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富豪上前客氣道:“老夫趙弘德,參見大師。不知……”
“二叔?”
“元朗?”
“自己人?”宗信很奇怪,怎么遇見一個姓趙的就是自己人?原本還想好好教育他一頓。
“這……怎么回事?這位大師為何見人就打,嚇?biāo)牢伊恕!?br />
趙匡胤解釋道:“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宗信大師,出家人嘛他看不得百姓受苦,而且家丁態(tài)度惡劣,所以輕輕的教訓(xùn)一頓。以我們的武功來說,他現(xiàn)在還沒死,就知道我們沒有生氣。”
“那倒是……”趙弘德嘆了一口氣,趙匡胤武功確實有所精進(jìn)。以他的功力,恐怕兩拳就能把這個家丁給打死。
宗信擺手道:“自己就人好說話了,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們都做錯了什么?”
“大師,這些都是契丹狗,當(dāng)場打死都沒人替他們收尸。”趙弘德郁悶道:“這群契丹狗,在幽州打草谷,武功著實厲害,老夫好不容易將他們制服。不過此事確實有些奇怪……”
“二叔,不就是抓了幾個打草谷的契丹狗,有什么奇怪的?”
“你敢不信?”
“不敢……”
趙弘德郁悶道:“確實奇怪,按理說打草谷的契丹士兵遇到大隊人馬應(yīng)該先撤,但這群士兵沒有撤反而是跟我們打了起來。原本有好幾十人,大多數(shù)都被老夫給宰了,就剩了十幾個。這群狗崽子的武功真不錯,不像一般的契丹土狗,應(yīng)該是契丹狼狗。”
趙閥的人對契丹是深惡痛絕,從來沒說過對方是人,一直以狗稱呼。
宗信沉了一口氣道:“能把這群契丹武士送給貧僧嗎?”
“啊~?”沒聽見?
“能把這群契丹武士送給貧僧嗎?”
“啊~?”
還是沒聽見?年紀(jì)不算大,耳朵不好使了?
“讓我來說吧……不然他聽不懂。”趙匡胤尷尬道:“能把這群契丹狗免費送給他嗎?”
趙弘德忽然怒道:“不行,趙閥家規(guī)嚴(yán)謹(jǐn),與契丹勢不兩立。契丹狗只要到了趙閥的手里,沒一個能活著離開。”
“他給錢。”
“多少?”趙弘德忽然激動道。
“二叔開價。”
趙弘德斜眼看了看,隨后道:“一千萬兩白銀如何?”
“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我還以為我是山賊,你比我更土匪。”宗信立刻挽袖子準(zhǔn)備打架。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連做生意的規(guī)矩都不懂。你閉嘴,讓我來談。”趙匡胤輕聲道:“二叔,每人一兩銀子如何?”
“你這是要叔叔的命啊~一兩銀子哪買得到這么好的奴隸?至少十兩。”
“二叔,我也是趙閥的人,明人不說暗話,二兩銀子不行算了。”
趙弘德嘆了一口氣道:“誰讓你是我侄兒?就二兩銀子吧,都站過來看看還有幾個活著。”
這些契丹奴隸立刻站成一排,帶著手鏈腳鐐無力反抗,而且他們知道趙弘德的武功,反抗也是死路一條。
趙匡胤數(shù)了一下,一共有十八只契丹狗。
“恩~三十兩銀子,宗信給錢。”
“三十兩?”宗信吃驚看著趙匡胤,又看了看趙弘德,這么財迷的人竟然沒有反駁,仿佛就是這個數(shù)。
宗信忽然開始懷疑,是自己傻了還是他們瘋了?十八人,每人二兩銀子,一共是三十六兩才對。為什么少了六兩?
“你不懂……這是我們趙家的傳統(tǒng)。”
“真不懂……”
宗信給了三十兩銀子,留下趙匡胤與二叔好好的聊一聊。又故意讓柴榮先回去,自己帶著十八名契丹武士離開碼頭,來到一處空曠地。
十八名契丹武士站了兩排,每個人都把宗信這和尚給聽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殺人的興奮。
宗信雙手合實,非常親切的看著這十八人,緊接著宗信搶起拳頭往人群里沖去,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全是契丹武士的哀嚎聲。
原本以為遇到一個傻和尚把自己給買了,只要有機(jī)會就先把和尚宰了,然后換上衣服逃回契丹。
真沒想到,這和尚的武功竟然這么高,打得這十八人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慘叫。
打完之后,宗信分別給這十八人嘴里放進(jìn)一顆藥,然后強迫他們吞進(jìn)去。
“你們剛才吃的是毒藥,每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們一顆解藥,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你們身上長出膿包,奇癢無比,到時候你們就會用手去抓,抓得血肉模糊還不解癢。從皮膚里流出來的全是膿液爛水,那才叫一個慘啊~不過只要跟在貧僧身邊,貧僧會定時給你們吃解藥。”
十八名契丹武士咬著牙看著宗信,想不到這個和尚竟然如此狠毒。
“好了,現(xiàn)在貧僧帶你們?nèi)ハ丛杼觐^,穿上全新的僧袍,以后你們就是和尚了。”宗信說完之后,先替這群人解開手鏈腳鐐,這時候不用擔(dān)心他們逃跑。
“和尚,你到底想怎么樣?”
宗信道:“這里沒有傻子,就算你們能逃出貧僧的手掌,真的能回到契丹嗎?貧僧看你們的武功不簡單,絕非一般契丹武士,你們拼命抵抗無非是替人殿后貧僧可有猜錯?”
十八名契丹武士倒吸一口涼氣,這和尚說的沒錯,近百人拼死抵擋趙閥的大部隊,就是為了掩護(hù)某人先走。趙弘德沒有看出來,但宗信一聽就明白了。
“確實如此,那又如何?”
宗信笑道:“你們護(hù)主不利,還能回契丹嗎?契丹以武為尊,你們縱然拼死護(hù)主,但最后被抓為俘虜,就算活著回契丹也不被族人接受對吧。”
這話說到了十八位契丹武士的心坎,確實如此。契丹人被抓為俘虜是奇恥大辱,就算這樣逃回契丹也沒有立足之地。更何況他們只是殿后,不知道主人是否安全,哪有臉回契丹?
宗信道:“我不想知道你們在保護(hù)誰,但你們敢保證這個人一定能逃走嗎?趙閥的部隊是抵擋住了,但幽云十六州如此混亂,此人或許被其它部隊抓住,受盡苦難。”
十八名契丹武士連連點頭,這和尚說的沒錯……而且與其它中原人不同,他并沒有稱自己是契丹狗,最重要的是從和尚的眼神中沒有看見任何仇恨,他并不痛恨契丹人。
當(dāng)今世上,中原之人沒有一個不痛恨契丹人的,難道此人真是得道高僧?竟然眼中毫無恨意。
忽然有一個人站起來問道:“大師,你說怎么辦?”
“貧僧想問一句,這位大人物是否值得你們獻(xiàn)出這條命?”
“那是當(dāng)然。”
宗信點頭道:“這樣的話,你們就跟在貧僧身邊,若此人安全回到契丹,那你們也算盡忠,往后安心替貧僧辦事。若此人確實被人劫走,貧僧一定幫你們把人搶回來,而且親自回到契丹……貧僧也打算去一次契丹,因為耶律洪的佩刀還在我這,他想請我去契丹當(dāng)國師。”
宗信把袈裟里的佩刀拿出來,契丹武士雖然沒見過耶律洪的佩刀,但一眼就知道這把刀是契丹皇族所有。所有人都傻了,想不到在中原還有契丹人的朋友,如果耶律洪都認(rèn)可這位大師,自己還有什么好說?
“大師~”十八名契丹武士立刻單膝跪地,表示自己誠心歸順。
宗信道:“以后要聽話知道嗎?我讓你們打誰就打誰,我讓你們殺誰就殺誰,而且好好練武,以免丟了我這個得道高僧的臉。最后這里是中原,你們的名字必須要改,以免麻煩就用排位稱呼,誰武功最高誰是老一,然后老二老三依然排下去聽懂了嗎?”
“明白,主人。”X18
“那好,跟貧僧去洗澡剃頭,和尚這個身份能保證你們在中原暢通無阻,以后你們就是貧僧的護(hù)法。”
“明白,主人。”X18
“叫我大師。”
“是的,主人。”X18
十八位契丹武士訓(xùn)練有素,根本不是普通士兵,愿意歸順之后立刻把宗信當(dāng)作主人。他們心里明白,大師說得沒錯,在中原哪怕化妝再像也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契丹人與漢人區(qū)別還是很大。但如果把頭發(fā)剃光,穿上僧袍,相信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契丹以武為尊,剛才宗信已經(jīng)打敗了這十八人,而且原本就是他的俘虜,再以耶律洪的佩刀為證,表明立場之后契丹武士自然歸順。
長安城很大,有錢好辦事,幾乎轉(zhuǎn)眼間就把十八個身著破爛的奴隸變成了十八個和尚。其實很簡單,只要把頭發(fā)剃干凈,胡子稍稍修理,洗個澡換套衣服就能搞定。
這一忙就是一天,等宗信帶著十八人回到酒樓的時候,很多人都在酒樓外守著。
宗信今日所為早就在長安傳開,所有人都想來了看一看這位圣僧長什么樣。只是想不到,這位圣僧的排場挺大,身后竟然跟著十幾名護(hù)法,一個個威武雄壯,看著很有氣勢。
宗信第一眼就看見郭威父子四人,在郭威身邊還坐著兩個年紀(jì)相仿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人表情愜意的品酒。
看得出來,這人是郭威的朋友,而且修為極高。雖然沒有動手,但此人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一股絕世高手的氣質(zhì),這一點宗信絕不會看錯。
至于另一個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很難相信這是一個人。
宗信又回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jīng)快要下山,不知道郭信能不能把酒壇裝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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