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月對于自己所推演出的結果并不放心,又動用了好幾種手段推演,甚至于連周天星斗大陣的力量都悄悄的用了幾分,可是結果還是一樣,并沒有什么大事。
若是按照以往,羲月說不得就要出去看看。可是現在她被罰禁閉,如何能出的去。如今這推演使用了日月之力,都還是以太陰為自己的道場這么個理由打的擦邊球。
羲月不是沒想過把自己幾個弟子給召回來,可是這樣又有什么用。若是他們真的命中有此一劫,那是怎么躲都躲不過的。她若是強加干預,只會讓結局走向更難以預測的地步。
若是有人算計,就算她召他們回來也是無用的。不說剛走就召他們回來,折了自己的顏面,也會傷了幾位弟子心,認為羲月不相信他們。就說這歸來的途中,這一把算計又有誰知曉。
何況他們走之前可都是悄悄的,藏了蹤跡的,就連羲月自己一時半會都找不到。云夢澤又沒有其他弟子了,如何能找得回他們。
一時間,羲月有些束手無策。這一次的受罰到底是算計了西方,還是算計了自己。
不過不管如何,羲月都不能無動于衷,順其自然。
“韶華童兒何在。”
“弟子在。”韶華童子走了進來。比起剛點化之時的稚嫩,現在的韶華多了幾分沉穩。
羲月將一玉簡拿出:“將此物送至九玄道場,親手交給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自從投靠羲月以后,也算得利不少,明眼人也早就知道她站在了羲月這邊。所以羲月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準備讓九天玄女出手。
自從上古一戰之后,玄女雖然還沒有徹底邁出那一步,但也差不多了。以九天玄女的道行和地位,洪荒之中敢動她的不多。而且她孤家寡人的,不像鎮元子,在西方邊界之處,多有顧忌。就算對上西方二圣,他們也不能把玄女如何。而玄女也和西方沒有什么瓜葛,得罪了就得罪了,正是最佳人選。
其實羲月未嘗沒有想過請冥河或者鯤鵬出面,但這無疑有些小題大做。而且這兩人,不好請。冥河未必愿意冒險,而鯤鵬羲月已經勞煩過一次了,再來一次,未必可以。
韶華接過玉簡,恭敬的說道:“弟子領法旨。”
看著走出去的韶華,羲月的眼神有些飄忽,但愿這只是她修煉產生的錯覺。
“等等。”羲月叫住了韶華童子。
羲月將七彩琉璃燈拿了出來,“你將此物帶著,萬一遇見什么情況,就將此物祭起。”
羲月現在出不去云夢澤,也不能有什么大動作來打道祖的臉。只能以這種方式來保護這個童子,萬一他路上遇上什么阻礙的話。不過羲月也知道如果真有什么算計的話,就這一盞燈也保護不了韶華完成任務,聊勝于無吧。至于說韶華的性命,那肯定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除非有人真的敢和她還有女媧徹底撕破臉皮。
“是,多謝娘娘。”韶華將寶燈接過直接離開了云夢澤,朝九天而去。
凌齊走向男子,開口說道:”這位居士,你可還好,是不是遇見什么難事了?”
凌齊雖然修道,但是對于人間情愛并沒有那么排斥,甚至于還有一種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心態。他看見男子如此為情所困,也有心幫一把。或許以他超脫世俗的力量,可以幫助這個癡情之人。
男子沒有什么反應,正當凌齊準備在開口的時候,他才開口,“多謝,我無礙的。”
男子說的很輕,但是聲音中滿是悲傷。
凌齊說道:“居士不說怎么知道貧道沒有辦法。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力量。”
那人轉過頭,雙眼中依舊沒有什么神采,滿目的悲傷,“多謝道長了,可是我遇見的事,非人力可為。”
凌齊說道:“居士為情所困,可是見不到心上人。貧道修行日久,也有幾分道行,或許能為居士達成所愿。”
男子忽然抬起頭,眼中冒出了一絲神采和希望,隨即有待幾分不可置信和害怕,跑到凌齊前面,差點抓著凌齊,激動的問道,“真的嗎,道長真的可以幫我嗎?”
凌齊說道:“貧道必然會為居士竭盡全力,不過居士還需將此事好好說與貧道才是,也好讓貧道知曉該如何幫助居士。”
“好好好,我都告訴道長,只要道長能幫我。”男子喜極而泣,不顧儀態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居士請說。”
男子平復了下心情,尷尬著整理了下儀態,然后說道:“小子姓曹,名植,字子建,還不知道道長法號,仙鄉何處。”
“貧道凌齊,乃是山間修行之人,無甚來處。”凌齊說道。
曹植躬身一禮,“凌齊道長有禮,先前是子建失禮,還望道長莫要見怪。子建這就把來龍去脈告知道長,還望道長幫助子建見洛水一面。”
“但說無妨,貧道定然鼎力相助。”
說著,曹植開始開始講述了他和他口中名為洛水的女子之間的事。和很多的愛情故事一樣,一眼驚鴻,曹植初見之時就愛上了那個美麗的女子。原以為他們不能再見,卻那么巧他們又見面了。都說英雄救美,可是再次見面他們卻是美救英雄。
也就是這一次,他們相處了幾日,曹植更是情根深種,他也得知了女子的名字,她說她就叫洛水。曹植知道那或許不是她的名字,但是那不重要。
漸漸的,他們熟悉了起來。他能感覺到洛水也是喜歡他的,不然洛水不會陪他一起胡鬧的。可是漸漸的洛水不再見他了,最后洛水說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日后不必再見了。
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洛水,無論他怎么找洛水都找不到。后來,他就天天來到洛水邊上,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來等洛水。他知道洛水不是凡人,洛水肯定能看見他的心意。他不管洛水是人是妖還是仙,他只是愛她,此生非她不可。
“妹妹,你看那個道士,會不會出什么事?”水底,艷麗的洛神宓妃對著旁邊的女子說道。
旁邊的女子女子便是曹植口中的洛水,也是云夢澤的云鷺仙子。云鷺化形之時,容貌就不俗。加上太陰術法的孕養和出來的奇遇使修為更上一層樓,倒是愈發的美麗,和往日判若兩人。
云鷺說道:“不會。”
當日她救過這個人,知曉此人的氣息,不是什么惡人,更不會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宓妃嘆了一口氣,真是孽緣啊。一個苦苦哀求,一個狠心不見,卻日日在這水鏡之前看著。
“妹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附近的妖魔都除的差不多了,你終究要回去的,當斷就斷吧。”
云鷺何嘗不知道,可是她真的舍不得。沒錯只要一想到離開,她就心痛的無法呼吸。現在她終于理解為什么瑤姬那么義無反顧,為什么織女有著前車之鑒依舊要觸碰這個禁忌。愛情太過美好了,美好就連神仙都無法抵抗。
“我知道,可是我放不下。”云鷺眼中不自覺的涌出淚水。
“唉,請之一字最是害人。”宓妃萬般言語,最后也只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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