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如星辰般懸掛穹頂?shù)奶焓療粢粋接一個的打開,燈光輝煌,映照得玉石砌筑的高臺清澈如水,纖毫畢現(xiàn)。
這表明拍賣大會終于要開始了,紛亂的人聲立馬平息下去,一雙雙眼睛紛紛向臺上望去。
“叮叮當當……鈴鈴瑯瑯……”
清脆如風(fēng)鈴也似的聲音響起,一位女子蓮步輕移,緩緩走上臺來,方一現(xiàn)身,立馬就牢牢抓住了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眼球。
只見此女眉目若畫,膚如凝脂,身材豐腴又不失婀娜凹凸之感,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一張朱唇榴齒的嬌俏小嘴,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穿紅裳著霞帔,頭戴黃金步搖冠,冠上掛滿了金葉和寶珠,走起路來光華四射,還自帶妙音,真?zhèn)兒是明**人,動人心魄。
“慕容紅姬!是慕容紅姬!”
“拍賣師竟然是慕容紅姬啊!鄴城分寶樓作為一個下級分寶樓,居然把此女給請來了……”
“今次沒白來啊,就算拍不到什么好寶貝,也可以大飽眼福了!”
“是啊!不管別的,能見見這等絕色尤物,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
此女一現(xiàn)身,立即引發(fā)了轟動,許多男修都毫不吝嗇的出聲贊譽。
慕容紅姬紅唇開啟,用令人發(fā)酥的動聽的聲音說道:“妾身慕容紅姬,受鄴城分寶樓所托,特來主持此次拍賣大會,給諸位前輩、諸位道友見禮了!”
她說完,分而向三個方向各施了一個萬福禮,小嘴含笑,眉目含情,動作輕柔,每一個動作里都包含著如絲的魅惑,一些心志不定之輩,魂都快給勾走了。
一個身穿道服手執(zhí)灰毛拂塵的灰發(fā)老婦人冷哼一聲,陰陽怪氣意有所指的道:“慕容道友,多年不見,老婆子我已是人老珠黃,你倒是出落得越來越美麗了啊?”
此言一出,場中不禁發(fā)起稀稀拉拉的唏噓聲,在場人都不是蠢貨,自然聽出了老婦人話里的意思,無疑是在諷刺慕容紅姬雖然有一副美艷動人的好皮囊,其實也是幾十歲的老婆子而已。
慕容紅姬絲毫沒有作色,巧笑嫣兮,綿里藏針的道:“喲!原來是谷姐姐啊!我差點沒有認出來呢!幾年不見,谷姐姐法力更加精深了啊!不知道已經(jīng)邁上破境的第幾個臺階了啊?”
“你……”
女道士面現(xiàn)厲色,褶皺的面皮都是抖動起來。
曹七哈哈一笑,對著慕容紅姬大聲道:“慕容道友,你是擔(dān)任過中級分寶樓拍賣大會的拍賣師,今次屈駕來我鄴城,真令我鄴城蓬蓽生輝啊!”
慕容紅姬嫣然一笑,道:“曹府主言重了,此次來鄴城分寶樓供職,任期三年,還請曹府主多多照看啊!”
曹七聞言,樂得眉開眼笑,毫不猶豫道:“慕容道友客氣了,有什么需求,盡管來找曹某就是。”
一個胡子拉碴穿的也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忽然插口道:“我說慕容妹子啊!咱們還是閑話少敘言歸正傳吧!”
慕容紅姬一臉喜悅,雙頰微紅道:“原來是衛(wèi)壇主衛(wèi)大哥啊,你一向事多,今日怎么有時間來給小妹捧場啊?”
這位衛(wèi)壇主顯然是個急性子,一臉不耐的道:“哎呦,大家都很忙的,妹子你這會兒就不要跟我拉家常了,快快開始吧!要不,你把那件寶物拿出來先拍,我拍下就走了!”
慕容紅姬掩口一笑,道:“這個妹子我可恕難從命了,所有拍品的順序是早就規(guī)定好的,我哪有權(quán)力更換順序啊!”
……
看著慕容紅姬與臺下坐在主位上的幾個人游刃有余的插科打諢,其余人等只是老老實實的聽著,誰也不敢胡亂插嘴。說話的這幾人,全部都是半步真境的存在,哪里是普通的破境能夠隨意冒犯的。
話說,修真士的修為境界,化境之上是破境,破境之上乃是真境,但要成就真真正正的真境,還需經(jīng)歷破境九變!
原來,破境修真士達到后期巔峰境界時,會遇到一個絕難跨越的瓶頸,需要經(jīng)過無比艱難的熬煉,才能一步步登上真境的高臺,這個熬煉的過程,便是破境九變。破境九變,一變一個臺階,每登上一個臺階,修真士都會發(fā)生細微的蛻變,看似修為境界沒有絲毫變化,其實已經(jīng)登臨更高的境地,當?shù)堑降诰艂臺階,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踏上第十個臺階,就意味著得證真境。
但凡踏上破境九變九個臺階上的修真士,都被稱為是半步真境,一般的破境,一般情況下,絕無法與他們相提并論。
一番閑聊之后,慕容紅姬總算回到了正規(guī),高聲道:“有請我鄴城分寶樓五大鑒寶師。”
五位鑒寶師相繼上臺,與客人們見了禮,分別在早就準備好的五把椅子上坐定。
林奇掃視一遍,發(fā)現(xiàn)一個頭戴小帽的人看上去比較熟悉,仔細回憶后,才想起那人可不就是那日為他們鑒寶的那位尹大師嘛!
慕容紅姬以更高的聲音道:“有請三位德高望重、道法高深的護寶大人!”
一位高冠博帶的年老儒士,一位身披袈裟的白眉老僧,一位手持靈芝玉如意的長須道人,聯(lián)袂登臺,在放置于高臺最后面的三張寶座上落座,掩映在昏暗的燈影下,雖然給人以沉如山岳的壓力,但卻絲毫也不顯張揚。
緊接著,慕容紅姬站到拍賣桌前,高聲宣布,鄴城分寶樓拍賣大會正式開始!
一位身穿書生裝的英俊侍者捧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描金漆盤走上臺,把盤子輕輕的放在拍賣桌上,彎腰行禮告退。
慕容紅姬掀開紅布,可見盤中原來是一個僅有巴掌大小的寶盒,單看那寶盒的精致程度,就可以判定盒中之物定然不凡,更何況作為大拍賣會的頭寶,要的就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彩頭,肯定不會差了。
她打開盒蓋,立時從盒中冒出兩道寸許長的金光,十分惹眼。仔細一看,可盒里放著兩枚造型奇異的金幣,形如其名,像是兩根麒麟之趾,上面還銘印了一個小小的“上”字。
這位美艷無方的女拍賣師一手端著寶盒,步搖冠“叮叮當當”發(fā)出悅耳的聲響,走到前臺,對著眾人道:“頭件寶物,麟趾金一對,發(fā)行于新洲紀九十七年!此物雖然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寶物,但卻特別珍稀,薊州分寶樓偶然得了一盒,總共十對,特地給鄴城分寶樓賜了一對,作為新年頭寶,可遇,而不可求啊!”
慕容紅姬說到此,收起勾人的魅惑笑意,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斬釘截鐵的道:“拍下此寶者,當分得大夏的一絲氣運,為風(fēng)神紀九十年圖個好兆頭,修為步步登高,境界節(jié)節(jié)攀升。此寶底價一百萬靈珠,每次加價不得低于十萬靈珠。”
“麟趾金……當真是稀罕物件啊!而且還是新洲紀發(fā)行的,僅次于天武紀和海王紀的。”
“傳說,麟趾金內(nèi)蘊含著玄之又玄的氣數(shù)運勢,佩戴在身上,大有好處,能使一絲大夏氣運隨身,福澤綿長啊……”
“佩戴在身上?開什么玩笑!你知道麟趾金為何這么稀少嗎?因為許多有底蘊的修真士煉制法寶的時候都喜歡加一對麟趾金進去,據(jù)說這樣做能使得法寶自動吸收外界氣運……”
“啐,什么氣數(shù)?什么運勢?這些你們也信!修真士修真煉道,是在逆天奪命,反而去相信什么氣數(shù)運勢,真是荒謬!”
“是啊!這東西雖說有著偌大的名頭,可其實就是普通的黃金而已,就算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一百萬靈珠也太貴了!一百萬靈珠,能換一百萬金龍幣了!”
……
“一百一十萬!”
就在人們正在交頭接耳之際,一個聲音驀然響起,使得整個寬闊大拍賣場立即安靜下來。
大家循聲望去,只見加價者乃是一位破境中期的年輕男修,以其英俊的相貌和雍容的氣度,可以判定應(yīng)該是一位世家大族的公子錯不了。
“兩百萬!”
下一刻,另一個聲音響起,一語驚人。
一下子直接加價到兩百萬,著實霸氣,似乎擺明了要拿下此物的架勢。這位加價者可不是一般人物,乃是鄴城本地當之無愧的第一世家曹王府的七府主曹七。
年輕公子被嚇了一跳,面對一位半步真境的競價者,氣勢上難免弱了一分,但他并沒有輕易服輸,深吸一口氣,再次叫價:“兩百一十萬。”
曹七歪歪嘴,故技重施道:“三百萬!”
這一下,年輕公子啞火了,張張嘴,卻是沒有敢繼續(xù)叫價。
此寶能叫到這個價位,本就在慕容紅姬的預(yù)料之內(nèi),她盈盈一笑,適時出聲道:“曹府主叫價三百萬!”
此女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實則非常洪亮,一下子就傳遞到場內(nèi)各個角落,大家聽得一清二楚。
她見沒有人立即出聲競價,頓了一頓,接著道:“三百萬一次……”
“四百萬!”
第三個人出聲競價。
“咦?”
曹七頗顯訝異,看著一位頭戴翠色玉冠、身穿墨綠長衫、眉目細長的中年男人,好奇道:“白山主,您一向出塵世外,淡雅自然,也要跟曹某搶這個頭彩嗎?”
白山主朝著曹七微微一施禮,歉然道:“在下正在煉制一方山字印,若能得到這一對麟趾金煉入印中,或許會有傳說中的妙用也不可知,所以也要爭上一爭的。”
“原來如此。”
曹七點點頭,淡笑一聲,道:“我家四哥最近喜得麟兒,這對麟趾金倒是一件不錯的禮物,請恕在下不能相讓啊!五百萬!”
白山主猶豫了一下,道:“五百五十萬。”
曹七眉頭微皺,緊跟著道:“六百萬!”
這一回,白山主沒有立即出價,等到慕容紅姬喊了兩遍“六百萬”后,如下定決心一般,加價到六百五十萬。
曹七神色間有點不悅,遲疑了一下,仍是繼續(xù)加價道:“七百萬!”
“七百萬一次,七百萬兩次,七百萬三次……”
伴隨著拍賣師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白山主表情似有變化,但終歸還是沒有再加價。
“砰”的一聲,慕容紅姬敲響寶錘,宣布頭寶歸曹府主所有。
曹七面上雖然一副歡喜之色,心中實則有一絲后悔,畢竟花整整七百萬買來一對麟趾金,實在是太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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