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白苒帶著配方回了國，她沒想到我們早就因為易爾盯上了她，既然好不容易回國，自然不會放過她……不過還有件事情你們搞錯了，大家都以為在易爾是因為易曉曉死而復生精神失常住進療養院，其實他只是發現了這項研究的弊端，所以故意把自己弄成那樣。

    想必一直追著我們不放的沈警官早就察覺了吧，要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的老往H市跑去找易教授，甚至后來發現我們的人后既然在易教授所在的療養院安排了人手看守著，嘖嘖，好好的療養院，一下就成了你們沈家專門藏人的地方了。”王輝笑著看著沈嘉怡說著。

    “呵呵，你們的這些小手段我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這科研基地既然最后會淪落到你這個敗類手上。”這幾天對王輝的審訊，不光從他口中聽到很多科研基地之前的事情，更是了解到那些殺伐果斷的殘忍實驗，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哈哈，如果不是我，‘QNZ’實驗又怎么會真的成功呢，不要總是一幅婦人之仁的樣子，眼光要往長遠了看，你看我，就算現在被抓了，難道科研基地所留下的研究數據和成果就會被毀壞嘛，人們會因為它是無數生命換來的就不去繼續研究它，不去利用它的成果嗎？

    早在易爾研究出來什么眉目前，就有人在研究這項實驗，他們的手段可不比我的好到哪里去，話說起來，易曉曉應該就是他們救活回來的，要知道易曉曉現在身體上除了那張臉和骨頭以外，可能沒有什么是她自己原有的了吧。”王輝笑著說著。

    這三天，每次對王輝的審問他都如擠牙膏般，想說了就說些，想到什么了就說什么，很多時候他所說的話都從在順序混亂，沒有邏輯，很多具體到細節的是事情說的并不清楚，但是每次說的事情都能夠串聯到一起，從他這里說出來大體也沒多大差異，這讓沈嘉怡等人，不得不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說來說去，還是說的這些，不過這關于易曉曉，還有最開始時候的科研到底是誰弄的，很多問題都說的含糊其辭，有些甚至前后矛盾，總覺得王輝交代的這些事情漏洞百出。”李一凡在走出審訊室后，就對旁邊的沈嘉怡說道。

    李一凡并沒有著急的回H市，反而有事沒事就被沈嘉怡帶到自己這邊來，參與王輝的審訊，現在王輝這個對他最有威脅的人被抓了，李一凡一下也輕松了不少，留下來也是希望能夠快點從王輝的嘴里問出白苒在哪。

    “你當我會以為科研基地的事情就這樣完了，怎么可能，就王輝那樣的，撐死也不過是個小頭頭，我還真不信科研基地的‘領軍’人能夠這么容易就被抓了，這么多年，我抓他這樣的也有幾個，不過就他說出有用消息算多的。

    就像你說的，關于易曉曉到底是怎么了就死而復生，易教授到底又在隱瞞什么，難道只是‘QNZ’實驗的數據，我可知道，易教授在我們六個試驗品先后離開，以及到易曉曉出事前，當時的研究所解散，可都還不知道‘QNZ’實驗成功過。”白苒瞇著眼睛看著還坐在身后審訊室里的王輝說著。

    “你后來找劉鳴軒問過易教授的事情嘛？他一直都在易教授身邊，難道對易曉曉當年到底被什么人救了的都不知道？”李一凡看著沈嘉怡問道，他自己關于在易教授那里的記憶并不清晰，甚至有時候夢里看到時，他才能夠想起來些。

    “問了，那家伙就和個木頭一樣，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當年是為什么成為實驗者的，后來有沒有激發什么能力，畢竟他他就在你前面一個實驗，總覺得不能向我這樣，除了頭腦清晰了，再什么也沒有吧。”

    沈嘉怡刻意提到了劉鳴軒，但說道自己的時候故意含糊過去，要說她，可不單單只是頭腦清晰了那么簡單，連同記憶力和觀察力也比普通人強了不少。

    “……”提起劉鳴軒，李一凡和他從易教授那里分開后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霍納曼莊園，那個以為一個失蹤女孩，最后通過繪畫莫名被叫去參觀的莊園，那次也是他們幾個人聯手才找到莊園里的秘密，要說起這事，還真的多虧了劉鳴軒身邊的小火苗。

    想到這，他不由的就想起這一路上小火苗對他的幫助，那只聰明到不行，還有靈性和預知能力的倉鼠他還是第一次見，想到這李一凡不由的抬頭看著沈嘉怡問道：“劉鳴軒從小的時候就喜歡養倉鼠嗎？”

    “恩，在我的記憶里好像是的，他小時候就不愛和人交流，總是習慣逗易教授用來做實驗的動物，特別是白老鼠，因為這事，他沒少挨易曉曉欺負，說起他，你當時應該和他差不多大，當時你們倆人性格還都一樣的孤僻。”沈嘉怡回憶著當時在易教授那里的事情，對于劉鳴軒和李一凡的印象因為兩人的性格，并沒有太多關于兩人的重要事情。

    “噢，我后來倒是見到他幾次，前幾天你們在福利院里找到的小倉鼠就是他的，叫做小火苗，那個小家伙挺靈的，而且總是恰到好處的突然出現在我和韓爍周圍，幫了我們不少。”李一凡如實說著，之前不愿意說清楚小火苗的情況，完全是怕沈嘉怡拉著他不停盤問。

    “那只倉鼠？劉鳴軒養的？這我還真不知道他后來真的開始養老鼠了……你說會不會他在‘QNZ’實驗結束后，開發的能力就是和老鼠交流吧，想想還挺符合他的性格的。”沈嘉怡聽完李一凡的話，突然就有了這么一個想法。

    “其實我也曾經這么認為過，只是一直確定他是‘盟友’，幫了我們很多，所以從來都不會把太多懷疑和猜忌放在他的身上，但現在你和我都懷疑王輝并不是科研基地的主要負責人，那我們就要趕緊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才行，不能總讓王輝在這耗著我們的時間。”

    李一凡說著，他們這已經在這三天沒有進展了，要說唯一最大的偏離主線的進展，就是抓獲了韓爍的繼母和二哥，還有另外兩個藏于村野間的制毒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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