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家措手不及之時,又一個消息傳來:皇后宣召,著袁氏明月進宮伴駕。
袁家明月失而復得,表面上回來的天衣無縫,可是,京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一個千金小姐,在外失蹤一天一夜,連同失蹤的還有申家二公子,況且當日淳親王妃親自到護國寺還愿,袁崇海帶人打斗那么大的事能沒有一點風聲?第二日戚將軍就帶著防營的兵蛋子圍了安定山?袁明月可以說是閨譽盡毀,就等著看袁家怎么處理這尾巴呢!
但是,此時此刻,宮里宣召,意味不明!各家都是聰明人,只當是裝聾作啞,一概不知!
皇后宣的是明旨,袁明月要凈身焚香接旨,在由宮里的嬤嬤教導基本的規矩,因不是即刻見駕,所以還得擇日進宮。
袁明月接旨后,整個人處在一個懵逼的狀態。但此時此刻,袁家上下,全部都在,袁仕遷不得不請示袁老太太,近日事情太多,且牽連頗多,已經讓他為數不多的智商不在線了。
袁老太太沉默半晌,屏退左右,屋里便讓袁仕遷與袁崇海留下,袁明月心內忐忑,但也只能跟戚君梅到屋外等候。
“明月這事兒,原本最好的結果就是送到廟里了。可現在既然皇后這么大張旗鼓的著人進宮,這便是要人了。“
“祖母的意思是?”袁崇海焦急的問道。
“那就只能是申道昌了”袁仕遷篤定的說道,袁明月是他唯一的女兒,絕對不可能讓她在家“病逝”!
“爹的意思是要把小妹嫁給申道昌?”
既然沒有背著袁崇海商量,就是要讓他知曉這其中的曲折,畢竟他是袁家唯一的男丁,將來要執掌袁家,于是袁仕遷點點頭道:“恐怕只能如此了!好歹以申家門戶,也不算虧待了明月。”
想著小妹不用進宮,袁崇海心里還有幾分竊喜,但是心里立刻又擔憂道:“可是,出了這事,申家會不會看輕小妹啊!”
袁崇海見他爹未搭話,不由的看向他祖母,海氏頓了頓,才講道:“哼!你還得學!”又端起茶杯拂了拂:“既然請了中宮的旨,便是告訴咱們他申家的誠意;來的如此之快,便是堵住悠悠之口,給咱們一個定心丸吃吃呢!”
不疾不徐的說完,才喝了手中的茶,便走了。
袁家父子低頭垂手送走老太太之后,袁父便吩咐道:“馬上備兩份厚禮,你帶著君梅立刻送到申府和戚將軍府,答謝他們的救命之恩。就說明月有昭在身,不便出門,改日定親自過府答謝。”
“是,爹!”
袁仕遷還并不打算告訴袁明月,便對她道:“月兒,你不用擔心,我已著你哥哥去申、戚兩府道謝,你就好好在家修養,準備進宮事宜,皇后娘娘估摸著見你受驚,宣召進宮,以示撫慰,你不用太過焦灼。”
袁明月當然不信此事如此簡單,但父親不說,她多問無意,便打道回居離院了。
袁明月心下已經猜道幾分,但事情未成定局,思忖了會兒,提筆寫了一封信,著玲瓏送去給申如玉,并言一定要拿到回信回來。又派人去祖母院子里將芍藥要了回來,因著是去調教的,也算本是袁明月院子里的人,便沒有親自去。
過了會兒,來人回稟,說是芍藥回來了,袁明月著人進來。少傾,進來一人,是芍藥。
只見她穿著素布短褂青布長褲,走路進來都是靜悄悄的,不似袁明月這等大家閨秀的靜,而是感覺不到一點存在感,如果她不說話,就像著屋里得一盆盆景,一個擺件兒一樣。
“見過小姐”芍藥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語氣中沒有一點兒情緒。
袁明月心中不免失落,以前的芍藥,再也沒有了。再想到自己,終究也不再是以前的明月了。
“芍藥,之前哥哥送你到祖母院子里,也是為你好,我不能護你一輩子,你終究也不能冒失一輩子的。但愿你能體諒哥哥與我的一番苦心。”
“小姐放心,奴婢心里都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先下去安置好,明日再來當值吧,就與你之前管著的一般。”
“是,小姐,奴婢告退。”
又約么過來個時辰,玲瓏帶回了申如玉的信。說申母并未進過宮,只有申道昌與戚將軍是一道面圣后才歸家的。
袁明月看完,心下大驚,看來祖母與父親是想岔了。
袁明月燒了信,對玲瓏道“宮里來的嬤嬤,說什么時候開始教規矩了嗎?”
“說的是就今兒吧,趁明早好回宮回話。”
“那走吧!”
徐府。
“母親,您看這申家是什么意思?”徐得仁站在徐海氏面前恭敬的說。
“申家能有什么意思?你以為,這事兒申家有說話的份兒嗎?”徐海氏語氣平緩,但是自帶威嚴,有著不容置喙的魔力。但是徐得仁如果抬起頭來就會發現她眼里得那一絲絲不易察覺到怒意。
“可是,宮里得傳召?”徐得仁似乎習慣了以一種近乎謙卑得語氣與他的嫡母說話,神色一派從容。
“這些個日子,娉婷郡主在宮里陪著太妃,都未曾聽說申家夫人進過宮見過鳳駕。反而是申家二公子與戚子年覲見圣上,你啊,怕是得早做打算”
徐得仁一點兒也不吃驚海氏老太太一個內宅婦人,為何消息如此靈通,只說道“母親放心,兒子省得,人都處理干凈了。”
“嗯,那個人,也要看緊了,別出什么亂子,日后有用得著得地方得。”徐海氏說完,端起了茶杯,徐得仁見了,便說了句:“是,那兒子告退。”便退了出去。
海氏仰頭嘆息了下,便道:“珍珠”
“是”門口得珍珠立馬進來答道,就像她的耳朵分得清什么是能聽見得,什么是不能聽見的似的。
“去將司嬤嬤給月兒送去,跟月兒說,若遇事遲疑,當與嬤嬤相訴。”
“是,老祖宗,奴婢這就去。”說著就要退出去。
“等等!”
珍珠回過身來,行禮
“你也不必回來了。定要護她周全,你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
待珍珠走了很久,徐海氏竟未挪動半分,金嬤嬤默默進來換了熱茶,只聽見海氏嘆了一聲
“終究,我還是棋差一招,這個賊老天,又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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