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平去的是中東地區(qū)的伊維敘共和國。剛?cè)サ较铝孙w機,落入眼的是廣袤無垠的沙漠,遠處,正有一場沙塵暴在滾滾襲來。
“快過來集合!”接應(yīng)他們一隊十五人的,是比他們早兩年來摸當?shù)匦蝿莸年犻L徐帆。本次前往維和的十五人,是在全國各地征集的人選。
聞聲,大家馬上自覺有序的集合立正,徐帆說:“大家快跟我進屋子,沙塵暴馬上要來了。”然后,他們被帶進了一棟破舊的建筑里,迅速的將門窗關(guān)緊。隊長徐帆還發(fā)了膠帶,讓大伙立刻將門縫、窗縫貼密實,并且給了每人一個防沙口罩。
許志平被緊湊的動作弄得心里緊張,從窗子里可以看到外面,一片高高聳起的黃沙正鋪天蓋地的卷來,密集的沙粒打得窗戶玻璃乒乓作響,雖然大伙都是當兵的硬漢,但大多數(shù)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惡劣天氣,被這自然現(xiàn)象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如果剛才還逗留在室外,總感覺會一不留神變成一抔黃土。
許志平再次睜開眼,風(fēng)沙已經(jīng)略過,只是鼻尖、頭發(fā)、衣服上都有塵灰。大家紛紛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徐帆拍了拍手,鄭重的說道:“各位,歡迎來到沙漠的故鄉(xiāng)伊維敘,我是你們的隊長徐帆。沒想到你們剛來,沙塵暴就來迎接了哈哈哈。接下來的日子,像這樣的天氣將是家常便飯,大家習(xí)慣就好。放松點,死不了人。因為比沙塵暴更可怕的,是戰(zhàn)爭。”
大家齊刷刷地立正站好,“是!隊長!”
當晚,大家鋪好了床后,許志平就坐在床邊,展開一張紙,手里拿著筆,在紙上涂涂寫寫。
一個士兵走到他身邊,“喲。兄弟,寫信呢。給家里報平安?”
“嗯……”許志平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我叫王小虎。你叫啥?”
“許志平。”
許志平寫著東西,王小虎則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我這人就愛說話。一不說話就難受嘿嘿。志平兄弟別嫌煩。”
許志平終于放下了手里的筆,“不煩呢。我剛在給我喜歡的人寫信。”
王小虎一臉羨慕:“哇!你小子有媳婦啦!”
“還沒呢。等我回去就是我媳婦了。”
“真好!我還沒摸過姑娘的手呢。”王小虎一臉壞笑的推搡了下許志平。
倆人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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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駐守伊維敘的兩年里,萬事皆呈現(xiàn)一派祥和的氛圍,完全沒有出過重大軍事任務(wù),有時私底下還能與當?shù)厝嗣裼押玫倪M行聯(lián)誼聚會。
朝朝暮暮與黃沙為友,與日月相伴的日子,讓被派往維和的士兵思鄉(xiāng)情緒越來越濃重,甚至覺得其實維和亦不過如此,蹲多幾年就可以回到祖國媽媽的懷抱了。只有隊長徐帆,時時刻刻不斷警醒下面的士兵,大家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著的,不到離開這片土地的最后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今日,許志平如往月一樣,將寫好的要寄給楊鳳的信放在迷彩上衣胸袋里,準備去距離營地最近的斯其里鎮(zhèn)上的郵局。這兩年,許志平一直與楊鳳保持書信聯(lián)系,有時還會寄一些伊維敘的特產(chǎn)回去。
他開著皮卡在綿延的沙漠公路上行駛,一只手撐在窗戶邊,單手握著方向盤,眼睛時不時看看沿途的風(fēng)景,即使這條路早已爛熟于心,但沙漠中偶有的小綠洲,依然能留住他的目光,綠洲對于干涸的沙漠來說,就像是希望之光。
忽然,他看到沙漠另一頭的邊際上,冒出點點紅色火光。許志平微皺眉,腳下的油門,不知不覺加快了。
他剛進入鎮(zhèn)區(q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伊維敘政府軍的人攔下了他的車,手上持有槍械。
“哪里來的?”政府軍的人問。
“X國維和武警。”然后他出示了身份牌,伊維敘政府軍的人馬上放了行。
平日里,鎮(zhèn)上熱鬧繁榮的景象消失不見了,如果是以往,開車進城的路上,會有許多小攤販在擺賣,還會有人公然在大街上唱歌跳舞,好不歡樂。
今天,到處是一片死寂,家家戶戶的門窗都緊緊關(guān)著,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路上走著,但也是面色凝重,行色匆匆。
他把車子停到了郵局外的路邊,郵局并不正對大馬路,要拐進一條巷子,所以車子沒法開進去,他只能下了車走過去。
許志平來到郵局外,竟發(fā)現(xiàn)郵局意外的也是緊關(guān)大門。此刻,剛好有個戴著波點花紋艷色頭巾的伊維敘婦女路過,他忙叫住了對方,問道:“女士您好,請問郵局為什么關(guān)了?”
“快走吧,對外的通道關(guān)閉了。反政府軍今早突然爆發(fā)行動了。”
然后她馬上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聲震破耳膜的爆炸聲嘭聲響起,緊接著周圍有細密的炮彈相繼落下,許志平快速地抱住剛才的婦女,趴倒在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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