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道之力如此強大,想來魔族沒有在這上面少花功夫。天蓬怕是奈何不了這件東西。”
“魔族端的是好算計,如此陽謀,倒讓我等都不好對一個凡人出手。甚至于連天蓬出手都已經丟盡了顏面。”后土眼中泛著冷光。
羲月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道友,你可看出這獸皮之上到底是何手段?哪怕有人道之力加持和愿力,但那凡人毫無力量,亦不懂驅使,如何能不受天庭的仙道之力壓制,爆發出這般不弱于上品先天靈寶的力量。”
后土一愣,顯然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隨即苦笑了一句:“道友可是問錯了人,貧道對于仙道之法的參悟,哪里及得上道友,道友都看不出來,貧道更是看不出來了。”
“貧道觀這手段不像是仙道手段,倒是有點天地之力的影子,似巫族之力但又不像。”羲月說道,眉頭略微有些皺起。她看不透的東西,真的不多。
后土搖搖頭說道:“確實不是巫族手段。不過魔族手段詭異莫測,又有佛門參與,你我看不透倒也實屬正常。當初魔祖的手段可是不下于道祖,甚至在秘法這一途還尤有勝之。”
羲月點點頭:“或許吧。”
后土說的不無道理,鴻鈞的道是仙道,乃是脫胎于混沌魔神,神之一方面的道。而魔祖羅的道則是完完全全的魔神的魔之一道,也是囊括三千大道另一面的道,以詭異多段著稱。她不曾接觸過魔族,對于魔族的手段不了解倒也正常。
天蓬元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南天門,在快靠近南天門的時候碰上了馱著牛郎的老黃牛。老黃牛的速度在進入天庭之后就很慢,雖然中間被昊天的決斷和天蓬的趕路耽誤了一會,但其實他們并沒有走出多遠。
昊天的旨意和壓抑的暴怒,天蓬是感受的一清二楚,所以也不敢廢話,一出手就算自己手中的后天靈寶九齒釘耙(當然這個還是他自己的寶物,還沒有被太上老君再次祭煉過。)
然而九齒釘耙一靠近,就被獸皮的光芒擋住了,不得寸進,而老黃牛卻繼續朝著凌霄寶殿飛去。
天蓬心中一驚,他雖然修為不怎么高,但也是金仙的道行,加上這釘耙的靈寶之威,怎么會一點都撼動不了一張獸皮。天蓬雖然不是身經百戰,但也是經驗豐富,心中雖有疑惑,手上卻沒有停下,連忙發動第二招以更強大的力量打向牛郎。天蓬倒是不怕打死這個凡人,若真是打死了,那還真就好了。
只是可惜,第二招依舊沒有奈何的了那獸皮。
而牛郎在老黃牛背上也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張牛皮會這么厲害,連天上的神仙都奈何不得。
”老黃,這到底是什么皮啊,這么厲害。“在寶光的包圍之下,牛郎宛如在另一個空間一般,絲毫感覺不到天蓬那一招的威力,就如同看戲一般,而自己則在局外。
”哞哞”老黃牛叫了幾聲,說著只是夔牛皮,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厲害。
天蓬看見牛郎和老黃牛自說自話,心中也算升起一股怒火。昊天看不上他也就罷了,一個凡人竟然也敢無視他。
不過天蓬并沒有失去理智,而是轉念一想既然他有寶物在手暫時拿不下,他也不好硬拼,只能取巧了。天蓬手指捏動法決,一道道玄奧的氣息散發而出,伴隨著一股滔天的水汽。
片刻之后,那水汽化作一面水墻結界,擋在牛郎面前。這一招算是天蓬自己鼓搗出來的防御結界,弱水結界。
天河的弱水本就天地間十分強大的一種神水,不浮鴻毛,飛鳥難渡。本身一滴便有一湖之重,亦能阻隔一切,消融天地靈氣,最是適合當結界攔阻萬物。加上天蓬的本身的結界之力,這弱水結界有些地方比南天門的結界還要妙上幾分。
不過老黃牛和牛郎顯然是不知道弱水的威名,依舊不管不顧的撞了上去。可惜的是比起剛硬的南天門結界,弱水結界可是把柔演化到了一個極致。
上善若水,你至剛我便以柔克剛。饒是老黃牛怎么撞,也沒有撞破這弱水結界。
獸皮的人道之力在對上弱水之時也只是護住了牛郎,在沒有之前那種破開一切的力量。
弱水,上古之時便肆虐過洪荒大地,差點讓人族都滅族了。但是人類對于弱水和天河在忌憚之余,更多的卻是把其神圣化,當做神靈來祭祀過。
雖然弱水沒有人道之力加持,但是人道對于弱水卻存在忌憚和尊敬,不敢動手。更何況,弱水也沒有攻擊牛郎。
看見弱水結界擋住了牛郎,不少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天蓬一口作氣,將一面的結界朝上下左右蔓延出去,準備將牛郎困在結界之中,然后拿下。
老黃牛見到結界即將將他們包圍,連忙帶著牛郎朝外面沖去。但是弱水結界又是哪是那么好沖出去的,水汽所在便是結界。老黃牛飛到那里,結界便可以蔓延到哪里,不過片刻就把老黃牛和牛郎困在了結界之中,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顆水珠一般。
那獸皮大方毫光,卻也只是撐開一定的結界,怎么也擺脫不了。
或許魔族千算萬算,沒想到天庭還有這夔牛和人道之力的克星,天河弱水。
“老黃,怎么辦?”牛郎心中開始著急,即有對于死亡的恐懼,也有還未見到織女就葬身于此的不甘。
老黃牛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朝著弱水撞去。有著牛皮的保護,老黃牛沒有感受到弱水的可怕,倒是毫無畏懼。
“你莫要在白費力氣,此乃弱水,可消萬物靈氣,你這獸皮之力是無法沖破的。”天蓬對于自己這弱水結界還是得意的。多虧了當年弱水的奇遇,不然他也沒有辦法執掌天河水軍。
其實天河并非完全都是弱水,只有在天河最深處才是最純凈的弱水,其余的都是弱水的演化水,俗稱天河水。這天河水,雖然厲害,也是鴻毛不浮,飛鳥不過的,但終究不是弱水,但凡借助一些手段還是可以在穿過天河的,這也是為什么天庭有天河水軍的緣故,還有他這個掌管天河的元帥。說起來,這天河水軍的出現還是因為他天蓬,不然他的修為還真不夠資格當一個元帥。
“大仙,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還要找我的娘子,我不是故意要闖入天庭的,我只是來找我的娘子的。”牛郎求饒道。
天蓬聞言頓時想起昊天和王母的臉色,以及織女,頓時心中猜測到幾分,暗叫一聲不好。可是這話已經被牛郎說出來,他能想到,眾仙也應該會想到。他真是多嘴,沒錯都被這張嘴拖累。
天蓬不敢讓牛郎多說伸手朝結界一抓:“大膽狂徒,擅闖天庭,還在胡言亂語。”
結界開始縮小,朝天蓬手里而去。
而天蓬也是悄然在結界之上加了一個隔音的陣法,免得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
眼看著一切都要塵埃落定,卻突然又生了變故。這個變故不是織女,不是牛郎,而是來自于魔族。
南天門結界的破碎,一時半會的沒人顧及,依舊大開。所以魔族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南天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破了弱水結界,放出了牛郎。
這一變故,不要說天蓬,就連羲月后土都沒有反應過來。
“堂堂天庭,竟然欺負一個小小凡人,實在叫本座大開眼界。”魔光散去,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天蓬面前。一身黑衣,飛揚張狂。
“什么人,竟敢擅闖天庭。”天蓬大喝道。
“多謝這位。。義士相救。”牛郎出了結界,趕忙道謝,卻和天蓬這話撞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眾仙都在驚訝,這人是如何悄無聲息的闖過重重關卡來到這九重天上。隨即有些人又看了一眼昊天和西王母,最后又把余光落在了羲月和后土身上。
羲月和后土心中也是眼神一冷,心中冒火,魔族竟然如此大膽的出現在眾仙面前,挑釁她們。
更令她們惱怒的是她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此魔的到來,要知道她們早在這變故之前就開始留意天庭了。猝不及防是有,但是不可能在靠近甚至南天門的時候她們都察覺不到魔族的氣息。甚至于到現在,她們都不能清晰的感受不到此魔的氣息。
“聒噪。”魔族男子一揮手,就把天蓬打飛了出去,直接落到了天河之中。
“放肆,竟敢在天庭撒野。”昊天怒聲道。在男子動手之中,強大的氣息清楚的告知眾仙,這是一位準圣。
“天庭之主真是威風,可惜連一個凡人都解決不了。”男子笑著說道。
“小子,繼續說,你來天庭何事?你看著漫天神仙,可都是慈悲的很,你要有什么愿望,他們肯定能幫你實現。”
“一個邪魔外道竟敢在天庭放肆。”這一下,西王母怒了,她不可以讓牛郎把事情說出來。
昆侖鏡自凌霄寶殿升起,一道銀白色的神光直朝魔族男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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