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剛打開，服務(wù)生連忙走上前來一個深鞠躬，神色沉懇：“抱歉先生，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
李蘇沒有和他爭辯，取出那張邵公子留給他的鉑金名片遞了過去。看到那張名片服務(wù)生臉色劇變，再一次深鞠躬后拿著名片匆匆離開了。半分鐘后，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陪笑著走了過來：“先生你好，我是今天的當(dāng)班經(jīng)理。沒有想到邵公子的朋友會突然來拜訪，失敬，失敬。”
“我一個人，麻煩幫我找一張靠窗的桌子。”李蘇接過他遞回來的名片，放回口袋里。
“請您稍等，馬上就好。”經(jīng)理深鞠躬后就下去安排了。幾分鐘后，服務(wù)生便把他引到了一張空桌旁，畢恭畢敬地把酒單遞了過來。
“一杯辛德瑞拉，一杯牛奶。其他的東西都不需要，去忙你自己的吧。”把酒單推了回去，李蘇雙手抱胸靠在柔軟的靠背上，閉目假寐。服務(wù)生也很有眼色，接過酒單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他前腳轉(zhuǎn)身離開，后腳李蘇就睜開了眼睛，他愣愣地看著前方，像是在發(fā)呆，但不遠處地那張桌子盡入眼底。
那是一張吵鬧的桌子，桌邊的四個人根本沒有想隱藏，坐在這里的即使是個普通人也能聽到她們的談話。他沒有見過這三個在路明非高中時代艷冠群芳的美少女，但看著她們或膽怯或驕橫的樣子倒是也不難分辨。
雖然都穿著校服，但那個聲調(diào)最高的女孩應(yīng)該就是蘇曉檣，顧盼生輝眉眼飛揚，像是叢林里最驕傲的那只孔雀，而那個文文靜靜腰背挺拔的應(yīng)該是柳淼淼，雖然也很漂亮，但氣勢明顯矮了蘇曉檣一截。而那個最安靜，或者說最膽怯的應(yīng)該就是陳雯雯了，若沒有蘇曉檣催促，她只會端起酒杯小小地抿上一口，然后久久地看著坐在對面的路明非發(fā)呆。
“先生，您點的飲品。”服務(wù)生把牛奶和雞尾酒放在他面前，鞠躬后離開。
李蘇端起雞尾酒喝上一口，看也不看就把牛奶放在旁邊的座位前，繼續(xù)望著遠處的那張桌子發(fā)呆，偷聽他們家長里短的聊天，毫無偷聽者的自覺。
忽然有只小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擋住了他大半部分的視野。微微偏頭，他看向遮住他視線的輝夜姬。看到他目光移過來，輝夜姬笑得有些無奈：“李蘇先生，雖然阿杜卡拉所長給我增設(shè)了品嘗味道的機關(guān)，但是我的身體現(xiàn)在不在這里啊。”
“倒是，我給忘記了。”李蘇也笑了笑。
“不過不知道現(xiàn)在來這里的話來不來得及……”輝夜姬喃喃，小眼睛不斷瞟向那杯牛奶。
“這么想喝？”
“很想。”輝夜姬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我在飛機上已經(jīng)嘗過了啤酒、可樂、薯條、漢堡，之前在酒店里也吃過了米飯、魚香肉絲……不過還沒有喝過牛奶！這個世界上好吃的好多好多！我好想全部吃一遍！”
“沒想到還是個小吃貨。”李蘇忍不住笑出聲。之前在瓦爾基麗上的時候輝夜姬就消失了一段時間，他還以為是阿杜卡拉把她叫走了還需要調(diào)整些什么，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去偷他們的零食和飲料了。真是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這些東西學(xué)的還真快。
“因為確實很好吃嘛……”從吃貨狀態(tài)下回神地輝夜姬漲紅了臉，用蚊吶般的聲音解釋：“雖然所長先生很久以前就著手開發(fā)味覺系統(tǒng)了，但直到現(xiàn)在才正式完成，確保了我嘗到的味道和人類一模一樣……一直有看到你們吃東西，我其實也很想吃來著……”
“我知道了，等會我給你帶回去。”雖然已經(jīng)不像一開始時那樣歡樂了，但李蘇臉上仍然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好好地犒勞一下一直陪著我們的小可愛。”
“耶！李蘇先生最好了！”坐在旁邊地輝夜姬小老虎一樣撲了過來，在李蘇臉頰上親了一口。只是執(zhí)行這個動作的是虛擬空間的一串?dāng)?shù)據(jù)，他除了能借著窗子的反光看到輝夜姬的動作之外，臉頰什么都沒有感受到。
遠處的三個女孩聊的正酣，而路明非一直在看著窗外厚重的積雨云。享受著眾星捧月待遇的路明非忽然起身，拍拍身邊蘇曉檣的肩膀后離開了座位。他穿過舞池，消失在酒吧另一邊的出口。
“需要我跟蹤嗎？”輝夜姬問。
“跟蹤，讓道路的監(jiān)控全部派上用場。”李蘇敲了敲桌面。“記下他去哪里了，和誰接觸過，之后讓薩沙他們?nèi)フ{(diào)查一下。”
“明白。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铮啃枰蚁劝衍嚐岷脝幔俊?br />
“別那么急，輝夜姬，我想稍微休息一下。而且現(xiàn)在也沒什么地方需要去了。稍微養(yǎng)精蓄銳一下吧，為了不久之后的決戰(zhàn)。”
“我知道了。”輝夜姬點點頭。
輝夜姬不再說話，李蘇也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發(fā)呆。他身邊幾米外就是喧嘩熱鬧的舞池，可喧嘩像是被一堵透明的墻擋在了外面，讓他絲毫不受影響。他的呼吸漸漸放緩，心率也緩緩下降，就像他和輝夜姬說的那樣，他在為和奧丁的對決做好一切準(zhǔn)備。
“李蘇先生，李蘇先生。”輝夜姬忽然說。
“又怎么了？”李蘇睜開眼睛。
“陳墨瞳小姐來這里了！醫(yī)院通知了他們路明非被劫走的事，她現(xiàn)在正在電梯里！”
“她也來了嗎？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李蘇端正了一下坐姿，又抿了一口雞尾酒，看向舞池唯一的出口。
“合適的話，就和她談?wù)劙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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