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宇老師,麻煩你和我們回警局做一份記錄。”蔣冬他們來到老譚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好就在里面。
“是什么事?”老譚不解的看著蔣冬,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老譚也不是第一次去警局,一說回警局,他就想起上學期死去的那個研究生。
“是關于段奇銳的事情,我們想請你配合調查,還有……你這里是不是有一個段奇銳的雕塑。”蔣冬婉轉的問著。
“……”老譚不說話,抬頭看著躲在門外的思思他們幾個,這會真有種想把這些學生都打一頓的沖動,這幾個小子,自己還沒怪他們打碎雕塑的事,他們反倒好,直接去報了警。
“譚老師,不是,不是我們報的警,是警察本來就要來找你,遲早都要那你那個雕塑回去調查的……”門外的張瑞趕緊解釋道。
“段奇銳他怎么了?”老譚轉頭問著警察,不像和這幾個學生再計較什么了。
“他雕塑了參雜了東西,比如骨灰之類的,我們需要通過你了解下。”旁邊的韓爍看著譚宇說道。
“恩,我知道。”老譚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都是雙方自愿的,這種事情應該觸犯到法律吧。”
“犯不犯法,不是由你來定的,你這雕塑里可是私藏了雙人手,誰知道段奇銳其他的雕塑里是不是也放了別的肢體在里面。”韓爍看著譚宇,笑著說著。
“……我和你們去警局。”老譚猶豫了下,畢竟這里是學校,雖說這棟辦公樓平時來的人不多,但萬一被人看到了,對他也不好,起身,還是決定和警察走這一趟。“段奇銳是不是也在警局里?”臨出門口老譚問道。
“我們還沒有找到他。”蔣冬說道。“他有和你聯(lián)系過嗎?”
“沒有,不過奇怪了,我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過他。”老譚皺著眉,說起段奇銳,兩人原本說好的在雕塑展前見一面,商量下怎么把老譚的畫作放幾張到雕塑展上,幫老譚宣傳下,誰知這一個月來都沒有見到人,家里也去了,段奇銳的雕塑基地也去了,就是沒見到人。
……
“老段的第一個客人是我給介紹的。”審訊室里,老譚看著對面的蔣冬說著:“那會我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有兩年了,段奇銳為了生計還在給人當導游,淡季的時候,就把全部的經(jīng)歷都用在雕塑創(chuàng)作上。
當時他嘗試用不同材料做雕塑,倫石膏雕塑,他是真的愛這個,賺來的錢自己都不舍得吃點好的,全都用來買了材料,那會我就覺得他這雕刻技術特別的好,特別是雕刻人像,每一個看起來都惟妙惟肖的。
那會我老師介紹我給一個有錢人家的兒子畫張肖像畫,到了才知道這孩子已經(jīng)死了,是死于一場車禍,死的挺慘。
他們想讓我為他們畫個兒子的部分骨灰,畫張生前的肖像畫,好掛在在家,要說有錢人思想就是前衛(wèi),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悼念死人。
這活后來我沒接,直接介紹給了段奇銳,與其用骨灰畫畫,還不如用他兒子的骨灰做一個雕塑,沒想到對方還真的同意了。
呵呵,也就是從那以后開始,段奇銳開始往這方面想,一年也能接上一兩個這種特殊的活……那雙少女之手,早上我給幾個學生講過。
那雙手是呂艷的,是我和段奇銳一起長大的一個發(fā)小的手,她在一場火災中手了重傷,手是抱住了,命卻沒了……在她臨終的時候,希望段奇銳能把她的手臂留下來,做成個雕塑,算是留個念想吧,她走的時候才二十七歲。”
提起這段往事,老譚立馬覺得有些傷感,原本這個心結在他心里埋藏了很久,如果不是他和段奇銳每次總是夸她那雙完美無缺的雙手,她又怎么會在大火來的時候,先想著用打濕的毛巾把手保護好。
“就算死者同意,也不能這樣把人手封了這么多年吧。”韓爍把這些信息記錄在案,具體的只能等蔣冬從段奇銳的雕塑基地回來再說了。
……
從大學城到雕塑基地并不遠,蔣冬從城市學院出來,就一個人開車去了段奇銳的雕塑基地,工廠里滿滿都是灰白,好像一個褪掉色顏色的世界。
浮塵中就連前腳趕到的徐有亮和王曦兩人的頭發(fā)上、衣服上也落滿了白色塵土。看著倉庫里依稀幾個高大健碩的雕塑與忙著拿著X光燈照射的王曦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么樣了?”蔣冬接過防塵眼睛,戴上口罩向著徐有亮的方向走過去。
“咳,都差不多,和帶回去的那幾個沒什么區(qū)別。”徐有亮指著面前已經(jīng)被檢驗完了的雕塑說道。
“味道呢?這些里面又發(fā)現(xiàn)有味道的沒?”這里粉塵太大,又不能摘了口罩自己去聞,估計那樣只會聞到一腔子白灰。
“這些沒有,這里大部分雕塑都是段奇銳的學生做的。”徐有亮說著。“我剛問過這里的一個學生,段奇銳很少來這里,一般都是他一個叫陶毅然的學生和徐凱兩個人過來的多。”
“那段奇銳是不是還有一個做雕塑的地方?”蔣冬看著周圍,是發(fā)現(xiàn)在倉庫的一邊隔出了四間房間。
“那兩個段奇銳去的多些,不過這里留的這幾個學生也都是剛來沒多久,問上什么好多都不知道。”徐有亮指著旁邊的兩扇門說道。
“行,我們先過去看看,找到段奇銳了再說。”蔣冬說著打開了房間們。
里面明顯干凈的多,隨意的擺放這兩三個人體雕塑的模具,王曦拿著便攜式,X光線燈照了一通,確實發(fā)現(xiàn)一個裝著骨灰的小盒子,上面還附帶著一張男孩的照片,相比這個骨灰就是這個男孩的。
另一個房間,一進來就是一張大得臺面,上面還鋪著一層厚的塑料膜,和門相隔的地方,放著一個手動石磨。
“這不會就是他們平時碾骨頭的吧?”一邊的王曦檢查完后,看著石磨好奇的說道。
“呵呵,哪有什么骨頭,這個是陶哥他們用來碾碎石膏里添加的材料。”說話的是段奇銳的一個學生,看他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自己老師既然用死人的骨灰作為雕塑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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