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覺得每次見到伍謙平的臉,都會出現(xiàn)很久的大腦真空狀態(tài)。他的吸引力,與別不同。四君子的無儔美貌,自帶絕塵空靈,令人心向往之而自慚形穢。伍謙平的美,像一團(tuán)黑洞,讓人懼怕又不得不為其吸引,心中直叫,死了死了,離他遠(yuǎn)些才好,可人卻不由心。
尤其此刻,酒氣帶出的毫不掩飾的侵略性,搖曳的燭光里,明暗之間,眸中隱隱的光,似要將她吞噬。
伍謙平?jīng)]有停下,一件件將衣衫除去,脫到褻衣,毫不猶豫,將衣襟扯開,緊實(shí)而不夸張的肌肉完全呈現(xiàn)在明夷眼前。
明夷第一反應(yīng),咦,沒有想象中那么瘦。接著便是堵住自己差些驚叫出聲的嘴,壓住聲音說道:“你做什么!”
伍謙平嘴角一勾,仿佛她的模樣過于滑稽,又靠近兩步,逼近她,明夷覺得自己全身都被他的氣息籠罩了,像被點(diǎn)了穴一樣,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眼睛,瞪圓了,驚恐莫名。
“你猜我要做什么?”伍謙平聲音慵懶,與往日大不同,顯然已經(jīng)有三分醉意。
明夷的臉都是僵的,身子往后仰:“你,你該醒醒酒了,否則明日頭暈,我去找人給你端醒酒湯。”
明夷跳下床,要往門口去,想著趕緊尋機(jī)會回自己房間,閂上房門。這清醒的伍謙平還躲得過,他從不會強(qiáng)迫自己,喝醉的伍謙平就說不準(zhǔn)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萬一就被這么吃干抹凈,怎么想怎么都憋屈。
此刻,她很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在意的不是和他發(fā)生什么,而是,不能莫名其妙地發(fā)生。動情是真的,克制也是真的,容不得渾水摸魚。
伍謙平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拽回了床前,臉上的笑意有些苦澀:“不用怕,呆著。”
說著,他拐去房間另一側(cè),把侍女準(zhǔn)備好的熱水倒入木桶中,水聲在靜夜里顯得格外巨大,覆蓋住了明夷的尷尬。她真覺得自己的存在都是一種難堪,整個人縮回床上,偷偷往伍謙平那兒瞄了一眼。
他已經(jīng)不著一縷,邁入桶中,霧氣讓他的容顏顯得柔和了些,不那么咄咄逼人。
“困了嗎?”他顯然意識到明夷在看他,問道。
明夷嗯了聲。
“那就睡吧,明早還要繼續(xù)趕咯,會很辛苦。”他此時的聲音已全然聽不出醉意。
唉,唐朝的酒就是那么不給力。明夷腦中飄過這句,繼而覺得自己有些無恥。方才還擔(dān)心懼怕,現(xiàn)在這種遺憾感是哪兒來的?
說點(diǎn)正事,挽回些顏面吧。
“方才談得如何?”明夷對他與盧鈞的會面并不是很擔(dān)心,一來伍謙平有極強(qiáng)的情商和能力,無需擔(dān)心,二來看他喝成這樣,定是話到投機(jī)。
伍謙平雙手打開,靠在木桶邊緣,仰著頭:“不過是些寒暄套話,問問興元的近況,說說朝廷的局面。誰也不會深聊。不過說起白敏中與鄭顥越來越緊張的關(guān)系,他倒是顯出了幾分情緒。盧家小娘子是他親近的侄女,如今不僅失了孩子,人都變得瘋癲,算是毀了。鄭顥囿于形勢,不能回滎陽,但鄭家自知有愧,也好生在照顧盧氏娘子。鄭盧兩家看來并未因此生出大的罅隙。”
明夷跳下床,躡手躡腳到門口,聽外頭沒有任何動靜,才點(diǎn)頭:“是啊,當(dāng)時二人成婚也是兩家的決定,造成悲劇也不是鄭氏的緣故,到頭來不過是一同將怨恨投向朝中。”
“兩家都在朝中扎著根,能如何?”伍謙平聲音有些疲倦,“不用擔(dān)心,他沒必要監(jiān)視我們。不會有人偷聽。”
他說著,轉(zhuǎn)了個身,趴在桶邊瞧著明夷:“何況,人家明知我?guī)俊秀書童在身邊,晚上定有不想人知的事情,怎會來討沒趣。”
明夷聽他語意,老臉一紅,腦子里已經(jīng)開了十八趟高鐵。想起剛才自己手足無措的樣子,被他占盡了上風(fēng),現(xiàn)在他酒醒了,處在可控范圍內(nèi),當(dāng)然要扳回一城。
她赤足跑到他面前,以防萬一,還隔著一臂的距離,打量著,笑道:“沒想到你身材也很有看頭。”
伍謙平眉頭一抬,想起她確實(shí)對自己身體是陌生的,這讓他覺出別樣的趣味,干脆站了起來:“多謝明夷不吝欣賞,我也不好過于扭捏,讓你看清就是。”
明夷雖因?qū)λ芯_想而常常羞澀,但也不是吃素的,豈會輕易認(rèn)輸。眼睛不眨,也不后退,帶著一臉玩味,看他線條分明的胸膛,無一分贅肉的腹部,恨不得上去摸上一把。
伍謙平看沒能嚇唬住她,又出一招:“給我遞件褻衣。”
明夷返身把他的衣裳拿著,要遞過去,未料被他一手抓住,拉到面前,捧著后腦勺,狠狠親了下去。
明夷頭暈眼花之際,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飄,未回過神,整個人被他拉到了浴桶里,大片的水花砸到地上,發(fā)出聲響。
她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褻衣,里頭為了扮男裝,原本用綢布條綁緊了胸口。方才入睡前順手就解掉了,勒得難受。如今褻衣里頭空空如也,被水浸濕后,曲線畢露。
她不需低頭也知道自己此時的狼狽,正想要雙手抱胸,已被伍謙平拽進(jìn)懷里,抱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隔著絲質(zhì)纖薄已經(jīng)濕透的褻衣,與不著寸縷的男子緊緊相擁,不需頭腦做反應(yīng),每一寸肌膚已經(jīng)著了火。她試圖掙脫,身體一扭動,不僅未達(dá)到目的,還聽得男人從喉間流出的一聲悶哼,**之級別,而滾燙之處,也顯然躍躍欲試。
“別動。”伍謙平加大了點(diǎn)兒力氣,將她全身鎖住。
明夷沒法做別的選擇,也無法再思考,只得乖乖聽他指令。眼睛不知是被水霧所迷,還是眼中迷蒙來自自己,視覺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只剩下耳鬢腮側(cè),敏銳的感受,是他的嘴唇,一寸寸往下,停留在她的頸項。明夷覺得自己已經(jīng)變成一個任猛獸撕咬的獵物,放棄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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