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怒喝帶著強**力,傳遍四野八方。就連附件的山峰都震動了起來,無數鳥雀都從天上掉了下來。天仙一怒,果真是非同凡響呢。
羲月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區區天仙就敢鬧出這般大的動靜,真以為洪荒乃是人族做主了不成。人啊,總是那么坐井觀天。擁有了些成就,就不知所以。洪荒臥虎藏龍,哪怕自己的門派,誰又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惹不起的存在呢?天仙,可是剛剛起步啊。上古之時,生靈化形而出的那一刻,都不止天仙的道行啊。
凌齊心中一慌,這可是他們門派僅有的幾位天仙大能,還是即將步入玄仙的恐怖存在。一旦發怒,就是十個百個地仙,甚至是普通天仙都無法抗衡的存在。
這馬隨雖然是記名弟子,可卻是這長松師伯幾百年來收的唯一弟子。如今死在這里,定然是無法善了的。
“道長,你快走。我師伯就要來了,再不走就麻煩了。”凌齊對著羲月快速的說道。
雖然羲月殺了他的師弟,可是羲月終究是他的救命恩人,這救命之恩無論如何也要報的,哪怕搭上自己的命。何況馬隨惡意在先,也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死了也是活該。
羲月眼神一挑:“哦,讓貧道走,那這里你如何應付。你連地仙都不是,如何抗衡你的這位師伯,怕是不能善了吧。”
凌齊神色緊張的望著山門所在:”道長救過我的命,我自然不能看著道長陷于危險之中。道長也說這是我師伯,就算他認為馬師弟是我殺的,都是同門,也會手下留情的。道長,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手下留情?依貧道看來不見得,殘殺同門,無論在哪都是大罪吧?”羲月說道。
凌齊說道:“就算師門調查,這也不是我做的,道長放心便是。”
羲月轉念道:“那這包庇之罪呢?說不得要治你一個背叛師門的罪名,這可是死罪,比什么都重。”
凌齊著急的說道:“哎呀,道長,你快走吧,再不走,我這師伯就到了。”
“你慌什么,任是誰來,還能將貧道如何不成”羲月一幅云淡風輕的說道。
凌齊說道:“道長,我知你共參造化,這仙鹿也是非同一般,可是你孤身一人,如何能和一派想抗衡?”
“道長,你快走吧。”
羲月沒有說話,依舊氣定神閑。
“今日,你們誰也走不了。”
一道流光字遠處而來,落到地上,化成一個中年男子,面帶怒容。
“弟子凌齊,拜見長松師伯。”凌齊行禮道。
長松沒有回話,而是打量著四周,不一會就找到了馬隨的痕跡。當時是九色鹿出手,雖然軀體化作齏粉,但依舊留下了許多的痕跡,包括一些遺物的碎片。
“是你們殺了我的弟子。”長松道人滿含怒火的問道。
凌齊看了一眼羲月,然后說道:“馬師弟欲要殺人奪寶,弟子一時失手,不小心殺了師弟,還望師伯恕罪。”
“一派胡言,本座的弟子豈會如此行事。再者以你的道行,如何能這么干凈利落的殺了馬隨。你說,是不是你偷襲于他,暗害了他。”長松道人盯著凌齊,朝著他散發著天仙的威壓。
凌齊悶哼一聲,被壓得單膝跪倒在地:“師伯明察,弟子并未偷襲馬師弟。”
“你還有幫手,是不是你們聯合一起,一同殺了本座的弟子。”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直沖凌齊而去。
“哇”
凌齊吐出了一口鮮血。
“竟然在山門重地聯合外人謀害師弟,簡直罪不容誅。你說,你是不是其他門派安插在本門奸細。”長松道人喝道。
他本就不喜歡凌齊,如今凌齊又和他弟子的死有關,叫他如何能放過。
凌齊一愣,滿眼的不可置信:“師伯,你如何能這般污蔑弟子。”
“污蔑,事實就在眼前,還需要本座污蔑?待本座擒下你們,就知道了。”長松道人說道。
就算凌齊不是殺他弟子的兇手,也是旁觀者。同門遇險,不是以援手,甚至落井下石,那也是死罪。縱然凌齊是門中的天才,未來的扛鼎之人,也難逃責罰。
“師伯,此事與道長無關,師伯要抓就抓我一人,莫要難為道長。”凌齊頂著壓力,艱難的說道。
長松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有心情關心一個女子。我派首席弟子竟然誤在女色身上,真是丟盡了我派的顏面。”
“待本座先擒下你,在擒下你的姘頭,也好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長松說話間,伸出一手,朝凌齊抓去。另有一根繩索飛出,朝羲月而去。
羲月說道:“你瞧,貧道可有說錯。”
羲月一直看著這場戲,就算想讓凌齊看看,也不枉費他的維護之意了。
“道長,你快走。”凌齊死撐著,拿起寶劍朝那幻化的手掌斬去,想要給羲月爭取一些時間。
而羲月那方,看見飛來的繩索,九色鹿張口吐出一道神光,將其打落。又一道神光,將凌齊的危機給解除了。
“之前大話都讓你說了,還真以為貧道是任你拿捏不成。小小天仙也敢貧道面前如此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羲月也來了一句經典臺詞,配合她如玉的風姿,真的是,嗯,一場大戲啊。
長松心中一驚,沒想到這看著普通的梅花鹿竟然如此厲害。
“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和凌齊勾結,是不是想要圖謀我派?”
行家一處手,長松就知曉對方厲害,今日之事是不能善了了。但是不管不能不能,先要將其罪名定下來。待到驚動門中之人,也要好占個先機。
羲月沒有回答而是看了凌齊一眼:“這就是你的門派,你的長輩,真是叫貧道大開眼界。”
其實羲月對凌齊還是很看好,資質好,氣運佳,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區區人間小派,真是埋沒了。當然,長得好看也是很加分的。對,她顏控怎么了吧。
凌齊一時說不出話來,“師伯只是痛失弟子,一時怒急罷了。”
羲月搖搖頭,有這樣的弟子是好事,但也是讓人頭疼的。有時候,羲月更喜歡梟雄,不太喜歡英雄,英雄太過重感情。太平盛世也就罷了,亂世之中注定難成大業。
“你如此這般為他開脫,你可知他心中巴不得讓你去死。”羲月說道。
長松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直把他說的一文不值,心中大怒。
“好賊子,竟然如此編排本座。本座定要你們知曉什么叫厲害。”
長松手中出現一把寶劍,往空中一祭,化作千萬柄法劍,帶著無邊的鋒利之氣朝著羲月和凌齊而去。
凌齊見狀,想要擋到羲月面前,可是長松的劍氣已經鎖定他,讓他無法移動。只好將手中寶劍一揚,以同樣的招式對上了長松,同時也不忘記以劍氣給自己設下一個守護結界,更有一個一塊盾牌出現,擋在了自己的前面。
而羲月這邊,九色鹿雙蹄一踏,一個彩色結界出現,任它萬千劍氣,卻連一絲波瀾都未升起。
那邊凌齊的劍氣自然不是長松的對手,不過剛剛碰上就潰不成軍,碎成漫天星光。而長松的劍氣也朝凌齊而去,凌齊心中大驚,正要加強防御。之間一面彩色光墻在他面前升起,擋住了所有劍氣。
“在貧道面前殺人,更對貧道出手,你還是第一個。”羲月說的風輕云淡,但是任誰都知道這里面就算沒有怒氣,長松也是必死無疑的結局。
長松此刻更是心驚,但是嘴上卻不露下風:“好大的口氣,以為自己有幾分道行,就能橫行無忌嗎?。”
“你可以拖延時間,就算你的救兵來了又有何妨,不過多幾個死幾個罷了。”羲月說道。
“道友好大的口氣。”一個老道出現在長松身邊,白眉白須,倒是一幅仙風道骨。
接著,又有三人,二男,一女出現。
凌齊趕忙行禮:“見過掌門師伯,幾位師伯師叔。”
“起來吧。”白發老者便是掌門。
“這里發生什么事了?”掌門接到求救信號的時候也是心中一驚,長松可是即將步入玄仙的存在,道行高深,方圓千里都是少有人及。如今卻在門派之中發出求救信號,更可怕的是他們居然沒有發現一絲異常,如何能不害怕。
只是沒想到召集幾位師兄弟前來,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場面。不過沒有想象中的場面,也算一件好事了。
長松見到老者到來連忙說道:“掌門師兄,凌齊勾結外人,殺我弟子馬隨,更要將我斬殺于此,跨快將他們拿下,免得節外生枝。”
長松一番話,驚呆了眾人。
女子上前問道:“長松師弟,你莫不是弄錯了,凌齊師侄怎會如此做。”
長松嘆了一口氣說道:“長蕪師妹,此等大事,我豈會亂說,你且看看,我那弟子死無全尸,余下的一些遺物劫灰還在那里呢?”
一滴鱷魚的眼淚,成功的讓在場之人相信了幾分。
掌門長逝道人沉聲問道:“凌齊,你師伯所言可是屬實?”
凌齊說道:“掌門,這馬師弟。。。。”
凌齊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馬隨不是他殺的,他倒是可以認,可是那樣的話,羲月也難逃干系。不認,那就是羲月殺的。這兩種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師兄,你看他吞吞吐吐,事實如何已經昭然若揭。”長松說道,“這可是剛出了我派護山大陣的范圍,此人出現極為可疑,難保不是別派的奸細,而凌齊也可能就是。。。。。”
長松沒有說下去,自己猜出來的,遠比別人說的更來的深刻。
凌齊見長松如此這般說:“弟子冤枉,弟子并沒有背叛師門。只是弟子在這里發現了一株靈藥,馬師弟想要殺人奪寶,弟子不小心才失手殺了馬師弟,與這位道長無關,還請掌門明察。”
既然解釋不清楚了,也只能是這樣了,但愿他們可以放過她。
長松冷笑一聲:“殺人奪寶?失手?馬隨的修為與你相差并不多,你如何能將他悄無聲息的斬殺于此?若不是你偷襲,若不是你與外人勾結,豈會這般。”
幾人聽見長松的話,心中略一思量,也卻是如此。
長逝道人說道:“凌齊,本座你師伯的話,你有何解釋?”
凌齊說道:“弟子所言句句屬實,馬師弟是弟子一人所殺,于他人無關。至于如何悄無聲息,是因為弟子最近修為有所提升,秘術大成,才能將馬師弟斬殺。因為是門派之地,我們不敢亂來,所以才沒有驚動人。”
長松哈哈一笑:“笑話,你當貧道的弟子是傻的不成,門派之地連求救都不會。若不是雷霆一擊,豈會尸骨無存,你們就是事情敗露,殺人滅口。”
一個中年道人走上前一步說道:“長松師弟說的有理,不管如何凌齊是否與人勾結,打殺同門便是大罪。”
長蕪道人想要說什么,卻還是沒有開口,她反駁不了。
這時,羲月站了出來:”自說自話這么久,可是有人問過貧道了?”
“人是貧道這鹿兒殺的,想要奪我這鹿兒的口糧,還想殺貧道,合該他葬身于此。”
長松道人聞言大怒:“果真是你這賊子殺我弟子,拿命來。”
長逝道人攔住長松,“師弟,莫要沖動。”
長逝道人心中有些忌憚,這人一直站在此處,可是他們竟然完全的忽略了她,此人必然不簡單。而能面對他們五人還面不改色,要么就是修為通天,要么就是有所倚仗。這樣的人,不得不防。
“不知仙子是何人,為何在我派門外行兇。”長逝道人問道。
羲月說道:“貧道想要殺人,還要問過你不成。”
“道長。。。。”凌齊著急的喊了一聲。
凌齊這一聲成功把眾人注意力轉移了過去,看來長松所言也不是污蔑,凌齊果然認識這人。
長逝道人臉色一沉:“道長可是欺負我派無人?”
“不過些螻蟻罷了,算得什么。”羲月毫不在意的說道。
一旁的九色鹿也是鳴叫了一聲,似有輕蔑。
“人是貧道殺的,有本事就來找貧道報仇。還自詡什么名門正派,內中竟然如此齷齪,弟子品行不端,身死道消那也是他自己的果。身為師尊,不反省自己,還想著借此謀害師侄,真是。。。嘖嘖,一場大戲,倒也是精彩。”羲月說道。
長松大怒:“你。。。。殺我弟子,還敢如此囂張,定然不能饒你。”
長松寶劍一橫,飛身而上。
九色鹿見狀,頭上鹿角一閃,一道神光就把長松打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這一幕,徹底驚呆了長逝幾人。這長松在他們之中,雖不是最厲害的,可也不是最弱的。就連他都不是這鹿的一招之敵,那它的主人豈不是。。。。他們不敢想下去。
“你到底是何人,來此意欲何為?”長逝到底是一派之主,沒有失了鎮定。
羲月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對凌齊說道:“看來你的門派是不會再接受你了,不若貧道給你一條出路如何?”
面對羲月這話,饒是長逝也是大怒:“你。。。。”
一番下來,凌齊也是知道羲月的不凡,看來之前他的擔憂都是白費的,人家根本不需要。一時間,他只覺的心里空空的。
“多謝道長抬愛,凌齊并沒有離開的想法。”凌齊說道。
羲月說道:“你可想過今日之后,他們再不會當你是普通弟子,甚至是叛教之人,隨時都會殺了你,這樣你也愿意留下?”
凌齊說道:“凌齊無父無母,自幼長在這無為山,這里對凌齊來說,有養育之恩,也有師門之恩。就算師門要殺了凌齊,凌齊也毫無怨言。”
羲月搖搖頭:“貧道雖然欣賞你這種氣節,卻并不贊同你的做法。不過既然是你的選擇,那就這樣吧。不過,若是有一日走投無路,可以來找貧道。只要幫助貧道完成一件事,貧道自可以讓你成就大羅之位。”
大羅二字,著實驚訝到了長逝幾人。那可是無上的道果,足以讓所有修道之人都瘋狂的道果。
凌齊心中也算驚訝:“多謝道長,若是有朝一日凌齊真的走投無路,定當去尋道長。”
“這個日子很快就會來的。”這一句羲月說的很輕,也不知是否有人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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