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假善老頭身子一頓，黑夜明顯的感知到這方世界都隨之一頓。
“神途九問？神途九問，神途九問”
嘴中更是反復的喃呢著這句話，不知怎么的看到身前這具蒼老的身影有點不正常。
黑夜心里一陣的突突，感覺到一絲的陰云此時正朝著他腦袋上籠罩，這是要壞菜！
這般的感覺來的快，驗證的也夠快。
假善老頭嘴中把這具話喃喃了七八遍，然后直接卡聲無言，黑夜就看到他那雙本是渾濁的雙眼豁然就是一亮！
亮的光輝如晝，亮的熠熠生輝，亮的就連這方世界都變的有點昏暗模糊。
“尼瑪！”
黑夜呆愣的就是一句破口大罵，他么的真玩大了！
“稟受于天，其志可移？”
善老頭抬起那雙妖異的眼睛對著四周一掃，最后落在黑夜的身上，對著他就莫名的道了一句，但此時的聲音已經完全的變了，不是沙啞與滄桑，而是一股帶著亙古的意味在其中，聽著似在對方嘴中發出來的，卻感覺像是由自心生！
“拜見老祖宗！”
黑夜渾身若塞了糠，一句話道完直接撲到在地上，對著身前的老頭納頭便拜。
太他娘的嚇人了！
尿差點沒嚇出來，你說說玩就玩，發現漏洞就發現漏洞，見好就收得了，竟問一些不該問的，這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
“你知吾是何人？”
“徒孫亦知，見過老祖宗！”
黑夜根本就沒敢起身，就是在他娘的傻此時也知道這是誰來了，他猜測的果然沒錯，傳承石果然與亡靈四圣之間有聯系，就是不知此時身前這位是席爾維斯、史丹圣師的主意識，還是分意識。
但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得罪起的，沒事玩人家的傳承石，這他娘的是打上門找你算賬來了，沒嚇尿褲子暈過去，已經算他黑夜有一顆大心臟。
“徒孫？你是何人？”
眼前善老頭容貌的席爾維斯、史丹聽見這個詞好像頗感覺到新鮮，輕笑了一下注視著匍匐在地的黑夜對著他就是一聲問道。
“稟老祖宗！徒孫迦朵學院三零零屆亡靈法師系黑夜是也。”
黑夜根本就摸不清對方什么套路，問什么就答什么，純是機械式的回答，完全與剛才掉換過來，剛才可是只有他問，假善老頭答。
而他可不想得罪對方，已經得罪個傳承石當中亡靈大魔導師軍倫、庫爾布斯利傳法意識，在得罪一個眼前不知是不是真我意識的席爾維斯、史丹圣師，他可以直接拿刀抹脖子了，還學屁的亡靈魔法！
一共四位老祖宗直接得罪兩個，這輩子命都可能到頭了。
大汗淋漓！
全身都被自己嚇出來的汗水侵透了，臉就跟水洗了一樣，汗滴直接從額頭上開始往下滴答，臉杵的地面之上都快被陰濕了一大片。
“聰明啊！百年難得一見。”
“誠惶誠恐！徒孫不敢受老祖宗這般夸贊。”
要是在平時黑夜就因為席爾維斯、史丹這席話能飄半年，但在此時如一只鵪鶉似的。
自己向來不安常理出牌，但哪一回都沒這次玩的大，直接招出一個圣人來！
“當受！可以告訴吾怎么發現的嗎？”
“這個稟老祖宗！此處幻境您那具身幻化者為徒孫之養育人，能于此處在一次見到當年的爺爺倍感熱淚橫流，心里激動不已自然想把話長嘮，此時承法在我之心已經是次要，能與逝去的長者促膝相處一段時間勝過學遍亡靈一途萬千法。
但此虛假的爺爺有點不盡善盡美，我與之攀談，對方卻有點機械式的要求我學習，我亦從之，但問了問些問題就發現有點不對，老祖宗之后的事情您可能就知道了。”
黑夜微微的抬起頭對著席爾維斯、史丹圣師偷瞄了一眼，看著對方那始終注視在他身上的眼神，就是一個尷尬的笑容，然后瞬間低下自己的狗頭。
絕對是急中生智！
沒有辦法只能往善老頭身上扯，希望早已經在神國中享清福的老爺子不要多怪罪。
“孝心天地惻，相望兩靈幃！看來此事并不怪你，是吾之誤，畢竟是當年留的法于其上。”
黑夜聽完悶頭沒吱聲，感覺好像自己這么說似乎躲過了一大劫，但他又感覺這位圣人好像話有點沒說完的意思。
“起身聽話吧！”
“徒孫不敢。”
“吾之命！”
“是！”
黑夜應了一聲之后，才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那也根本不敢看對方的眼神，只能低著頭偷瞄了對方一眼。
剛才沒看清，但這一回絕對看清了，只因視角好！
不過有點失望，除了那雙熠熠的雙眼之外，還是善老頭那具幻化之聲，沒有對方本尊的一絲的變化。
“看完吾之容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草！
黑夜聽完對方的話心里就是一句大罵，就剛才那么一絲的表情對方都能看出來，這哪里是圣人啊，簡直是老妖精！
“老祖宗莫見怪，徒孫以為會見到您之真容，沒想到”
黑夜說不下去了，不知怎么的，感覺在這老妖精面前根本就說不出來假話，就是到嘴邊上來也說不出。
“哈哈此處皆是吾之顯，真容自在你之心，你心中吾為圣，吾自是高之不可攀，你心中吾為惡，吾亦為地淵神魔，而你心中吾為賢，自是化之最善人象形，小道爾！”
黑夜聽完可真沒感覺這是什么小道，而是竟恐怖如斯！
這也許就是圣人，算是頭一回正面的看真正圣人的手段，就是老妖精吉恩也沒給他這般的感覺。
“此事就此作罷，不是你之過，之后吾會修此之缺漏，但你能有機緣于吾傳承石上悟此法，亦說明此法與你有緣，雖然還沒把此法徹底悟到，卻不能奪你一生于吾傳承石悟一法之權。”
“謝老祖宗！”
黑夜順桿往上爬，趁著他頓語喘口氣的功夫，直接給他來一個這般的“打斷”，相信就是再有什么幺蛾子的事也直接給他打斷沒了。
常言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你可有師承？”
席爾維斯、史丹剛要說下話，直接被對方來了這么一句，要說出的話給憋了回去，也不知道對方是無心的還是刻意為之，如若是后者，就憑這般的機靈勁，可真是
他也不知道怎么說了，憋了半天對著眼前的黑夜問了這么一句。
“稟老祖宗，無！”
“這般的機智，以為必是能人之徒。”
席爾維斯、史丹聽完搖了搖頭，活了這般的年月，見過的孫子輩小人物多了去了，但能在他面前不犯傻還保持機靈的人可真是沒幾個，而身前的這個可以又算一個，就是階位低了點，實在有點上不得臺面，更不知有沒有夭折的風險。
天底下像他這種人說少，但要細心找也不會缺，而機靈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要有氣運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壓身。
在聰慧還沒成長起來死了也是枉然！
“稟受于天，其志可移！此句話可解？”
席爾維斯、史丹本意是讓對方把接下來的傳承之道走下去，這方虛幻之路安排的后事是這個家族破滅而亡，僅剩他一個在風雨中成長，給他留點教育深刻的東西，最后為了這些死去之人的愿望進了迦朵學院，明悟其法的真正本質，這一門法算是授的也名正言順。
但此時他感覺根本就沒必要了，對方這一打岔足以說明一切，這個徒孫輩的人似乎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可能知道他授的為何種之法，問他這句話就是給自己的推測一個確定罷了，看其怎么回。
“天賦之道！”
黑夜想都沒想的就脫口而出，他有大半的信心確認就是此法。
可能剛進來之時有點懵逼，完全不知所以然，但靜下心來一番的思考之后，剖其表面研其本質他就堅信是此道無疑。
天賦其差之人，差到還不如自己的親弟弟，就這般的失敗了兩次，還讓他去參加迦朵學院院試，其后必是有一番波折的戲碼安排，更甚至是這個輝煌的家族的破滅，獨留他一人明悟出死去之人對他的期望，逆境之中讓他成長，直到考進了迦朵學院為止。
進了迦朵學院意味著什么？
讓他明白先天天賦的好壞其實根本不重要！
后天你只要努力，就是在差勁的天賦也是可以改變本來應有的命運，但要有逆天而行這股勁。
這之后將可能出現兩種類型的法擺在他眼前，最直觀的可能就是一種修習比較艱難的法，過程也更加的痛苦，但只要修成絕對強大。
但這一切都源于推測，有推測在其中就不得不考慮這片世界中出現的一切有用的信息，如果再加上這句“稟受于天，其志可移”的話，其結果可能將徹底的不一樣。
最后讓他明悟的根本就不是那種修途坎坷修成之后強大的法，而是天賦之道。
這是他的推測，但最終的結果絕對與之不離十。
他黑夜有這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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