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旁邊審訊的禁軍得令，冷酷的點頭.
一人在旁邊火爐內(nèi)抓起紅彤彤的烙鐵，在眼前望了望，向耶律成走去.
滾燙，發(fā)紅的烙鐵，狠狠按在耶律成胸前，衣衫吱吱作響，冒出淡淡輕煙.
青煙消散，陣陣烤糊的肉味飄來.
啊!
耶律成雙拳緊攥，揚(yáng)起脖頸，青筋暴漲，痛苦慘叫.
另一名禁軍，抓起鹽水罐內(nèi)浸泡的皮鞭，走進(jìn)烏姆爾身旁，濕漉漉皮鞭來回打在他身上.
鞭子落下，烏姆爾身上皮開肉綻，濃濃的鹽水落進(jìn)傷口中，痛得他渾身打顫.
一陣痛打結(jié)束，兩名禁軍瞥了眼耶律成，烏姆爾，把涼了的烙鐵，及卷起的皮鞭分別放進(jìn)火爐與鹽灌內(nèi).
恭恭敬敬站在旁邊，耐心等待.
耶律成渾身傷疤，血水流淌，痛的齜牙咧嘴，烏姆爾渾身皮開肉綻，鹽水侵蝕，更苦不堪言，有咬舌自盡的沖動.
望著氣定神閑的楊鉞，及旁邊恭恭敬的郭懷遠(yuǎn)，趙玄狐，耶律成猶豫良久，率先道:“我說，我說，求你們別打了.”
他之前已經(jīng)被烙鐵燙傷，非常清楚滾燙的烙鐵放在人身上，究竟會帶來怎樣的苦楚.
再也不想遭遇皮肉之苦了.
邊上的烏姆爾，牙齒顫栗，若突然服軟，會令他處在尷尬地位.
況且，楊鉞，郭懷遠(yuǎn)，趙玄狐，根本不清楚耶律堯計劃，若招供了，胡言亂語，興許能蒙混過關(guān).
楊鉞，郭懷遠(yuǎn)，趙玄狐相視一笑，瞥了眼心驚膽戰(zhàn)的耶律成，郭懷遠(yuǎn)上前，怒語道:“算你小子識趣，有話快說，若有隱瞞欺騙，加倍責(zé)罰.“
耶律成舔了舔嘴角，神情苦澀:“該說的，我真的已經(jīng)全說了，汗王令我等潛入大唐，的確有要事，然我等身份低微，根本不清楚其中內(nèi)容，若皇上刨根問底，打死我們，也問不出丁點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留在相州的千夫長大人，乃我等頭領(lǐng)，他了解汗王所有部署與安排.”
“相州?”
楊鉞聞聲嘀咕，契丹人張狂啊，千夫長竟偷偷流進(jìn)相州了.
若他沒有吩咐郭懷遠(yuǎn)嚴(yán)刑拷打，可真無從知曉.
不禁冷語追問:“你們南下，究竟多人?”
耶律成沒有回答，僅僅豎起兩個指頭.
這時，趙玄狐躬身匯報:“皇上，先前耶律成招供，匯報約有上千人，此刻來看，差不多是兩千人?”
“兩千人，耶律堯準(zhǔn)備做什么，如此多契丹人，差不多是支小股騎兵了?”楊鉞猛然站起，拳頭嘎吱作響，狠狠瞪了眼耶律成詢問.
“皇上英明!”
“一名千夫長在相州，一名千夫長在幽州，關(guān)外有軍隊秘密接應(yīng)!”耶律成回答.
“英明個屁!”
“耶律堯這老謀深算的家伙，當(dāng)真覺得朕好欺負(fù)嗎!”楊鉞怒喝，拳頭嘎吱作響.
既然耶律堯不仁，妄圖破壞大唐，休怪他不義，舉兵伐之.
惱怒中，眼眸瞥了眼默然不語的烏姆爾，喝道:“既然烏姆爾沒有回答，留置無用，秘密處理掉!”
耶律成招供，然沒有人證實，當(dāng)前唯有讓烏姆爾證明了.
旁邊聞聲，猛然拔刀，快步走上去.
這時，面容苦澀的烏姆爾，瞧著眼前禁軍持刀靠近，忙來回掙扎，驚慌叫道:“皇上，他說謊，并未告訴皇上實情，其實身在相州的千夫長，已經(jīng)悄悄混進(jìn)洛陽內(nèi)，千夫長前來洛陽，似乎帶著特殊的命令，準(zhǔn)備游說洛陽糧商，令其向部落提供糧草，順道摸清楚洛陽城防.”
“當(dāng)真?”
楊鉞眸光玩味的瞥了眼耶律成，盯著烏姆爾笑問.
一時，耶律成嚇得面黃土色，狠狠瞪了眼烏姆爾，喝道:“王八蛋，你敢害我，回了部落，我定不饒你.”
他根本沒有料到，烏姆爾貪生怕死，故意坑害他.
若遭郭懷遠(yuǎn)加倍處置，怕生生疼死.
不敢再欺瞞楊鉞，不寒而栗道:“皇上，小人不敢隱瞞，方才小人忘記這件事兒了.”
“混蛋，你還忘記了什么?“郭懷遠(yuǎn)上前，一拳砸在耶律成面孔，抓起泛紅的烙鐵，喝道:“想好了再說，不然，本將把柴房內(nèi)刑具在你身上試探一次.”
耶律成臉頰吃痛，轉(zhuǎn)首狠狠瞪了眼烏姆爾，猶豫少時，神情郁悶道:“小人乃契丹右谷蠡王耶律浦樺之子耶律成，望皇上看在姐姐的份上，饒小王一命!”
“契丹小王子，難怪這么飛揚(yáng)跋扈!”
楊鉞瞥了眼耶律成，示意郭懷遠(yuǎn)繼續(xù).
郭懷遠(yuǎn)上前，又是一頓暴打，把燒紅的烙鐵按在耶律成身上，喝問;“去年，耶律浦樺率軍侵犯突厥，遭顏行軍率軍重創(chuàng)，退回契丹西部，為何轉(zhuǎn)戰(zhàn)幽州之外，你們前來大唐，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秘密?”
滾燙的烙鐵，令耶律成牙齒打顫，額頭汗珠滾滾流淌，顫顫巍巍，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唐國力蒸蒸日上，汗王害怕皇上言而無信，故準(zhǔn)備趁大唐西陲掀起戰(zhàn)事，故希望抓緊良機(jī)，侵吞渤海地區(qū).
令父王領(lǐng)兵駐守幽州北部，準(zhǔn)備在探明大唐布防后，采取聲東擊西之策，麻痹幽州守軍.”
“確定?”郭懷遠(yuǎn)冷哼，抽回烙鐵詢問.
“我不敢撒謊啊!”耶律成長長喘口氣，欲哭無淚，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這時，楊鉞轉(zhuǎn)身瞥向烏姆爾，詢問道:“他呢，什么身份?”
“他，狗雜-碎!“烏姆爾乃他仆從，關(guān)鍵時刻，膽敢出賣他，耶律成道:“請求皇上殺了這個背信棄義，賣主求榮的混蛋.”
他欲提前匯報，令仆從做替罪羔羊，豈料烏姆爾貪生怕死.
“哼!”
楊鉞哼笑，瞥了眼烏姆爾，吩咐道:“留下耶律成，除掉烏姆爾，盡快抓獲混入洛陽的千夫長.”
耶律堯欲了解大唐在河北道內(nèi)防御，趁著東北開荒，防御空虛，敢妄圖奪取大唐東北，簡直癡心妄想.
瞥了眼小王子，道:“今日，朕先留下你，若你敢欺君罔上，休想活著回契丹了，若你幫助朕，看在純熙的份上，朕饒你不死，該怎樣抉擇，你考慮清楚.”
說著，沒有猶豫，走出柴房內(nèi).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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