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她們中午去轉(zhuǎn)了一圈,人還沒認(rèn)全,不過這個小姑娘卻是認(rèn)識的,因?yàn)樗抢锩骈L得最漂亮的一個,碧痕當(dāng)時還很肯定的說這個必定是花旦。
那男子因?yàn)楸硨χ齻儯粫r也看不到長相,不過看他的青緞長袍,白玉冠,估計(jì)是哪位主子。
兩人靠的極近,不知在說些什么,一看這情景,碧痕珠子也不找了,立刻拉了姜妍秋紋就跑。
直到榮慶堂后門處,三人才停下來,碧痕長出了一口氣,悄聲道:“剛才那人是誰啊?你說他們不會是……”
秋紋咳了一聲:“快別說了,管他是誰反正不關(guān)我們的事。”
大家對剛才那人是誰其實(shí)心中都有數(shù),這些女孩子們進(jìn)府才幾天的時間能認(rèn)識什么人,也就和她們從姑蘇一道過來的賈薔最有可能。剛才那人的衣著打扮也相符。
碧痕幽幽道:“這梨香院可是薔哥兒總理日用出入銀錢等事。”
姜妍找借口道:“對啊,可能是過來有事吧。找個人問問話。”
三人對視一眼,算是默認(rèn)了這個說法。雖然那距離絕不是正常主仆之間該有的。這種事撞見了算她們倒霉,也只能當(dāng)作沒看見了。這府里不知道多少公子哥的風(fēng)流事,大家都練就了視而不見的本事,只是沒想到她們第一次用竟然不是在寶玉身上。
她們在門口歇了會,等臉色恢復(fù)正常后,才往絳蕓軒走。
幾個姐姐們都過來問碧痕的珠子找到了沒有,聽說并沒有找到,襲人便說:“我那邊正好有幾顆,白放了許久一直想不到做什么,干脆給你好了。”
要是往常碧痕還要推辭一番,今天實(shí)在是沒那個心情,也不和襲人客氣直接謝過她,收下了珠子。
快要到用晚膳的時分,寶玉和黛玉一起回來了,笑著和她們說:“我今天在太太那里聽說省親別苑里面已經(jīng)開始糊東西了,金銀器皿也都做好了。不用多久就可以完全竣工,等里面的工匠撤了你們也可以去觀賞觀賞。”
襲人笑道:“那可好了,我總是聽你說里面多么別致精巧,早就想去看了,可惜沒這個機(jī)會。”
其他人也都捧場的表示到時候也要去。
寶玉看碧痕沒有說話,便問她說:“碧痕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嗎?怎么一點(diǎn)都不高興的樣子。”
姜妍推了她一下,這也太不經(jīng)事了,不過是看到一對男女親近了些,怎么到現(xiàn)在還有些恍惚。
碧痕回過神來,忙笑道:“我當(dāng)然高興了,只是這園子進(jìn)度有些快,我以為怎么也要到冬天才行,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寶玉笑道:“家里還打算明年接大姐姐回來省親,自然要加快速度了,早點(diǎn)完工也是好事。”
說到元春省親,眾人又道:“也不知我們有沒有那個福分能見娘娘一面。”
“這我就不知道了,”寶玉知道不太可能,只是不想讓她們失望,便說道:“宮里規(guī)矩森嚴(yán),到時我都要娘娘傳喚才能進(jìn)見,你們到時候如果在老太太屋里倒是有點(diǎn)可能。”
晴雯嘆氣說:“老太太屋里才能站幾個人,還有那么多太太奶奶在,我們估計(jì)是不能去的。”
麝月笑道:“好歹你還是老太太屋里的,總比我們好些,到時候估計(jì)只能躲在屋里了。”
寶玉擺手道:“那也不至于,大姐姐要去的地方估計(jì)會被圍起來,其他地方也不可能都管著。這省親也是頭一回,到底怎樣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時賈母派人喊寶玉過去用晚膳,等他們走了,姜妍才問碧痕,“你剛剛怎么突然心不在焉的,寶玉說話都沒聽到。”
碧和坐到姜妍身邊,看周圍沒人才說道:“我剛想起來去年東府那邊傳來消息說薔哥兒而準(zhǔn)備議親了,你說他都要成親了怎么還和別的姑娘親近。”
“真的嗎?”姜妍記得接下來的幾年好像賈府中并沒有什么親事,或者是書中沒提及,便問道:“我怎么沒有聽到這方面的傳言?”
“當(dāng)然是真的!”碧痕強(qiáng)調(diào),“你知道我姨媽是在東府的,薔哥兒親自去東府找珍大爺說的,大概是去年冬月時候吧,不知道后來怎么就沒動靜了,可能是因?yàn)樗ス锰K了?”
姜妍算了算時間,“那親事估計(jì)是不成了,你別忘了,冬月底我們大小姐就封妃了。”
碧痕驚訝道:“不是吧!他雖然還是東府人,可都搬出去了,和我們府就隔得更遠(yuǎn)了,有好處也沾不上什么,這就看不上之前議的親事了。”
姜妍笑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是府里的知道他占不到實(shí)在好處,但外人不知道啊,有族里出了個貴妃的名他自然就會找到更好的親事,何必把自己早早定下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碧痕思考了一會兒,突然道:“什么雞犬,你把我們都給罵進(jìn)去了!”
姜妍服了她的跳躍的思維了,“這不就是個比喻么,再說了就是大小姐當(dāng)了娘娘你能沾什么光!又不給你加月錢。”
碧痕不服氣,“怎么就不能沾光了,我跟你說,我爹現(xiàn)在出去和人說話底氣都不一樣了,還有我大姐,就是嫁了個開鋪?zhàn)拥哪莻,現(xiàn)在在她婆家哪個都不敢和她大小聲了。”
姜妍道:“所以嘛,薔哥兒不繼續(xù)之前的親事也很正常了。”
碧痕搖搖頭嘆道,“我還以為就我們奴才才重視這些小事,沒想到主子們也一樣。”
姜妍沒說話,大家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樣的,功名利祿人人向往,主子們得的更多,想要的也就更多。賈薔現(xiàn)在的這一段小戀曲,也就只能是一段插曲而已。
且不說他的真心幾何,就說他的身份,他雖然無父無母,可也算是榮國府近親,賈母等人怎么都不可能把自家的戲子嫁給他,連做妾估計(jì)都嫌身份低賤。姜妍可還記得趙姨娘大鬧怡紅院的時候,拿著芳官的身份好一陣嘲諷,趙姨娘作為家生子已經(jīng)是妾中最低的了,就這還能笑別人呢,可見戲子地位之低。兩人感情注定是沒有結(jié)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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