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其他警員通過黃有為的話,在他們家墻角柜子下發(fā)現(xiàn)一個被挖開的一塊一平方米左右的地方,從那里面找到了不少明清時期的陪葬品,又在倉庫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盜墓用的工具。
納巴村就那么大,警察搜證的時候周圍又圍堵著不少前來專門看熱鬧的村民,很塊黃森家里發(fā)現(xiàn)明清時期陪藏品的事,就被高納村的人以及高小紅的家人,聽到了消息,村里的村長帶著高小紅父母和三姑六婆就跑到鎮(zhèn)上的派出所里來詢問。
“警察同志,那黃家父子倆被抓了,他的遺產(chǎn)是不是能由我們高家繼承,我知道他們家就他們父子倆,再遠的都是遠親都還在外地,我女兒雖然剛嫁過去沒多久就死了,但是畢竟也是合法夫妻。”高小紅的母親看著面前的王警員問著。
“遺產(chǎn)是死后產(chǎn)生的,黃森到底會被怎么判還不知道呢!”王警員沒好氣的看著這一家子上上下下七八個人說著。
“我聽說這盜賣國家寶藏會被判很重的刑,那和死了也沒啥區(qū)別,我們小紅都被這兩人給害死了,怎么也該把他家的財產(chǎn)全給我們家才對,好得現(xiàn)在還是親家呢!”人群里一個年長的人一臉氣憤的說著,話里話外都在惦記著黃森家里的那些錢。
“他們不是沒有死呢,再說哪有什么遺產(chǎn)!那些都是他們采用非法手段盜墓得來的,都是贓物,全都要上報給國家的。”面對這一家不講道理沒有常識的人,王警員真是氣不打一處使。
要說整個長水鎮(zhèn),他們大伙都最怕的就是遇到高納村的人,村子里的人窮就不說,村民還個個都胡攪蠻纏,整個長水鎮(zhèn)的人都沒人愿意和高納村過多接觸,這導(dǎo)致他們村更加的不發(fā)達,就活在自己的思維觀念里。
不過要說高納村里的姑娘,那確實個個都生的漂亮,不知道是水土問題,還是上天刻意這般的安排,但就因為女娃都美,喜歡的人多,高納村可是年年抬高婚嫁的禮錢,這導(dǎo)致別村也跟風(fēng)一起抬價,高納村姑娘家人要八萬,別的村就六萬,他們漲到了十四萬別的村就十萬。
這樣的現(xiàn)象導(dǎo)致這個本就經(jīng)濟不發(fā)達的小鎮(zhèn)越發(fā)的落后,誰家有了女娃誰家就有錢,最后只是女孩嫁不出去,男孩沒錢娶妻。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在是重男輕女,一般就是指望著嫁女兒多賺些好給兒子娶媳婦,可以說一直都處在這種惡性循環(huán)中。
像王警員這種三十出頭還拿著基本工資要養(yǎng)活父母的男人,真不知得再攢幾年才能娶上媳婦,那時誰知道禮錢又漲到多少了。
可就算這樣,高納村更是搞笑到寧可讓自家女孩出去當站街女賣身賺錢,也不愿意就便宜了,嫁給沒錢家的男人。
特別是有那么兩三個女孩出去了被有錢人包養(yǎng)后,高納村的人就像是覺得讓女孩出去是長線投資般,說不定哪天就被土大款給看上了,嫁人是一次回本一般,兩個方面都可以考慮。
但不乏一些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擅自私定終身的,這類的要不就是被家人給強行拆散或私奔,要不就是男方家砸鍋賣鐵的娶媳婦,更有甚者就被送出去長線賺錢的。
高小紅嫁人,禮錢是因為她自身原因收的是低了些,但其中也不乏她家人的其他考慮,這黃森年邁,堅持個幾年最后死了,財產(chǎn)都歸于他們這個女兒,可是現(xiàn)在女兒死了,黃森又被抓,幾個人原先已經(jīng)去黃森家鬧過事討要了一大筆錢,現(xiàn)在怎么能不惦記著黃森家里最后的家底子。
眼看著什么都沒有了,一個個就和餓狼一般,站在派出所門口咒罵著黃森一家子,連哭帶嚎,這原本有些人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被他們這樣的哭鬧中也知道原來今天長水鎮(zhèn)還發(fā)生了這么不得了的事。
“去去去,回去哭去,再在派出所門口哭我就告你們妨礙警察辦案。”王警員本來對這一家子就厭煩,現(xiàn)在長水鎮(zhèn)哪個大齡單身男人看著高納村的人會不煩?
就在趕走了高家一家子后,一個警員帶著一臉憂心忡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位是納巴村負責(zé)火葬的師傅,高小紅當時就他火化的。”警察介紹著旁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探頭環(huán)顧了下周圍,看到里間的黃森不由的微微一怔,直到確定黃森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后,站在了一個從里屋看不到的位置才開始回答警察的問題。
長水鎮(zhèn)向來都是土葬為主,但對未成年的孩子或者是意外慘死的人會采取火葬,只因為覺得孩子和死于非命的人煞氣重,在世上還沒有活夠就走了,火葬后能焚化這種煞氣。
“本來都過了門的媳婦死了是應(yīng)該土葬的,黃家父子說那小媳婦還沒到十六歲,雖然就差那么個把個月,但在我們這也是有講究的,不同死法念叨的東西不同。
我當時收尸的時候也覺得邪乎,特別是昨天聽說黃家鬧鬼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寧。”中年男人邊說著邊不安的搓著手。
“怎么個邪乎?”王警員問著。
“唉,我去的時候還是凌晨,是黃森帶著我去的,當時黃有為開著燈在倉庫里拿著鐵鍬準備平地,那會我好奇的看了眼,就看到墻角的地下有攤血跡,本來我是不確定的,直到進屋看到那小媳婦被換下的單衣里,褲子上全是血還帶著泥土,我才覺得那里是血,要說流產(chǎn)大出血,估計當時就是在倉庫里呆過段時間。”中年男人如實的說著。
“我這怕那小媳婦找上我,就趕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其實我當時去黃家收尸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媳婦還有些微弱的氣脈,我多年收尸經(jīng)驗可以肯定她也差不多就咽氣了,那點氣脈就是人死后會返上來的。
當時火葬時王媒婆也試探過,確定沒脈搏的,誰知道火葬的時候那媳婦突然悶哼了聲,還豎起了胳膊,我當時只是覺得人身體里的氣被熱脹冷縮從口鼻里發(fā)了出來,可是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人當時沒有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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