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種子!屁的種子,咱們這一屆總共才三百亡靈法師,去掉觀澤死的,就剩了一百八十四人,前十之人死了一個洛瑟,還有一個被關起來的布邁利、勞倫,再加上退學的阿道薩龍,算是迦朵學院最慘淡的一屆,冬季還要渡劫,能不能活到明年五院爭鋒都是兩說,那時候說不上又要死多少。”
易萊也升起一股悲觀之感,在觀澤之中死的真是太多人。
迦朵學院百名的種子名號怎么來的?
一切只因為每年春季之時的五院爭鋒!
那時迦朵學院會在當屆學院之中,抽取前一百名種子學員去與其他五大學院拼命,去爭取虛空之種!
爭的少了就是二九九屆學員的結局,這還不是最殘酷的,他們在迦朵學院之中也就是打壓,頂多就是活的憋屈一點,而五院爭鋒之刻,可是要死人的。
上二九九屆學員去了百名之數,而最后能喘氣活著回來的不足二十人,現實殘酷的讓人心頭發(fā)涼。
“你知道洛瑟死了?”黑夜疑問的看著易萊。
如果黑夜沒猜錯的話,他賣的那一口鎮(zhèn)店之寶,估計就是雅更、羅什舒亞爾家族給洛瑟買的,怎么也是那個姓氏的嫡子,還是第一順位,錢對于那個家族根本就不是問題。
洛瑟此人在迦朵學院很低調,連與二九九屆的爭斗都未曾參與過,他最后看見此人之時是在觀澤小千界。
但起碼有一點還是知道,就是此人沒有死在觀澤,而卻是死在了迦朵學院。
但東曦城經歷過這一番大事之后,他的死又情有可原,黑夜都不敢想象,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矛頭,可是直指這座帝國的帝都日月城。
對于帝國這種龐然大物,弄死一個親王的嫡子也根本不需要絲毫的掩飾,更可能是在給這座帝國所有的貴族看。
世人皆知之事,但在這座城,根本就沒有一人敢公開談論此事的。
只因為沒那個膽量!
升陽王杰、雅更、羅什舒亞爾幾年的時間接連死了兩個兒子,就剩下一個嫡傳之子,沒在這座城掀起滔天的巨浪已經算是仁慈,這位東曦城的天,要真是徹底發(fā)了失心瘋,估計整座城都可能跟著一起沉淪,這么說一點都不為過。
黑夜知道,那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曾經王國的國君,積勢了這么多年,就算被帝國一刀砍個半死,暗藏的力量也還會是有的。
“滿學院都傳遍了,怎么會不知道。”
“我剛知道的。”
黑夜看著燈火通明的地下世界,現在腦海之中還時不時的出現那個讓人靈魂都感覺發(fā)冷的老者,更想起了那個去他店里喝杯茶水都要用水晶杯的少年兒郎。
一切的相識起于他的棺材鋪,卻又終于他的棺材鋪,也許他應該在有生之年如勒迪一般,為自己準備好一口上好的棺材,起碼身死之時可以躺進去。
“別看迦朵的山高,但消息絕對是最靈通的,多待一待有好處,別老往家里奔。”
黑夜聽著易萊的苦口婆心就無奈的搖了搖頭,誰像這貨,無家無業(yè)無負擔,比不了。
“洛瑟的事我知道,但布邁利、勞倫又是怎么回事?”
黑夜轉頭看著易萊,他根本就不在學院山上住,在家睡了幾天大覺,消息自然也就閉塞的多。
“這個你不知道?”
“不知道!”
“人家的家族是東曦城第二大貴族家族,封號僅次于升陽親王,世襲罔替的大公爵爵位,這個你知道嗎?”
易萊饒有興趣的看著黑夜,勾了勾桃花眼,一把將最后一口肉排塞進嘴。
“這個還真不知道,自從進了迦朵,一直以為洛瑟是最牛逼的,誰知道他的身份也這么顯赫。”
黑夜還真不知道布邁利、勞倫的身份,如果說洛瑟是低調的話,此人一直像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存在三零零屆,除了在入院院試時的那么一抹精彩絕艷之后,就在無半點的可圈可點之事。
此人算是真正的詮釋了什么是老牌的貴族群體,沉默、寡言、有涵養(yǎng)、更有擔當,實力強大,并且為人還時分的低調。
根本不是現在東曦城這群泥腿子貴族可以比擬的,差了得有一萬條街。
“而東曦城發(fā)生的破事之后,勞倫家族第一個被滅,據說身死之人達到一萬二千之人,家族支系與仆人一個都沒放過,也是這件事之后唯一一個削爵的家族,而布邁利是此家族的嫡傳之子,估計現在也可能是這個家族最后的幸存。
帝國執(zhí)事來迦朵學院要人。”
“帶走了?”
黑夜小聲的問道了一句,可以想象到此人的后果,家族全滅,帝國根本就不可能放過這么一根勞倫家族的獨苗。
野火燒不盡,春風春又生。
要是他攤上這般有血海深愁的人,估計也不會放過。
“學院不給!”
“學院不給?那是帝國在要人,迦朵學院可是隸屬于帝國啊!”
“按照迦朵學院三四百年的院規(guī)規(guī)定,佩廷院長根本就不會放人,也沒有這個先例,你難道忘了,可是先有的迦朵,然后有的帝國,而帝國東部中級指揮學院的名號,是學院每年都與布萊京爭斗一番搏來的,這可不是隸屬關系,而只是因為迦朵在帝國境內。”
“你的意思是說.......學院可以公然反抗帝國的所有命令?”
黑夜豁然開朗,算是明白了。
“這就是迦朵學院的傲氣,你可能不知道,據聽說當初迦朵學院的建立者,第一任院長沃德、海克托師出自東畔學院,而規(guī)章制度基本就是照著扒,知道為什么迦朵學院的學費收這么貴了吧?因為迦朵學院根本不靠帝國一絲的經費補助,不拿人錢財當然說話傲氣。”
“那布邁利、勞倫呢?”
“不知道被學院塞在哪了,全學院沒一個看見他的,而帝國的執(zhí)事天天在佩廷院長門口蹲著,但佩廷院長根本就不鳥他們,還告訴他們說要人可以,讓帝君親自來要,要不然就殺光迦朵學院所有的師生,自己去找。
咱們院長夠不夠爺們你說說?”
“生死護身符啊!不過不知四年之后,他還能不能茍活著。”
黑夜想想都頭皮發(fā)麻,也許這座帝國號令不了學院這種教育機構,但卻能號令協會這種龐然大物,這貨四年畢業(yè)之后,能還活著絕對是個奇跡。
“布萊京學院歸帝國直轄吧?”
“嗯呢!迦朵學院的院長是推舉任命,而布萊京的院長是帝國直接任命。”
黑夜聽完易萊的話,突然感覺自己所在的學院究竟有什么不一樣了,更是知道為什么整座帝國東部所有學員都拼著命往里鉆。
更想起幾個月前佩廷、德斯倫德在他們入院時候的訓話。
真是今天你以學院為榮,明天學院以你為榮。
黑夜相信布邁利、勞倫此人要是四年畢業(yè)之后不夭折,絕對會對迦朵感激的肝腦涂地,更可能以后用生命來維護這座學院的存在。
這也許就是一座學院的靈魂!
“你干什么去?”
易萊看著沉默半晌的黑夜,抱著個膀子朝著人流走去,驚愕的對著他就是一嗓子。
“回家!不回家難道進那籠子里待著,等著導師來領?”
黑夜頭也沒回,偏門的金幣是賺不到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回家去刻棺材板,踏踏實實才是硬道理。
“急什么!慢慢長夜,哥哥帶你去見識見識鶯鶯燕舞怎么樣?”
易萊這貨絕對不是什么好鳥,黑夜懶的跟他為舞。
怕自己一顆完美無瑕的初荷,被這貨帶上一身的污泥。
他這么純良的少年,怎么會跟這種二流子去鬼混?
不過說真的,他是真特么想去啊!
但一想想自家的棺材鋪生意,每天幾十萬金幣入賬,頓時就絕了與這貨走一遭的念頭,強擰著頭大步往家里奔,也許多干點活就能絕了這種思想。
黑夜經過易萊這種損友的一頓撩撥,好像發(fā)現他這具身體似乎長成了,而不是長大了!
“無趣!”
易萊瞥了一眼走進人群的黑夜,嘀咕了一句后,轉身朝著一座紅燈火的閣樓走去,自從來到東曦城,壯著膽子來了那么一次,他發(fā)現似乎人生又多了那么一處有意思的去處。
堪比惡魔祭壇好玩,但怎么好玩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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