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郁悶道:“我不管你在發(fā)什么瘋,當(dāng)時相公已經(jīng)控制住局面,只要龍脈出土劉崇便會將龍脈雙手捧上,你著什么急?”
“不,劉崇絕不會放棄龍脈。如果龍脈真的出土,到時候就會打起來。而且劉崇也應(yīng)該感覺到他不是耶律真,為了龍脈劉崇一定會冒這個險賭他是假的。”白玉道:“如果那時候再打起來的話,我們這邊必輸無疑。如果能在此之前先占領(lǐng)有利地形,在洞中與劉崇等人一訣勝負(fù)或許還有勝率。只是想不到他竟然將洞口堵住。”
白玉這樣一說倒也有些道理,劉崇怎么可能乖乖的拿出龍脈,此時劉崇人多勢眾,雖然宗信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非常好了,但他只要不露出真面目,劉崇心里就會起疑。哪怕只有一成的機(jī)會,劉崇也會賭上一場,而且這一次劉崇一定會賭贏。
“更何況……你們不用跟進(jìn)來,可以趁著當(dāng)時混亂逃走,但宗信大師跟進(jìn)來不也是為了一根龍脈嗎?至少宗信大師與我沒有區(qū)別。”白玉道:“倒是你,分明知道危險卻還是跟了上來,貧道好生佩服。”
“別說是這個山洞了,就算刀山油鍋,只要我家相公敢去,我就敢跟在他身后。”妖妖道:“你這種出家人根本不會懂,跟你解釋也是浪費(fèi)口水。”
宗信眉頭一皺道:“妖妖,上刀山也就算了,下油鍋你可別跟著。我會九陽焚天訣,油鍋對我來說沒事,但你下去就死定了。”
“形容一下,別太認(rèn)真。”妖妖道。
白玉道:“真是羨慕二位郎情妾意,貧道不懂情愛之事,也不想懂,這樣只會影響貧道清修。如今關(guān)鍵的是這根龍脈,不知宗信大師是否對這根龍脈也感興趣?”
“沒興趣,完全沒興趣。”宗信道:“你想要的話盡管拿走,不過你得想辦法先離開這個洞穴才行。”
確實(shí),現(xiàn)在的情況龍脈根本可有可無,關(guān)鍵的是如何離開這個地方。劉崇既然將洞口堵死,相信洞外也布下重兵,想要?dú)⒊鋈タ峙虏灰住5高@里有其它的出口,否則一行三人都會被困死在這個地方。
“相公,我們?nèi)フ乙徽腋浇袥]有其它的出口吧。”
宗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拉著妖妖的手往回走。這里原本就是一條死路,所以只有往回走才有可能找到其它出路。
這個溶洞的范圍不小,也難怪劉崇一直沒有找到龍脈的確切位置,雖然讓人不停的挖掘,但他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挖什么地方,像是打從一開始就準(zhǔn)備將整座山給挖空。
雖然溶洞之中異常黑暗,龍脈的光芒也只是單向,只要進(jìn)入溶洞就能直接找到龍脈,但其它的洞就顯得非常黑暗。但這種小問題對于宗信來說不在話下,九陽焚天訣最基本的能力就是火,火就可以制造光亮。
仔細(xì)尋找了大半天之后,宗信和妖妖也沒弄清楚這個溶洞的范圍到底有多大。剛進(jìn)入溶洞的時候是一個挺寬闊的空間,這個地方共有七個洞口分別衍生至不同的方向。龍脈就在其中一條洞口的盡頭。而這一條洞口衍生出去的洞也不止一條。
朝這一個洞往里去,很快就會有岔路,岔路里面還有岔路,要選擇好幾次之后才能到達(dá)龍脈所在的那一條洞口。根本不知道這里的岔路到底有多少,就像是一個天然的迷宮。不過還好,因?yàn)辇埫}的光很明顯,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回到龍脈旁邊。
終于,兩人又回到了龍脈的旁邊,而此時白玉盤膝坐在原地,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感覺,臉上平靜如水,嘴角略帶一絲微笑,即便身處這種絕境,白玉身上的氣質(zhì)也沒有絲毫改變。
“這娘們真夠淡定,這種情況她還有心情在這里打坐?”妖妖郁悶道:“白玉,你不能出一份力幫忙尋找出口嗎?在這里打坐有什么用?”
“那你們辛苦這么久,又有什么用?”白玉說話不中聽,雖然她的話也沒錯,但讓人聽了就火大。
“你不是這么想要龍脈嗎?龍脈就在眼前,你怎么不取?”
白玉嘆道:“龍脈深入地下,貧道用了很大的力氣都無法將其拔出。”
“我來試試。”妖妖走到龍脈旁邊,伸手抓住露出地面的龍脈往外拔,果然如白玉所說,龍脈仿佛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吸住,根本拔不出來。
宗信道:“龍乃是至陽至剛之物,龍脈又是龍骨結(jié)晶,女人如何能取?讓貧僧來吧。”
宗信走到龍脈旁邊,隨后伸手抓住龍脈。一瞬間,龍脈光芒銳減,宗信很輕易便將龍脈拔出。結(jié)果被拔出的龍脈并不長,還不如一根腿骨的長度,不過很有份量。也看不出這是龍身上的哪個部位。
宗信直接將手中龍脈扔出,白玉立刻伸手接住。
“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君子不奪人所好。不過你得想辦法將這根龍脈帶出山洞才行。”宗信道:“大家想一想辦法,怎么樣才能從山洞里逃出去。”
“相公,在想這件事情之前,還是想想辦法怎么填飽肚子吧。不要等辦法沒想出來,我們先餓死渴死在這個洞穴里了。”妖妖道:“剛才我們找了幾個地方,連一滴水都沒有找到。不過……我倒是發(fā)現(xiàn)一些在這里挖掘龍脈的士兵尸體,應(yīng)該是剛剛塌方的時候這些人沒來得及逃出去。已經(jīng)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我的肚子早就……”
“免談,不能吃人肉。”宗信非常堅(jiān)定的看著妖妖,這讓妖妖非常尷尬。現(xiàn)在想吃還來得及,等這些士兵的尸體產(chǎn)生變化,想吃都難了。但妖妖沒好意思說出來,只是在想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兩個出家人在身邊,自己跑去吃那些死去士兵的尸體?宗信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現(xiàn)在這種天氣,但再過一天,這些尸體就會開始腐敗,或許也用不著再等一天,現(xiàn)在這些尸體就已經(jīng)開始變質(zhì)了。如果現(xiàn)在不吃的話,就來不及了。就算現(xiàn)在不吃,好歹切幾塊肉下來,用火烤一下,熟肉能保存更久一些。
這兩個人當(dāng)然不知道真正的饑餓有多可怕,但妖妖卻非常清楚。因?yàn)檫@些年跟著師父走南闖北,看見過多少人因?yàn)轲囸I同伙相殘,甚至易子而食的事情。他們現(xiàn)在也餓了,但這種饑餓還能忍受,等饑餓無法忍受的時候,他們什么都會吃。
這種話妖妖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如果只有白玉的話還好辦,但宗信好歹是自己的相公,如果讓他從心底看不起自己的話……以后的日子就難過了。
這些士兵也真沒出息,好歹剩下一口活茍延殘喘,只要這些士兵能多活幾天,他們身上的肉也能多保存幾天。現(xiàn)在是真沒法子了,又餓又渴,回家都沒來得及吃點(diǎn)東西就離開。
宗信拿出酒神葫蘆狂飲一口,隨后將葫蘆遞給妖妖。
“先喝點(diǎn)酒,酒要比一般的水管飽,只要有酒神葫蘆在,我們至少能撐一個月。”
妖妖當(dāng)然不會客氣,立刻拿著酒葫蘆喝了起來。確實(shí)如果有酒的話還好辦,但這也并非長久之計,很快身上就會失去力氣,就算能勉強(qiáng)逃出山洞,也無法躲過劉崇的追殺,雖然劉崇一行人的武功都不怎么高,但他們?nèi)藬?shù)眾多,如果不多吃一點(diǎn)東西保持體力的話,就算能活到那個時候,也沒有力氣反擊。
妖妖也沒有吝嗇,把酒葫蘆遞給白玉。白玉也拿起葫蘆喝了起來,她不渴才怪,但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氣質(zhì)。
“真拿你們沒辦法。”妖妖郁悶道:“相公,既然你不肯吃死人,那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你看著吧。”妖妖立刻吹起了口哨,口哨聲又尖又細(xì),沒過多久從洞口處爬過來幾只蜘蛛和蝎子。
妖妖眼疾手快,立刻將所有的蜘蛛和蝎子全部抓住,緊接著拔下頭上的金釵,將這些東西串在一起。
“這些東西可以吃吧,升火。”妖妖一臉興奮,她早就預(yù)料到這里會有一些蝎子和蜘蛛,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用這些小昆蟲勉強(qiáng)糊口就算不錯了。
宗信伸掌,掌心燃?xì)庖还苫鹧妫苯影呀疴O放在宗信的手里烤。沒過多久,烤昆蟲的香味就散發(fā)出來。昆蟲也不需要烤多長時間,妖妖直接把金釵放在宗信的嘴邊,就像是燒烤一樣,一人一只雖然這些東西很差,但兩人吃得非常開心。
最后剩下一只蝎子和一只蜘蛛,宗信給妖妖使了一個眼色,妖妖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雖然他們吃了一些東西,但白玉只喝了一點(diǎn)酒,她的肚子還餓著,好歹給她吃一些。
妖妖拿著金釵走到白玉身邊,隨后道:“還剩兩只,都給你了。”
白玉搖頭道:“無量壽佛,這也是一條生命,為了自己吃飽竟然要了它的命,需要多少昆蟲的性命才能讓你多活一天?貧道自幼吃素,從未盡過葷腥,更何況是親眼所見他活時模樣,這種東西貧道不能吃。”
“死心眼。”妖妖走到宗信身邊道:“別人不領(lǐng)情,咱們自己吃了吧。”
宗信知道勸也沒用,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把個頭較小的蜘蛛吃掉,妖妖則是吃下個頭較大的蝎子。
吃完之后,兩人依偎在一起稍微休息了一下,等睡醒之后立刻起身去尋找其它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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