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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天子 正文 第十五章 不自覺聽呆了

作者/英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天一樓,是太安成最近新開的酒樓,名字和岳麓書院的藏書樓一樣,岳麓書院藏書樓名為天一閣。

    岳麓書院是僅次于南梁圣人書院的天下第二大書院,其藏書樓和太安城皇宮內的九龍閣并稱“南北雙閣”。

    太安城內的達官貴人開了一間酒樓,名為天一樓,只不過岳麓書院的天一閣是讀書寫字的藏書樓,另一個是飲酒取樂的酒樓,兩者相差十萬八千里。

    因為這事兒,岳麓書院的副院長還曾經特意寫書信讓人送來太安城,苦口婆心勸說,天一閣中天一兩字源自“天一生水”的典故,講究天下獨一份,一個酒樓叫作“天一樓”,不妥,不妥,為了照顧天一樓幕后掌柜的身份,副院長還很體貼的起了許多其他格調高雅的酒樓名字,比如醉仙樓、望月樓、聽雪樓等等。

    天一樓幕后老板讀了來信,點點頭,原來天一兩字有如此深意,望著已經定制好的“天一樓”牌匾,越發喜歡,一拍大‘腿’,名字就用天一樓了,要改名字,讓岳麓書院去改,老子不改。

    幕后老板喜歡“天一樓”這個稱呼是真,其中也有臊一臊岳麓書院的意思,結果很成功,聽說此事的岳麓書院副院長大人雷霆大怒,鼻子都氣飛了,發誓此生不踏入大魏國一步。

    天一樓的幕后老板一直很神秘,但是身為天一樓的掌柜蔣興權卻從蛛絲馬跡中查看了一二,他本來在濟南府有一家酒樓,‘混’得風生水起,小有名氣,被人起了一個“蔣招財”的外號,也不知為何,京城貴人知曉了他,命人將他請來太安城,當了這天一樓的掌柜,那聞名的“醉仙酒”就是出自他的手筆,酒水的特別之處不過是從有泉城稱呼的濟南府運來的黑虎泉水,但是一炮打響了名號,酒樓未開張,已經聲名鵲起,太安城路人皆知,可不曾想,開張第一天,碰見了當今皇帝陛下的老師南懷仁。

    濟南府多出圣人,蔣興權深諳和圣人打‘交’道的‘門’‘門’道道,有信心也有能力將南懷仁伺候的舒舒服服,誰知道遇到的這位大儒油米不進,其中幾次誤會,竟然讓南懷仁從樓上滾落下去,還和別人毆打的頭破血流。

    一直謹小細微的蔣興權心里懊惱,第一天就捅了大簍子,驚恐不已,認為腦袋保不住了。

    沒想到事情竟然不了了之,板子都沒打到屁股上,更沒有皇城司或者粘桿處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綁了自己,在月黑風高下砍了腦袋,蔣興權慶幸之余心里納悶,這不符合圣人睚眥必報、自我感覺良好、自己沒錯都是別人錯的脾‘性’啊,百思不得其解,最終歸功在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幕后掌柜身上。零↑九△小↓說△網

    蔣興權將賬本放好,回想著來到太安城的點點滴滴,感慨濟南府那個彈丸之地不能和京城相比,自己還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如今每日和自己對賬的是一位公子,姓魏,名子峰,他以為魏公子是酒樓幕后老板,后來遇到南懷仁的事情,魏公子也是一臉肅穆,說要回去請教一下父親。

    自此,蔣興權才恍然大悟,真正的老板還在魏公子背后。

    推開身前的窗戶,望向熙熙攘攘的太安城,蔣興權嘆了一口氣,心中揣度生意諸多事宜,今日魏公子要來天一樓,自己務必要好生招待,不能出一點簍子,三樓那最好的房間要騰出來,點燃從西域高價購置而來的熏香,魏公子喜靜不喜鬧,最好將三樓完全空出來,如此這般才最好。

    “掌柜的,掌柜的,魏公子到了。”一個小廝推‘門’而入,對著蔣興權說道。

    蔣興權注重規矩,入‘門’必先敲‘門’,唯有一個例外,就是魏公子駕到,可不必敲‘門’,直接通報。

    “快,馬上將三樓的客人請出去,今日酒菜錢財全免。”蔣大掌柜一邊吩咐,一邊整了整衣衫,快步迎了出去。

    蔣興權曾經幻想過大魏國最頂尖的那一小撮權貴公子的生活,難道和濟南府那巴掌大地方上的富家公子一樣?欺男霸‘女’,囂張跋扈,眼高于頂到目無王法,膚淺愚蠢到啼笑皆非?等到了太安城,見到了魏公子,他才知道自己眼界狹窄,真正的高‘門’公子決不恃強凌弱,也不像書中所說平易近人,對誰都微笑禮貌,給人以親近感,而是‘精’確把握距離感,既處理好了待人接物的禮節,也隔開上位人和下位人的身份距離。

    而距離感的把握,不是讀書百遍就能自顯的,而是需要時間沉淀,眼界陶冶,還需要一點點格外的天賦,在蔣興權的心中,魏子峰魏公子比書中主人公的‘性’情還要高上一截,比之濟南府所謂的圣人還要圣賢一些。

    遠遠望見魏子峰,蔣興權抱拳行禮,微微側身,引著魏子峰向樓上去:“魏公子,您樓上請,賬本隨后送上。”

    “蔣掌柜,辛苦了!”身穿墨‘色’緞子衣袍的魏子峰客氣道,順著蔣興權指引的方向上樓,自然而然走進二樓賬房。

    “魏公子,今兒咱們上三樓,雅間,特意給您準備了酒席,咱們邊吃邊聊。”蔣興權忙說道。

    魏子峰沒有拒絕蔣興權的討好:“蔣掌柜,費心了。”

    三樓客人在小伙計的督促下,窸窸窣窣從三樓走下來,今日酒菜錢全免,傻子才不貪這個便宜呢。

    樓下的蔣興權滿臉歉意,紛紛道不是,一只眼睛的余光望著魏子峰的臉‘色’,另一只眼睛的余光盯著小伙計進了最后一間包房,片刻之后,包房中的客人沒有出來,小伙計竟然捂著臉頰出來了,快步跑到蔣興權面前:“掌柜的,樓上的客人不走,還打人!”

    小伙計的話吸引了將要離去客人的注意力,紛紛停下身子,想要看一看樓上眾人到底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囂張,如此......不知好歹。

    “嗯?”蔣興權皺了皺眉頭,對小伙計極為不滿,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轉而轉身彎腰,對魏子峰說道:“魏公子,您稍等,我上樓去去就回。”

    魏子峰點點頭,算是默認。

    蔣興權心中感‘激’,知曉這是魏子峰有意為之,當著太安城眾人的面給自己面子,若是魏公子直接數落自己辦事不利,那是明里不給面子,若是魏公子說一句“蔣掌柜,我們去賬房就好”,那是暗里不給面子,自己是酒樓的掌柜,竟然連一個包房都空不出來,別人也許不在乎,蔣掌柜心里過意不去,只有魏公子默認,自己去將包房里的人請出來,掌柜的面子才算是保住了。

    走上三樓,既然對方沒給自己面子,蔣興權也沒給包房里的人面子,有時候面子是互相給的,自己酒菜全免,客套賠不是,已經給了對方面子,但是對方不給自己面子,那就是故意找茬了。

    一把推開房‘門’,蔣興權居高臨下:“諸位,是誰打了我家伙計?麻煩站出來!”

    他沒想大事化小將今日之事了了,而是準備將小事變大,對于不識時務的人,他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次,借著醉仙樓神秘幕后掌柜的顯赫身份給對方一個教訓,南懷仁的事情讓蔣大掌柜對幕后老板的能量頗為自信。

    “我。”一位儒雅的中年人站起身來。

    “是你?!”蔣興權打量著對方,心中驚訝,自認為有中年男人成熟味道的蔣興權在對方面前有些自慚形穢,總覺得對方不像會打人的主兒。

    不只是蔣興權納悶,李元昊和唐宗飛四人都十分納悶,小伙計滿臉賠笑讓幾人離去,李元昊也準備起身離去,但是孔先生竟然伸手結結實實打了小伙計一巴掌,說了一個字“滾”,小伙計想要拿著酒樓老板的威名恐嚇一下,孔先生又是一巴掌,只打得小伙計眼冒金星,灰溜溜逃了出去。

    李元昊望著不斷向手掌中吹冷氣緩解疼痛的孔唯亭:“先生,您這是?”

    恰逢此時,蔣興權推‘門’而入。

    “不錯,是我,怎么,打人犯法?打他是給他面子,不打他,反而瞧不起他了。”孔唯亭語氣十分流氓。

    “哈哈哈!”蔣興權被氣笑了,對方拉低了他對太安城“臥虎藏龍”的看法,看來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不識時務的鼠輩流氓,不止欠‘抽’而且欠揍:“兄臺,這話說的囂張,蔣某人算是見識到了。勞煩幾位離開醉仙樓,不然蔣某......”

    “啪”一聲,寧靜的空氣中突然響起一聲脆響,蔣興權呆愣在當場,他似乎看到了夕陽下奔跑的身影和滾滾流去的時光,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孔唯亭伸手打了蔣興權一個耳光。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李元昊和余慶對望了一眼,神馬情況,有人能站出來解釋一下嗎?唐宗飛和黃漢庭對視一眼,也是滿臉的不解,胡元斌皺起了眉頭,眼睛卻是望向了李元昊。汪嗣英心里暗嘆“壞了”,輕輕抬起了半個屁股,你們這群蠢貨,知道醉仙樓幕后老板的厲害嗎?

    孔唯亭‘揉’著手腕,像是自言自語:“你的臉皮不薄,打上去還‘挺’疼,不帶打手就上來,這不是把臉向我手上貼嗎?蠢貨!”

    緩了半天,蔣興權有些不知所措,上去和對方廝打?他做不來。退出房間?那可真是丟臉丟到濟南府的姥姥家了,沒帶打手,是因為他真的真的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人敢在醉仙樓明目張膽耍流氓,還耍得理直氣壯、擲地有聲。

    “諾,去叫你們魏公子上來吧,杵在這當旗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你不好意思撒,我可以幫你。”孔唯亭滿臉不屑的說道。

    李元昊豎起大母手指頭,心理佩服:“先生,您有夠不要臉”,不過,她似乎也明白了孔先生的用意。

    望著灰溜溜跑下來的蔣興權,諸位食客登時來了興趣,‘私’下竊竊‘私’語,猜測包房內種種,看到蔣興權紅腫的臉,心中莫名一陣不可為外人道也的幸災樂禍。

    魏子峰終于皺起了眉頭,自己在自家酒樓,就是放火也是天經地義,打個不識好歹的流氓顧客也是有理有據,樓上的客人真是膽大包天啊。

    蔣興權將包房內的事情說了一遍。

    魏子峰翹起嘴角,他心里突然明了,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么事情好辦了,我魏家還未曾在太安城怕過誰,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們什么來頭:“蔣掌柜,對方相貌如何?有何特點?”

    蔣興權想了想,閱人無數的他三言兩語就能描繪出幾人相貌神情,看到魏公子節節攀升的氣勢,更是‘胸’有成竹。

    魏子峰瞇起了眼睛,搖起了折扇,聽著蔣興權義憤填膺的描述樓上眾人的樣子,聽到那一句“中間坐著的那位公子長相俊美,似‘女’子”之時,折扇突然停住,扭頭望向蔣興權,眼中有駭然神‘色’。

    蔣興權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小心翼翼的問道:“魏公子?樓上.......”

    魏子峰擺擺手,止住蔣興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氣勢突然墜落,直到深淵,然后猛然抬腳,大步流星向樓上沖去,“蹬蹬蹬”,雙腳落在樓梯之上,聲響格外大,似乎故意想要樓上人知曉似的。

    蔣興權目瞪口呆,他眼中寵辱不驚的魏公子竟然會如此......有失風度,說好的距離感呢,說好的世家公子,寵辱不驚呢?驚訝還沒消下去,他又生出一股荒誕的不真實感,上樓的魏子峰腳下不停,行進途中伸出兩只手,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比之登樓的聲響還要響亮。

    登上三樓,魏子峰推開房‘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砰地一聲抵在地上:“魏子峰得罪公子,還望公子贖罪!”

    突然出現的魏子峰嚇了黃漢庭一跳,手里的茶杯一抖,飛濺出不少茶水,胡元斌眉頭更皺,多有不滿,唐宗飛面‘色’不變,寵辱不驚,汪嗣英沾了一半座位的屁股不自覺完全抬空。

    此時,陽光明媚,白云悠悠,幾只麻雀在房屋之上來回跳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天一樓外突然傳進來一位說書人說書聲,‘陰’陽頓挫,透徹心扉。

    李元昊輕描淡寫望了望跪在地上的魏子峰,剛想開口,卻被窗外傳來的聲音吸引,那是《西廂記》中崔鶯鶯送張生進京趕考的橋段,一時間不自覺了出了神。

    “那堪西風古道,已是黃‘花’霜滿天。黃‘花’一逝凄涼地,古道西風笑舊顏。行路難遇西橋人,望斷西風淚秋天。十里長亭送,何年相遇,已是黃‘花’滿墳殘。落‘花’秋雨,凄落梧桐,古道行人沉甸甸。敬一杯灼酒,怎抵心中愁。但愿歸來時,人老依在,相遇再逢首......”

    “但愿歸來時,人老依在,相逢再回首。”李元昊低頭喃喃自語。

    (喜歡最后的畫面感,味道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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