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閥從表面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像鐵匠鋪的地方,就是一個普通的大戶人家,找了兩個很普通的看守。除了王閥的大門比較大之外,看不出王閥有什么特殊的。
一行人立刻進入王閥內(nèi)部,王閥左右兩邊巨型堡壘引人注目,正宅則是依山而建,氣勢磅礴。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房子,像是嵌入山壁,左邊環(huán)水右側(cè)靠山。若是在此屯兵,不怕有人偷襲。
進入王府大門,兩邊打鐵的聲音依然不絕于耳。王閥的人都是好鐵匠,他們就喜歡這種聲音。不過在門外幾乎聽不見,還是進入王閥之后這些打鐵的聲音才慢慢浮現(xiàn)出來。
看得出來兩邊巨型堡壘里面就是他們的工作室,這么大的兩個堡壘有多少人在里面打鐵?不過這兩個工作室?guī)缀跖c主屋是隔開的,也不用擔(dān)心太吵。
一行人被帶到后花園的一間小屋外,這小屋有自己的院子,只是院子沒有門,看得出來這里屬于一個級別很高的人,而且是單獨使用。縱然沒有門,也不怕王閥其它人亂闖。
院中院里種了很多的桃樹,此時夏末初秋,樹上結(jié)了很多的小桃子,雖然還沒有成熟,但桃香已經(jīng)彌漫著整個院子,讓人食欲大增。
王審琦客氣道:“冀王殿下稍等片刻,小人去通稟一聲,此時閥主應(yīng)該還在里面的書房會客。”
“不著急,這里風(fēng)景倒也不錯。”李弘冀當(dāng)然不著急,反正他們也沒打算正經(jīng)談生意,雖然王閥的刀劍盾牌都很優(yōu)秀,但畢竟太貴了,南唐國庫哪有這么多錢購買?還不如讓自己手下的工匠打造,就算那些人制作的武器雖然不怎么好,只要能殺得死人就行了。
王審琦將所有人留在原地,獨自進入院子里。這是王閥閥主王本坤自己所住的小院,與王閥的院子相比這里只能算是小院,但這個院子已經(jīng)不算小了。
來到小院門前,王審琦輕聲叩門,隨后在門外恭恭敬敬細(xì)聲說道:“爺爺,南唐太子冀王李弘冀求見,說是要向我們訂購一刀劍盾牌,數(shù)量龐大我做不了主。”
“李弘冀?他是怎么到王閥來的?這小子膽兒挺肥的啊,他竟然敢走滄州路過,要是被抓住的話,南唐會顯得更加背動。”王本坤道:“真是讓人想不到,這小子向來只會吃喝玩樂,除了玩女人之外也沒有別的什么本事了,他竟然敢只身來到王閥……”
“不止是李弘冀,連楚王李弘茂和他們的護衛(wèi)白蓮尊者也來了。”
“哦有白蓮尊者,但也說不通啊,以白蓮尊者的武功未必能保住這兩個草包,更何況此二人荒唐無度,必定四處惹事生非,能安全抵擋王閥這可不易啊。”王本坤輕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肯定不是為了訂購武器來的,如果只是訂購武器的話,用不著他們倆人同時過來。他們還有什么目的嗎?”
“這個孫兒不知,不過李弘茂身上有一柄寶刀,從表面上看非常破爛,但實則削鐵如泥。他只有兩根手指拿住刀柄輕輕放下,刀身如熱刀進豬油,毫無阻擋一般。”
“還有這種寶刀?就連獨孤凰的騰龍也做不到吧。耶律兄弟,你可知這把寶刀的來歷?”
“不知道……聞所未聞,不過倒是挺有意思的。”
王審琦還在門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想不到耶律真也來了……這世上能讓爺爺王本坤如此客氣叫出耶律兄弟這個稱呼的人,恐怕也只有耶律真一人而已。
王審琦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秋天一到,耶律真會帶兵去滄州轉(zhuǎn)幾圈,欺負(fù)一下漢人,打打秋風(fēng)舒緩精神。
對于耶律真來說,放松心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搶劫,搶劫那些漢人過冬的糧食。這些漢人想要活下去的話,就必須要搬往大城市,在大城市里謀取生機。這樣可以減少那些農(nóng)村人口,而這些人又可以為城市建設(shè)做出貢獻,所以耶律真很喜歡做這件事情。
不過耶律真算是下手最輕的契丹人了,每次他帶兵出來打秋風(fēng)死傷遠(yuǎn)比其它人少得多。因為在耶律真的監(jiān)管之下,沒有任何契丹士兵敢不聽命令。
王本坤雖然并不喜歡耶律真,但同時也不討厭。大家只是立場不同而已,耶律真確實有很強的民族自豪感,但對于其它民族并沒有特別痛恨,只是喜歡欺負(fù)別人而已。
武功像他這么高的人,如果沒有一些特殊愛好的話,絕對是一個大變態(tài),所以有一些小愛好也很正常。
“這兩個草包來了總不能不見,但我是真不喜歡這兩個草包啊。”王本坤郁悶道:“耶律兄弟,你想一起去看看嗎?”
“嗯也好,其實我也想與南唐建交,開通海上貿(mào)易,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南唐特產(chǎn)很多,雙方都可以賺大錢。”
“那請吧。”
“請。”
房門慢慢打開,王本坤和耶律真走了出來。王審琦這個低兩輩的人只敢用眼角偷偷的看上一眼。
這兩人的功力雖然差不多在一個檔次,但王本坤自認(rèn)為打不贏耶律真,而且耶律真現(xiàn)在還這么年輕,功力上限無法估量。但王本坤早就到了他的上限,除非他與耶律真拼命,否則很難對他造成比較有效的傷害。
雖然耶律真幾乎是穩(wěn)操勝券,但如同耶律真自己說的一樣,打起來誰也不知道怎么樣,除非必須要打一場,否則耶律真不會主動去招惹王本坤。更何況兩人原本就是合作關(guān)系,關(guān)系還算不錯。
王閥收費確實貴了一些,但東西也確實好,耶律真每年都會來訂購一些東西,但他覺得自己每次都被坑,所以他希望王閥也被坑一次。
當(dāng)然,主要是這個計劃太有意思了,真想見識一下王本坤被李弘冀坑了之后,他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表情?想一想就興奮。雖然這件事情對自己是沒有什么好處,但耶律真就是想見識一下,天涯與宗信這兩師徒還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當(dāng)今天下耶律真是不知情的人里面,唯一可以確定宗信還活著的人。獨孤閥的事情肯定是宗信搞出來的,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問過他了。耶律真也不怕背這個鍋,反正這種事情就算宗信不做,自己也會去。
王本坤與耶律真之間非常客氣,兩人同時離開小屋,朝外面走去。外面的五個人都等煩了,雖然這小院不大,但王本坤年紀(jì)太大,走路的時候故意放慢速度。
王本坤的狀態(tài)與白蓮尊者相似,兩人年紀(jì)都很大了,頭發(fā)眉毛都白了,而且喜歡穿一身白衣。如果認(rèn)識他們的話,還以為是兩兄弟。
不過白蓮尊者長得稍稍壯碩一些,王本坤很干很瘦。但皮膚飽滿,幾乎沒有什么皺紋。
白蓮尊者就完全不同了,外貌已經(jīng)顯露出老態(tài)。由其是在替李弘冀和李弘茂疏通經(jīng)脈之后,他的狀態(tài)就更差了。
這兩人雖然年紀(jì)相當(dāng),但功力卻差了不止一個等級。所以白蓮尊者站在王本坤面前還顯得挺自卑。
“白蓮尊者久仰久仰,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王閥來了?你要早通知一聲的話,老夫一定派人迎接。”
王本坤當(dāng)然是故意的,因為他從心底看不起李弘冀和李弘茂兩兄弟,這兩個草包浪費這么好的出生,不但沒有好好練武,頭腦也笨的可以。先給白蓮尊者打招呼就是為了寒磣他們一下。
“閥主客氣了……”白蓮尊者尷尬道:“這位是南唐太子冀王李弘冀。”
“白蓮尊者,我知道你是南唐太子的貼身護衛(wèi),但這并不代表你隨便帶一個人來他就是南唐太子對吧,有何憑證?”
王本坤這簡直就是故意刁難,畢竟這里是他的地盤,就算是南唐太子也沒有任何權(quán)力,只有一個頭銜而已,王本坤給不給面子全憑心情。
今天耶律真就在身邊,王本坤展現(xiàn)出自己身為一代高人,一閥之主,不畏強權(quán),那種氣勢出來。
所有的知情人都聽傻了,原本是李弘冀這方準(zhǔn)備來挑釁,萬沒想到王本坤竟然主動挑釁,而且看樣子是準(zhǔn)備好好侮辱李弘冀一把。
既然是別人主動挑釁,天涯一行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客氣了。當(dāng)然了,不能馬上翻臉,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嘛。
白蓮尊者道:“方才二殿下楚王已經(jīng)使過天鷹十手,打贏了那邊的丑鬼王暉,這件事情王閥少主可以作證。”
王本坤非常憤怒的看了王暉一眼,王暉也感覺沒有面子,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王本坤是真沒想到,以王暉的武功竟然會輸給李弘茂這個草包,這怎么可能?
“有這種事?”王本坤小聲的問了王審琦一句。
王審琦解釋道:“當(dāng)時情況原本王暉穩(wěn)占上風(fēng),煉鐵手威力不俗。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李弘茂給抓住了。對方功力雖然有所不及,但天鷹十手在擒拿方面非常厲害,而且李弘茂的手如同鐵爪一般,攻擊防御都遠(yuǎn)超他本身的功力。”
“廢物,剛才都沒說。”王本坤小聲埋怨一句,他是真沒想到王暉這么廢物,竟然輸給了天下聞名的草包,他簡直連草包都不如。
天鷹十手原本就是以擒拿為主的武功,而且爪勁與指力都非常強。與這種武功交手最忌貼身。只要關(guān)節(jié)或是平衡被破壞,再好的武功也發(fā)揮不出來。估計王暉也是剛巧遇上李弘茂熟悉的攻擊方式,所以才會輸?shù)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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