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么呢,李蘇先生?分頭收集情報嗎?”戈黛娃合上本子問道。難得的,琴乃和戈黛娃站在了同一陣線上,她也輕輕地用手肘頂了頂李蘇的后腰。
原因無他,飛機落地之后他就帶著他們來到了奧斯陸國際機場的候機大廳,攝像頭就在他們的頭頂上。站在死角躲避監控沒什么問題,可他們已經在這里站了五分鐘了,李蘇一句話也沒有說。
“哦,不用,我只是在回憶我和楚子航見過的最后一面而已!崩钐K回過神來,擺擺手扯掉連在手機上的耳機。“而且我也等到了我要的東西!
人類的肉眼無法觀測,可他們周圍的空氣已經扭曲了。極薄的真空層像個倒扣的大碗一樣覆蓋了他們,隔絕了內外的聲音傳導。
“我最后見到楚子航就是在這個候機大廳。我們聊了兩句后他就先離開了!崩钐K指了指大廳中央的一個位置,又指指門口!岸疫記得他跟我說過,他即將去一艘叫做YAMAL的船上執行任務!
“YAMAL?”戈黛娃目光閃爍。“有些耳熟啊,可以的話請讓我去收集一下資料……”
“不用了。小輝夜你來說吧!崩钐K把揚聲器朝向其他人。
“大家好,剛剛我已經根據李蘇先生的要求收集了一些資料,現在就分享給大家!逼聊焕锏妮x夜姬微微鞠躬!笆紫,在兩個多月之前,準確來說是12月31日,回港的YAMAL號就再也沒有出過海了,也沒有過大宗貨物的調配記錄。這是非常不尋常的,這艘核動力破冰船常年搖曳在北冰洋上,靠岸的大部分時間也是在補充物資或者上下乘客,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而YAMAL號的船長薩沙·雷爾巴科,原阿爾法特種部隊少校亞歷山大·雷爾巴科一直在用各種途徑調查一個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的名字是。”輝夜姬停頓了一下,緩緩說:“楚子航!
女孩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叫做楚子航的人像是只活在路明非和李蘇的大腦里,可這個名字卻忽然出現在了這種看起來毫無關聯的地方,像是一個幽靈孤獨地在地獄和人間的邊界徘徊,久久不散。
“薩沙·雷爾巴科?”戈黛娃皺起眉頭!案煜ち恕
“這很正常。”輝夜姬點點頭,調出一份表格。“資料顯示在過去的兩個月內,著名黑客Dkkaebi在暗網上拍賣了一批被認為是消失了的藝術品,而且都是真跡。根據我的調查這位Dkkaebi是TACHANKA的好友,而TACHANKA和同出于阿爾法小分隊的薩沙·雷爾巴科的生死至交……”
“我想起來了!”戈黛娃說,“那批藝術品我們也買過一件!而東西是買家親自交給我們的,買家的名字叫……薩沙·雷爾巴科!”
“對,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豪華游艇YAMAL的船長薩沙·雷爾巴科一直在出手能讓所有藝術家瘋狂的名畫來換取現金,而他剛剛回到了這里,回到了停在港口里的YAMAL號上!崩钐K點點屏幕上的港口,重新接上耳機!拔覀兂霭l吧,去會會這位船長!
“李蘇先生。”耳機接通之后,其他人又回到了對他們的交流一無所知的狀態。忽然輝夜姬的聲音輕輕地出現在了他的耳邊,就像是小女孩忽然湊到你的耳邊,小聲跟你說她藏在心底的小秘密:“媽媽剛剛跟我說,YAMAL號真正的船長是一位德裔阿根廷人,叫做文森特·馮·路德維希!
“這樣嗎?”李蘇一愣,然后緩緩點頭,走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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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雖然很抱歉,但從兩個月前開始YAMAL號就已經停止對外的旅游業務了,因此我們不能向各位貴賓提供服務,我們再次致以誠摯的歉意!
李蘇剛剛踏上這個龐然大物的懸梯,一個穿著侍應生服裝便先從上面走了下來。他彎腰做出請的動作,委婉卻堅決地拒絕了李蘇的進一步訪問。“我找薩沙·雷爾巴科,告訴他我知道楚子航!崩钐K沒有和他廢話,從懷里取出;杖咏o他。普通任務出示;找恢笔菆绦胁繉T的習慣,相信如果那個薩沙或者文森特真的見過楚子航的話,他們應該會認得這個東西。
侍應生一把抓住了校徽,李蘇根本不擔心對方接不住。像是要撐裂襯衫的宏偉胸肌,肌肉虬結骨節粗大的手臂,還有那雙鷹一樣的眼睛。這家伙要真是侍應生就有鬼了。他說話帶著濃重的俄語口音,借此李蘇可以肯定這是薩沙的戰友。也因此他并不擔心會讓無關的人知曉卡塞爾學院。
聽到“楚子航”這三個字的時候男人的瞳孔猛地一縮,李蘇口袋里的左手不著痕跡地捏了捏,心里對于這次行動又多了幾分底細。
“請跟我來!
男人鞠了一躬,把;展ЧЬ淳吹剡給李蘇,甚至沒有把徽章拿去給薩沙檢查一下。李蘇把徽章放回口袋,隨口說:“這么相信我?我們應該沒有見過吧!
“我們完全可以相信你!蹦腥嘶剡^頭,笑容苦澀:“因為沒有人記得他了!
“那么你們怎么會記得他?”李蘇問。
“說來話長,請先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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