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飛出去三四十萬公里，說實話基本已經不需要控制速度了——樂平心里嘀咕著，不過還是乖乖地朝著界王星的方向飛去。

    剛一起飛，就感到水晶婆婆的一縷神力已經像繩索一樣“掛”在了自己身上，樂平心念一動，放慢了起飛速度，等了一會兒才逐漸把速度加了起來。

    “你很細心啊，”腦海里響起水晶婆婆的聲音，“而且這個神力……倒有些像是我的傳授，怎么，你在那邊跟我練過神力？”

    “您說的不錯，所以論起來我也應該叫您一聲老師。”樂平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過……怎么，神力還分流派嗎？”

    “神力的流派劃分，可能比你們武術界的劃分還要更多更細一些，”水晶婆婆回答道，“比較有名的有五行，四元，陰陽，拜火，巫蠱，圖騰，降頭……等等流派，在這些大的流派之外，還有很多已經泯滅的小流派……”

    說到這里，她嘆了口氣，“不過，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到今天，別說流派，就連知道神力的人都寥寥無幾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樂平順口問道。

    “我想原因有二吧：一是因為神力不像武術那樣是個人就能練，它的門檻很高，以至于流派雖然多，但是每個流派的弟子卻非常少，往往只有一兩個，最后能學有所成的則更少，結果就是掌握神力的人越來越少；二來么……”說到這里，水晶婆婆嘆了口氣，“則是因為，對于年輕人來說，神力的吸引力不像以前那么大了。”

    “怎么會？”樂平吃驚道。他實在無法想象，神力這么奇妙的東西對于年輕人會沒有吸引力。如果在穿越之前有人告訴他，能教導他學會超能力，他不知道會高興成什么樣子。將心比心，這個世界的年輕人面對著這些神乎其神的本領，肯定也是心向往之。

    別的不說，哪怕一個簡簡單單的飛行能力，就足以讓很多人羨慕不已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再是唯一具有吸引力的了，”水晶婆婆大約是明白了樂平的想法，解釋道，“在以前，這個世界還沒有這么紛繁復雜的時候，那些有志向的年輕人會跋山涉水來尋找我們，拜師學藝——就像小林那樣。”

    “哦……”樂平點了點頭。他已經大致明白水晶婆婆的意思了，不過水晶婆婆還是繼續解釋道，“但是你也看到了，這么多年來，跑去找我弟弟學武功的人，也只有小林一個人而已。武術尚且如此，比武術更難也更麻煩的神力就更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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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平又點了點頭，不再糾纏此事，轉而問起另一個：“那么婆婆，最近這二十年你都在哪里……嗯，應該問，您都在干什么？”

    在哪里就不必問了，就像界王說的，就算對方回答了，樂平也還是只能一臉懵逼。

    “還能做什么？替人占卜賺錢，看看比武，等著你們戰勝人造人的消息……無非就是這些事情。”

    聽起來好像跟在地球上的時候沒什么區別啊——樂平有些納悶：“水晶婆婆，您的生活還真是……”

    “還真是沒心沒肺，是吧？”水晶婆婆賊笑道，“地球都成了那個樣子了，我竟然還有心思去賺錢，去看比賽。”

    樂平：“……問您個問題，您之所以會跑去外星球，并不是為了躲避人造人，而是因為在地球上，錢已經沒用了，甚至也沒得賺了，戰斗也沒得看了，是嗎？”

    “嘿嘿嘿嘿……”水晶婆婆賊笑不已。

    樂平心聲：看來是說中了。

    笑完了，水晶婆婆又道：“只不過這么久你們都沒能消滅那兩個人造人，真是很讓我失望啊，看來沒有那個小猴子，你們就是不行。”

    小猴子？樂平愣了一下，隨即邊明白過來，她說的是悟空。

    “這種事您不是應該早就預測到了么？”樂平忍不住懟了一句。

    “我哪里能預測得到？區區兩個賽亞人的影響，就讓我的預測破了功，更不用說兩個力量強大得多的人造人了。”水晶婆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我倒是為自己做過預測，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發現我還是會生活在一個和平安寧的地球上。盡管這個地球看上去很有些凄涼。”

    說到這里，忽然笑起來，“還別說，如今地球那個樣子，那些吸引年輕人的東西暫時都沒了，我似乎倒是能收幾個徒弟玩玩兒了。”

    樂平：“……”

    樂平心聲：合著您老人家收徒是為了玩兒啊。

    “不過……”

    “不過什么？”樂平好奇心起，聽水晶婆婆題了個頭就不往下說了，忍不住追問道。

    “沒什么。”水晶婆婆想了想，還是這么回答——當然，這回答明顯是搪塞，而且樂平也聽出來了。不過人家既然已經在搪塞了，樂平也就不打算再追問了。

    樂平不知道的是，作為一個職業占卜者，水晶婆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自己來一次占卜，這個習慣即使在外星球的時候也沒有改過。

    水晶婆婆沒有說出來的話就是源于這個習慣：她上上次給自己占卜的時候，水晶球顯示她最起碼還要在外星球上呆三年；可是上一次占卜的時候，水晶球卻顯示，她不久以后就可以回地球了，這讓她十分詫異——未來會改變，這種事情在她幾百年的占卜生涯中，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搞不清楚情況的她自然想要知道這是為什么，于是開始主動聯系伙伴們——否則就算再過些年，大家也別想招得到她。

    她先是回到地球上找到加林仙人，很快就了解到了樂平的事情。水晶婆婆越發的感興趣，于是又主動聯系界王，來到了這邊。而界王之所以打法樂平過來接人，其實也是水晶婆婆的要求，她想要摸摸樂平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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