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啊……”若水無所謂道:“也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看上的人有什么特別而已。”
說完這些,她有些失望地?fù)u了搖頭,“可惜,也沒什么特別,還有點傻。”
澤嫣的眉頭漸漸皺起,臉色愈發(fā)陰沉。陰沉到了某個極限,她的瞳孔驟然放大,仿佛想要掩飾什么似的,驟然轉(zhuǎn)身,將后背留給了若水。
澤嫣的反應(yīng)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大,若水以為自己猜中了澤嫣的心事,使她羞惱難耐,才需要這樣忙著掩飾,語氣立即輕松了不止一調(diào):“看來我所聽說的竟是真的嘍?”
澤嫣不答,若水再次搖了搖頭,“哎,我是真心把你當(dāng)成對手看待的,可是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若水的語氣之中不再只有諷刺,還多出了幾分惋惜之意,“看來師父說的果然沒錯,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傻子,戀愛中的女人是比男人更傻的傻子。”
人在得意的時候最容易忽視細(xì)節(jié),若水沒有注意澤嫣轉(zhuǎn)過身去究竟是在做什么,半天沒有聽到回復(fù),以為澤嫣惱羞成怒,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出來。
可實際上,自從澤嫣轉(zhuǎn)過身去,陰郁的表情就一掃而光。
她抿著嘴唇,一雙美目之中眼波流轉(zhuǎn),就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樣,不一會兒,嘴角就爬上一個詭異而復(fù)雜的笑容,仿佛是嘲笑、是期待、又或是幸災(zāi)樂禍。
澤嫣的表情漸漸回歸平靜,微微側(cè)身,只讓若水見到了一個不甚清晰的側(cè)臉,沒頭沒尾道:“他,可一點都不普通,小心玩火**,把自己搭進(jìn)去……”
話畢,澤嫣抬高了下巴,頗有幾分勝利者的姿態(tài),高高在上地俯視了若水一眼,隨后就化作一道長虹瞬息遠(yuǎn)去。
若水愣在原地,怎么也沒想到澤嫣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忽然跑了?
要知道,她倆以前只要見面,一定是要打到雙雙力竭,又或者被師長強行分開,才能罷手……這次,怎么說走就走了呢?
澤嫣走得干脆利落,無形之中將她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話,還有最后俯視的眼神在若水的心中無限放大。
若水感覺十分窩火,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她找來各種理由推斷澤嫣的行為,卻都無法完全化解心中的不忿,不由恨恨想到,她在嘲笑誰?她在憐憫誰?她在提醒誰!
老娘干什么,用得著你來提醒!
哼!若水越想越氣,心道師父說的果然沒錯,戀愛中的女人腦子都有問題!真是太可怕了!明明她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
找不到充足的理由,若水干脆不找了,直接蓋棺定論,把澤嫣的行為歸結(jié)為戀愛中的瘋子的偏激行為,總算將這件事成功逐出腦海。
就在若水獨自站在石崖上糾結(jié)的時候,夏佺殷將手中的玉簡收了起來,看著靜兒道:“你的這個師姐平時給人感覺很是冷漠,一個眼神都能把人凍僵,今天怎么……有些不一樣啊?”
夏佺殷本來對這些事情并不甚關(guān)心,可是今天著實是被二女之間的明爭暗斗給驚著了。
在他看來直接出手打上一架就能了事的問題,居然能讓二女一改往日的形象,平時風(fēng)輕云淡的今天火冒三丈,平時冷若冰山的突然變成了淑女……
尤其是最后若水吃得香甜,直接將澤嫣氣跑的那一幕,夏佺殷委實接受不了。
以若水那種一個眼神就要凍死他的性格,就算石洪的手藝再好,她也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才是,所以,他忍不住想從靜兒這里試探一下。
靜兒有些意外,不過立刻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連忙吞下口中食物,急著說道:“誰說的!師姐才不冷漠呢!師姐對靜兒最好了!師姐對誰都好!唔,哥,你說是不是?”
“呃……”被靜兒那個急于證明自己說得對的眼神盯著,珞宇本想哄她開心,隨口說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停了下來。
即使隨口說好,也得說出幾分可信度才行,若水對靜兒好也許是真的,但是讓他舉出若水對誰都好的證據(jù),珞宇覺得這實在是強人所難啊!
想想那位“魔女”差點逼得他去鉆地縫,珞宇就說不出話來,也不敢隨便亂說,因為他怕引火燒身。
在他看來,若水的心地或許不壞,但是這個手段……
“咳咳,”看了看靜兒快要急哭的眼神,珞宇連忙說道:“我覺得她……咳,一點也不冷漠。那個,還有,她對靜兒是挺好的。靜兒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都跟她說啊?”
巧妙地把問題拋回靜兒身上,珞宇心道好險,既把靜兒哄得滿臉笑容、連連點頭,又沒有說漏嘴、暴露自己的悲催。
夏佺殷的眼神在珞宇和靜兒的身上來回掃視,就像是在看兩個異類。冰山般的女人、對誰都好的知心姐姐,還有珞宇那明顯與二人不同卻不敢明說的意見,他奶奶滴,這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靜兒被珞宇一哄,立刻又高興起來,眼珠子一轉(zhuǎn),巴巴地看著珞宇道:“嗯……其實師姐今天是和平常不大一樣的,我?guī)熃銓ν馊丝赡苡悬c冷淡,但是心地可是很好很好的呢!”
珞宇完全沒有原則地點頭點頭,在他心里,靜兒的師姐好不好并不重要,靜兒高興才最重要。
殊不知夏佺殷在旁邊看得不住搖頭,已經(jīng)是第一千次在心中暗嘆珞宇無藥可救。
沒過一會,若水孤身一人返回,并未見到澤嫣的身影。
珞宇心中一松,二女沒打起來就好,澤嫣走就走了吧,以后有的是時間再去安慰她。
當(dāng)然,在珞宇的心中,以澤嫣的強大,應(yīng)該根本就用不著他去安慰。而他之所以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完全就是因為澤嫣是在隱昱峰遇見了不開心的事,心里過意不去罷了。
若水坐回篝火旁,沒有了澤嫣在旁的“鞭策”,再吃東西也是意興闌珊,沒過一會兒就放下了盤子,在四周打量起來。
也只有澤嫣不在的時候,她才能做回正常的她,眼睛一亮,好奇地看著珞宇道:“對了,你師父是誰?是不是初曉?”
珞宇一愣,他沒想到若水會突然問起這個,更沒想到連譽山宗的宗主和一眾長老都不敢隨意猜測的事,她居然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霎那間,那種最初聽說若水“神機妙算”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又一次對她生出了高山仰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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