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毫無焦點的面對著面前的水杯,青逐漸的陷入沉思。自己的一生都沉寂在這種名為現(xiàn)實的怪圈中,無論心中再怎么放不下,但總是有一股力量迫使青走向也許錯誤的方向。
無力地手掌死死地握成拳頭,虛乏的身體讓所有能做的一切成為空想,無論再怎么憤怒,悲哀,不甘,都只能無濟于事。就像是命運一般,人力可以操控,但自己卻無力擺動的命運。
“哈哈哈~~哈哈哈哈~!。---------”
漸漸地青輕笑了起來,聲音也隨之猶如情緒一般的抬高!前仰和合的大笑,原本打算讓出空間的一條雪繪也不由得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疑惑的看著忽然發(fā)笑的青,這一切都極為匪夷所思。
青感覺得到那疑惑的視線,但是青沒有回答,大笑也沒有一刻的停止。這只是單純地發(fā)笑,沒有摻雜任何的東西,就僅僅只是歡笑,笑被擺弄的人生,笑即使無人能敵也只能無奈的嘆息--------
到頭來自己還是不夠強硬。對自己強硬,對敵手強硬,卻沒有對身邊的人強硬。-----但是,這一切又有哪里錯了?青從來沒有認真的做過哪怕是一件的壞事,但最后終究是以慘淡收場。哪里錯了?
青使勁的歡笑著,有著明確目的歡笑著自己所做的一切!笑著戲劇一般怪異的生涯!激蕩的笑聲縈繞在巨大的天臺結(jié)界,透過結(jié)界彌漫在上空久久不散。
終于,像是疲憊了,乏力了,青的笑聲漸漸地弱了下來,最終消散。但是勾起的嘴角依舊掛在青的臉頰之上,沒有任何不甘,也沒有任何憤慨。單薄的亞麻布衣是青退下戰(zhàn)甲后唯一的衣服,但更加單薄的是下垂的雙肩與無力地意志。
“-----可以說,這我是一生中歡笑最久的時候,回顧曾經(jīng),可以說我竟然忘了我最重要的東西。--------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丟棄,卻一直沒有發(fā)覺。”
青的目光逐漸的清明,原本因為無奈與抉擇而造成的渾濁也逐漸的淡去。抬頭看向傻愣愣看著自己的一條雪繪,她說過要讓青好好地冷靜冷靜,但是青冷靜下來的速度要遠遠的超乎她的現(xiàn)象。
“----你--還好吧?---有沒有忽然神經(jīng)搭錯弦,或者----有沒有瘋?-------”
一條雪繪小心的向著青靠近,青靜靜地看著她靠近,柔和微笑的直面著面前謹慎的女人。她非常小心的伸出手指戳了了戳青稱之為絕色的臉蛋,青只是靜靜地看著。
“我沒有瘋,這些你盡管可以放心。而且即使我就算是我瘋了,我現(xiàn)在也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如果你覺得不放心,你可以動用咒令讓我的記憶回滾到一天之前!
青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在一條雪繪震驚的目光中站了起來!這并不是在證明青的力量正在恢復(fù),而是青在適應(yīng)自身的狀態(tài)。身體雖然無力,但是只要合理運用最基本的體力,青甚至可以從頭再來!
“有些事情,我也算是想通了。說白了,痛苦往往都是自身強加給自己的,瞻前顧后只能止步不前,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這一切還是得要謝謝你,Master,是你讓我脫離我自己的怪圈,讓我作為一個普通人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
青微微有些費勁的拿起水杯一飲而盡,并再度將水倒?jié)M。而現(xiàn)在一條雪繪卻是滿頭的霧水,青說的話就像是只說了一半,但又像是話中有其他的意思,一層得一層。
“啊,哈哈哈哈-----我想你也是想通了--。----額~----該這么說呢?------恭喜你?----啊哈哈哈哈-------我想還是算了,我不做任何的回答!”
一條雪繪干巴巴的笑著,她不明白青想通了什么。索性她鄭重的拍了拍青的肩膀,目光直視著青的眼睛,很顯然她是在等待青作為當事人給出沒有胡想雜質(zhì)的回答。
“人要向前走,水要向下流,沒有人知道路途終點,水也不知道會不會流進臭水溝,一切都按著盡可能正確的方向前行,而站在這種激流中,既不逆流而上也不順流而下,永遠都只是徒增苦惱。”
青微笑著走到陽臺邊緣,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雖然這一切都制造著壓抑,但是這種壓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再次進入青的心靈。一切青都已經(jīng)想通了。青就這樣看著灰暗中的城市,站在入冬的寒風之中。
“-----幾天后,咒令對我的壓制將完全失去作用,到時候我將會信守承諾,如實的去赴約,但不是去送死。我想了很多,其實有些東西并不需要因為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而苦惱,如果想要繼續(xù)走下去,就盡可能哪怕是拼盡全力讓一切都好起來!”
青伸出手掌握了握拳頭,就和生前一樣,如果想要變強,將沒有任何阻礙可以意志青為之前行!猶如固有技能一般,青會突破所有的坎坷。直至自己不在渴望。
一條雪繪眨了眨眼睛發(fā)蒙的表情敘述著她的心情,她低頭不可置否的看著手背上的咒令,咒令的力量封鎖了青全部的魔力,但是卻有新的力量誕生證明了青并沒有說謊!
“吶,Caster。我現(xiàn)在才明白,書籍上為什么說‘人類擊敗不了Servant’。不僅僅是力量,你們要更加的狡猾,乃至于睿智。像你這樣的情況我雖然不知道會固步自封多久,但我絕對做不到放聲大笑,甚至無畏。“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讓城市就像陷入薄薄的霧氣之中,讓人看不清一切。結(jié)界將雨水擋下,僅留著更換空氣的微風可以進入結(jié)界。
青抬頭看著天空,天空的正上方就是大圣杯的位置。這次,青覺得已經(jīng)不需要在等待,獲取圣杯,也任由事態(tài)自然發(fā)展。自己,要介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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