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月里死了人,可是晦氣的很。抱琴知道輕重,大著膽子爬了起來,將夾門關(guān)上,又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啦!小姐暈倒啦!”
院子里小丫頭跑了進來,道:“抱琴姐姐,我,我……”小丫頭不過是個院子里灑掃的,急的話都說不出來。
抱琴忙道:“還愣著干嘛!快將小姐扶上床去啊!”
“哦哦哦哦,我……好的”丫鬟兩個好容易才將人扶到了床上,抱琴檢查一番,便道:“快,快去中院請年大夫去!就說小姐胃口不好,請他過來看看!”
“哦,好!”說完便往著外面跑,只聽見“哎喲”一聲,接著便是細瓷碎了一地,香草罵道:“跑什么跑,誰讓你進屋子里來了,這可是小姐的早飯,現(xiàn)在灑了一地,如何是好?”
“不是,不是!香草姐姐,是小姐!”
“青柳,你快去啊!”
“是!”青柳隔著屋大喊一聲,撇下兩人跑了出去。
香草聽著聲音不對,兩人連忙進來,見申如玉昏迷不醒,嚇的快哭了。抱琴是大丫鬟,吩咐道:“香草,你去請少爺過來,就說小姐暈了,仔細些,別讓人知道了。”
“好好。我這就去啊!”
“巧書,你去蘭居請老爺夫人過來,切莫聲張。”
人都打發(fā)走了,抱琴再也繃不住了,本想給申如玉再蓋床被子,那手哆哆嗦嗦半天也沒成。夾門后面那張臉,抱琴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忘。
平日里丫鬟小斯犯了錯,一般就是罰點月錢或者挨餓挨打,頂多便是發(fā)賣了。打死的也是有的,不過像這般死了后的,抱琴還是頭一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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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申道昌先來了,摸了摸申如玉的脈,道:“小姐這是怎么了?”
“少爺,小姐嚇暈了!紫綾在夾門后面,死了!”
申道昌起身打開夾門一看,果然有個丫鬟的尸體。問道:“還有誰知道?”
“就小姐,和奴婢。奴婢已經(jīng)讓人去請年大夫與老爺夫人了,只說小姐身體不適,茲事體大,其他未敢多言。”
“知道就好,這事兒你就當(dāng)沒看見,知道了嗎?”
“奴婢知道了!”
申道昌悄悄的讓人將尸體般走,又等著申二爺與申夫人過來后,便走了。
那年大夫與兩位前后腳來,兩人來不及哭天搶地一番,便趕忙給大夫讓位。
年大夫年過花甲,精神健碩,診治了半晌道:“小姐這個染了風(fēng)寒,又受了刺激,情緒大起大落,閉了氣了。”
二夫人忙問:“那嚴(yán)重嗎?不會有事兒吧!”
“老爺,夫人,小姐這病來的著實有些兇猛,須得好生養(yǎng)著,免得反復(fù),日后落下病根兒。”
大夫是府里慣用的,從小申如玉最服他的藥,二夫人聽他如此說,忍不住心疼流淚。
申二爺還好,只是客氣道:“有勞大夫了。”
大夫留下藥方,囑咐了抱琴幾句,這才送了出去。
香草兩人忙去將藥抓了,給申如玉煎了服下,過了個把時辰,申如玉才幽幽醒來。見二夫人守在自己床頭,軟軟的叫了一聲“娘。”
二夫人見女兒這個樣子,心疼道:“娘的心肝兒啊,你這是怎么了。娘不過是幾日未見你,怎么就這般模樣了!”二夫人說著說著,忍不住委屈的落淚,指著申成武的鼻子道:“都怨你!若不是你與人糾葛,怎會生出這些事端!真是枉費了讀了這許多圣賢道理!”
申成武當(dāng)著女兒與丫鬟的面,被夫人這般數(shù)落,臉上也掛不住,當(dāng)即便惱怒道:“荒唐!你放肆!這話豈容你胡亂瘋說!”
二夫人也自知失言,但也僵著拉不下臉來,只的把頭轉(zhuǎn)一邊,不停的用帕子拭著淚。
申如玉強打著精神,道:“爹,娘,都是女兒不好,讓你們費心記掛了。”
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兒,二爺立刻囑咐道:“女兒啊,別動,好生將養(yǎng)著。爹爹去你哥哥那看看,去去就來啊!”
“女兒,你沒事兒吧!好好的怎么染了風(fēng)寒了?是不是丫鬟們疏忽了?抱琴!你們是怎么照顧小姐的!”
“娘,你讓她們都下去吧。”
“娘!”待人都出去了,申如玉再也忍不住哭道:“娘。我好害怕,娘,女兒好害怕!”
“不怕不怕!娘的寶貝,娘在這兒呢,不怕啊!”二夫人好生寬慰了一番,申如玉才止住哭聲,道:“哥哥呢?”
“你哥哥剛才還來看了你呢,想必是外面有急事兒,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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