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楓雙手抱起瓷碗,將碗內的液體緩慢而且輕柔的倒入蕎麥面堆中間刻意推出來的凹陷。略顯渾濁的溶液和同樣灰白色的蕎麥面粉混合在一起給人一種非常臟的感覺,很倒胃口。
液面就快要上漲到面山缺口之時,江云楓停止了手上的傾倒動作。將還有一半液體的瓷碗放到一邊,一只手從不同的放下輕輕將面堆邊緣的蕎麥面粉扒向中間,另一只手不斷的成順時針攪動面堆凹陷處的水面。當中央的水在不斷添加面開始慢慢變得粘稠呈現出面糊。
“哈哈哈~果然,這個反抗者根本不懂蕎麥面粉的特性!還天真的用對付小麥面粉的手法來制作蕎麥,沒有任何粘性添加劑的情況下他只會得到一攤糊糊。紀之國學姐已經贏了~~!!!”看臺上的學生們見到江云楓不斷在攪拌的蕎麥面慢慢變成稀拉拉的面糊,都開始提前慶祝中樞美食機關的的開門紅。
桌面上水和面山全部消失,轉而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攤灰白色的面糊。江云楓給自己的雙手均勻的涂上植物油,抓起一團團面糊用力揉捻,任憑面糊從自己指縫間滴落。這樣做的效果是將先前混合過程中產生的外表濕潤而內部還是干燥的小面顆粒全部捏碎。
場邊鐵籠中的反抗者們個個面如死灰,心情沉重都是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而在反抗者隊伍里,大伙也都為江云楓捏了一把汗。終于在觀眾們的嘲笑聲和隊友的質疑目光中,江云楓終于完成了對整攤面糊的揉捻。清理掉手上沾有的蕎麥面糊,附身抓過放在臺邊的面袋將里面的干蕎麥面傾倒在面糊上。
“慘了~慘了!!阿楓陷入了面多加水,水多添面的死循環了。”幸平創真急得直跳腳,沖到場邊大喊“阿楓!!主題食材規定料理一定要用蕎麥面為主體,但是沒有規定已是要以面條的形式呈現,所以不要拘泥與做面條了~!!!煎烙餅也行呀!!”維持秩序的警衛很快趕到,一左一右將吶喊的幸平創真架回反抗者的等待席。
還在不斷向學生們解釋的薙切薊見到此情此景,沉聲道“幸平創真同學,請遵守食戟的規則!如果再次出現場邊隊友干擾場內料理過程的情況,我將以總帥的身份做出處罰!”
“創真,還有大家。不必擔心~”江云楓添面點水完畢,朝紀之國寧寧瞥了一眼,說道“而且,我的面條不會比紀之國學姐的‘江戶流蕎麥面’差!”紀之國寧寧只是冷冷的回了一眼沒有理會,取出一根長達一米六的搟面杖把大木盆中的面團取出,先在鋪有一程干蕎麥面粉的臺面上壓成面餅。隨后用那根和她差不多高的搟面杖細細推搟,推動幾個來回便輕輕敲打幾下,震松因為推壓而相互粘連的面皮。如此周而復始原先很厚的面餅在紀之國寧寧不斷的推搟中慢慢變薄,最終形成一張直徑超過一米的蕎麥面皮,掛在搟面杖上舉起,甚至能輕薄的面皮看到會場穹頂上的燈光。
溫柔的想面皮折疊起來,一塊壓板壓在面皮上。紀之國寧寧左手按住壓板,右手持刀快速起落。精準,迅速的切削刀工簡直就像精密的機械。一根根大小,寬度,厚度都幾乎一樣的蕎麥面條在她手下產生。
“慧君!”切完蕎麥面的紀之國寧寧突然轉身對著身處反抗陣營的一色慧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從小到大,不論是茶道、書法、棋藝、插畫、甚至于料理。你都壓我一頭!今天我要把被你奪走的東西全部要回來!!”
“哎呀!紀之國君依舊是這么咄咄逼人呢~”一色慧還是一副招牌式的微笑。
“一色前輩,你什么時候和紀之國寧寧學姐認識的?”反抗者們紛紛聚攏過來。
一色慧面對自己這些可愛的后輩們,笑道“我們以前同為遠月十杰,認識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可是紀之國寧寧學姐為什么會討厭你?”
“關東紀之國,關西一色家。”正隔著鐵籠和新戶緋沙子聊天的薙切繪里奈環抱雙手靠在鐵籠上,道出驚人的內幕“這兩家是傳統日料界的兩大巨頭,傳世名門。兩大家族世代之間都是至交,家族中的后輩們也經常到對方家去修行。”
“唉!!!!原來兩個人這么說來從小見過面,而且還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幸平創真結合紀之國寧寧那厭惡憤恨的表情,腦洞一開似乎明白了什么,湊到一色慧身邊用手肘頂了頂他,賤賤的笑道“一色前輩,你們兩個該不會已經交往過了吧?然后刻板保守的紀之國寧寧學姐忍受不了你整天就穿一條圍裙的裝束,對你嚴加管教,只使你忍受不了提出分手。對吧~對吧,我分析的不錯吧?”
幸平創真的推理在反抗者們中得到了廣泛的認同,特別是極星寮的室友們,常年都見到一色慧光天化日之下就一根圍裙走來走去。平日里大家都已經習慣,所以見慣不怪可是出身傳統日料名門的紀之國寧寧就不同了。從小接受傳統教育的她怎么可能忍受一色慧這樣放飛自我的打扮,必定是以一副鬼嫁的姿態嚴厲指正,不勝其擾的一色慧忍不可忍提出分手。
見那些反抗者們看向自己的眼神曖昧中透著同情,鎮定的紀之國寧寧忍都不住大聲辯駁“不對!!他只是到我家去修行而已,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雖然族中長輩曾經想撮合我們,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一色慧一臉不解的問“那么~紀之國君為何還要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呢?”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臉盆真厚!難道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
“還真不明白,我和紀之國君一起進入遠月學習,一起評上十杰而且紀之國君你的席位還比我高。。。”
“少在那裝糊涂了!!”紀之國寧寧直接打斷了一色慧的話,打斷別人說話是很失禮的行為。深受名門熏陶的紀之國寧寧居然會做出如此舉動,可見她的憤怒“我之所以席位比你高,是因為你根本就沒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你從以前就是這樣。。。我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能學會掌握的技藝,你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融會貫通。還不僅如此,你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還在外人面前偽裝成處處都不如我。知道這樣對于刻苦練習的我來說有多殘忍知道嗎?”
“對不起。。。”
紀之國寧寧眼睛微紅,倔強的說道“這么多年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今天我要用我的實力告訴大家!!我們第91期遠月學生中間,到底誰才是最強的廚師!!”
“雖然我知道這么說紀之國君太過殘忍。。。但是。。。”猶豫許久的一色慧一改微笑的面容,換上一副冷峻的臉色淡淡的說“很遺憾。。你做不到了。。因為,你馬上就要輸給一位一年級的新生。。”
“你說什么!!!”
“大家快看!!”司儀川島麗指著對面的料理區。只見江云楓開樁扎馬,挽起T恤的衣袖精壯的手臂奮力攪動著桌面上的蕎麥面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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