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點點頭：“我也沒上過學。”

    短笛撇撇嘴：“誰問你了——不過話說回來，在這里學學神力倒也不錯，這個星球上的人們，神力的水平還真是非常高。”

    短笛是地球上神力修為最高的人，但是對于亞德拉特人的神力水平，就連他也覺得非常了不起。

    這一點是從人們的行動方式上看出來的。在一個就連吃飯都是用神力來進行的星球里，而且是在這個星球的最高學府里，飛行術、瞬間移動什么的，根本就是大眾技能。看看那滿天飛來飛去，一不留神就突然出現或者消失的人們，兩人的感覺可想而知。短笛算是比較鎮定的，目前正在逛街的布爾瑪對此簡直就是嘆為觀止。

    “是啊，好厲害。”悟空也是一臉的驚嘆——那個表情跟當年第一次看到神龍，第一次看到武天老師實戰龜波氣功，第一次參加天下一武道會看到那么多人，第一次看到加林塔……的時候一樣，到可以說是不是赤子之心。

    “你上次來的時候，應該就看到過了吧？”短笛表示不解。

    “那時候是在他們的軍隊里，看起來沒有這么亂糟糟的，而且他們也不是經常飛，”悟空答道：“現在看到這么多人飛來飛去，總覺得……好厲害！（這家伙讀書少，說起話來沒什么詞匯——其實短笛也一樣）”

    短笛愣了一下：“哦，他們還有軍隊？”

    軍隊這東西，總是跟暴力聯系在一起的，而大家此行，就是來修行，就是來加強自身的暴力能力的。

    “他們有軍隊很奇怪嗎？”悟空納悶。

    短笛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個星球，一個國家有軍隊，這個當然不奇怪。怪就怪在像亞德拉特星球這樣的高級文明，居然也有軍隊。

    迄今為止，短笛所接觸到的軍隊，文明程度都比較低（弗利薩軍團除外——不過弗利薩軍團嚴格意義上也不算是軍隊），最高也不過就是阿卡班那種程度，剛剛能進行“近距離”跨星際作戰，

    其它更高級的文明（比如那美克星，比如銀河巡警），基本都放棄了軍隊這種形式。

    短笛后來想想，覺得這種事情也好理解：當文明更為發達之后，人們就會發現，少量而強大的戰士，在戰斗中的作用，超過大量低等普通戰士。既然如此，發展軍隊也就沒什么意義了。

    亞德拉特星球看上去文明程度很高，但是依然保留軍隊這樣的組織形式，這就有些難于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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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其實不奇怪。”

    晚上，當朋友們結束一天的游覽，匯聚到一起的時候，布爾瑪（布爾瑪只是來旅游的）對于短笛的疑惑，笑了起來。

    “之前我曾經通過加克做了一些功課，知道一些這個星球的情況。據加克所言，以超能力作為發展方向的文明都這樣，他們很難發展到跨星際文明。”

    “什么意思？”樂平問道。

    他對這個問題本來并不關心——事實上短笛也不關心，只是把想到的事情隨口一說罷了——不過聽布爾瑪的話，這似乎是一種規律，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什么人都有好奇心，對么？

    “據加克說，相比于普通人正常的力量，超能力無疑要強大得多，但也正因為個體能力強大，他們對于‘聯合起來’的要求就不高——所以他們的社會和政治組織形式會比較松散，進一步也就導致社會發展比較慢。”

    “……然后呢？”樂平饒有興味。

    “我有些納悶的是，加克那個家伙能說出這么有條理的話？”紫羅蘭看著布爾瑪，“能不能解釋一下？”

    “很正常啊，別忘了那家伙他后面可是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團隊，加克是個蠢貨，可是銀河王可是厲害角色。”

    “……”

    “先不說加克，先說說亞德拉特的事吧？社會發展慢，然后呢？”樂平急忙插嘴。

    “社會發展慢，所以文明的發展也就慢啊——如果沒有別的外力介入，他們的文明程度甚至會一直停留在中世紀狀態。”布爾瑪給出一個理所當然的回答，“就像短笛說的，軍隊必須要高級文明才會放棄，但是超能力文明無法高級，當然也就不會放棄軍隊這種武裝力量了——而且，我還要糾正短笛一點，亞德拉特星球的文明，其實并沒有他看到的那么高級。他們確實能建很漂亮很壯觀的房子，但那是因為他們建房子用的是神力。”

    紫羅蘭沉吟道：“達伊絲小姐好像說過這個問題，她的《三分之一》中曾經描寫過一個根達亞文明（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歷嗎？），這個文明的人個個都有超能力，都有移山倒海的能力，但是達伊絲小姐卻認為，他們幾乎永遠無法發展到高級程度。他們甚至無法進入星際航行時代——就像現在的亞德拉特人一樣。”

    “為什么呢？”小林捧哏。

    “因為他們只會用超能力啊，”紫羅蘭解釋道，“憑著用超能力構筑的保護屏障，他們倒是能夠進入宇宙空間。但是進入宇宙空間之后，一旦離得稍遠，喪失了坐標，他們就幾乎一定會迷失在浩渺的星空中，而以宇宙空間的嚴酷環境，憑他們那脆弱的保護罩，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他們對于宇宙真空，有一個稱呼，叫做‘神之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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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話對于z戰士們來說，無非是一些閑話，但是對于一直默不作聲的貝吉塔來說，則有些振聾發聵的感覺。

    個體力量強大，對于集體力量的要求就不高，但是這樣就反過來限制了社會的發展，導致文明長期處于低級狀態。這……不就是賽亞人的歷史么？如果不是外力介入——在亞德拉特星球，就是弗利薩軍團入侵；在賽亞民族，那就是和那些宇宙房地產商聯合——難道，賽亞人就真的走不出貝吉塔行星那個搖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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