了,他本就上了年紀,加上這一年以來的擔(dān)憂,人更是憔悴了不少,著急問道,“劉衛(wèi)大人說的可是我家閨女,我家全勝?!”沈良幾乎攥著劉衛(wèi)的衣袖,而劉衛(wèi)則是不近人情將他推開。
“我怎么知道這是誰家的!圣上都發(fā)話了要株連三族,要是沈?qū)④娂业娜,那沈(qū)④娍磥硪惨阍崃!?br />
“你個混蛋!給我住嘴!”玉德跑上去,沖中劉衛(wèi)的右臉就是一拳,打得他的牙齒松動嘴角滲血。
“夠了!”圣上怒吼一聲,全場肅然,他看著玉德再看向一旁的沈?qū)④,憋著嘴說道,“九皇子殺人傷人已成事實,從今日起,剝其爵位,降為庶民,流放西北。”
“父皇,這個懲罰會不會太嚴重了?”玉恒看著跪地的玉德絲毫沒有悔意,則干脆將罪責(zé)攔在自己的身上,“父皇,沒有教育好九弟,我這做皇兄的也有責(zé)任,請求父皇對九弟從輕發(fā)落,兒臣愿為九弟受罰!”
“二哥,不必了……父皇即想流放我,便絕無想要饒過我的念頭。”
玉恒搖頭,也跪在地上,行大禮道,“父皇!請您看在九弟年幼無知的份上,將罪責(zé)減輕吧!”或許這一次,玉德所說的是百分之百對的,圣上是個猜忌心極重的人,倘若誰有風(fēng)吹草動,他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流放,算不算得上是對玉德一種較輕的懲罰了呢?
只可惜,玉德低估了這玉都王者的心思,他的心比想象中還要冰冷,“至于沈全勝一事,即是要誅殺三族之罪,那就將沈良即日關(guān)押,想必不久后沈全勝也會自己來投案……”
“不行!”玉德從地上攀過去,著急說道,“父皇,沈?qū)④娫僭趺凑f也是一國的元老,這幾十年的戰(zhàn)功累累,怎么能說殺就殺呢!我愿意為他們領(lǐng)罪,父皇,就將這罪責(zé)都給兒臣一人便可!”
玉乾心中恨不得將那看不懂形勢的蠢貨給拉回來,只能也順著這意思說道,“父皇,九弟說的不錯,沈?qū)④娔耸窃,幾十年來更是為玉都打過不少勝仗,這一旦殺了沈?qū)④,豈不是動搖了軍心?還請父皇三思!”
圣上思慮了片刻,的確,有些朝中的人卻是動不得,便松口說道,“那便派人將那女子抓回來,斬首示眾。”
“父皇……”玉德再怎么說勸也無濟于事,沈良年歲已大,一聽自己的女兒要被斬首,當(dāng)場暈死過去,但圣上怎會考慮這些事,只要這玉都能夠太平,這皇位能夠穩(wěn)坐,想必他什么也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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