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慈寧宮的‘花’室里走出來,李元昊還有點明白不過來,這剛吃過年夜飯,明天就要出宮......游山玩水......歷練修行了?
看著熟睡中的李秀策,她輕輕欠身,淺‘吻’了一下眉頭,這是她很早之前就不做的動作,確切的說是李秀策不讓皇帝陛下做了,有辱他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
“余慶怎么辦?”李元昊有些猶豫和不舍,除卻早年的動‘蕩’之外,她一直生活在皇宮高墻內,羨慕外面的生活不假,如今可以出宮,心底卻升起一絲害怕。
趙督領笑著回答道:“小太監(jiān)會跟著奴才。”
李元昊皺了皺眉頭,余慶單純至極,她怕大太監(jiān)將小太監(jiān)打造成第二個殺人不眨眼的御貓:“可不能虐待他。”
趙督領擺擺手,笑著說道:“不會的,絕對不會,奴才會將小太監(jiān)當祖宗供起來,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嗯,李元昊點點頭,別了太皇太后,回了乾清宮。
太皇太后望著李元昊的身影,眼圈不自覺紅了起來:“督領,這下你滿意了?”
皇帝陛下的兩年時光是大太監(jiān)苦苦哀求來的,想到兩年見不到李元昊,趙督領也紅了眼睛:“奴才謝過老祖宗,陛下不是先帝,‘性’子柔,都想不到出宮逃跑的事情,奴才若是不助推一把,她可能就困死在這太安城了。”
“你還好意思說先帝,當年逃出皇宮,可是你推‘波’助瀾促成的。”太皇太后想起還是大唐皇子的先帝逃出宮去的種種,不自覺笑了,幸好逃了那么一次,不然哪里能夠遇見哀家那么好的兒媳‘婦’,能有元昊這樣的好孩子。
“對了,督領,那小太監(jiān)你如何處理?”太皇太后對臂力出眾的余慶也很感興趣。
皇宮內有兩個人,太皇太后很看重,他們不會成為朝堂之上臣公,但是卻會成為老祖宗日后的無理手,一是沈凝兒,老祖宗看重她經(jīng)商的才能,雨晴出嫁之后,皇宮內庫還沒有人掌管,可是這丫頭的‘性’子......實在難測。第二個便是小太監(jiān)余慶,小太監(jiān)身世干凈,出身平凡,毫無背景,不過從種種表現(xiàn)來看,應該有人在小太監(jiān)背后‘操’縱,這種‘操’縱潤物無聲、潛移默化,可能連小太監(jiān)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呢?楚人鳳和趙督領都不曾查出來。
“奴才還缺一個干兒子,準備收了這小太監(jiān)。”宮內年長的太監(jiān)都會收小太監(jiān)為兒子,培養(yǎng)勢力或者晚年有個子嗣能送終,但是大太監(jiān)身份尊貴,無需如此:“小太監(jiān)除了不似人間之力的恐怖臂力,根骨也是不錯,奴才準備用兩年時間,為太安城再打造一位九品之上的天上人。”
“兩年時間?是不是有點急?”太皇太后出聲道。
“老祖宗,您就瞧好吧,兩年時間,小太監(jiān)不但能夠成為實打實的天上人,而且還最擅殺天上人。”趙督領笑嘻嘻的說道,難得有一件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和老祖宗一般無二,大太監(jiān)對沈凝兒和余慶也十分感興趣,前者曾經(jīng)讓他吃癟,后者他準備雕琢成一件璞‘玉’。
李元昊走進乾清宮,收拾一下睡下,心里五谷雜陳,百味‘交’加,皇帝陛下不是一個果敢殺伐的人,骨子里猶猶豫豫,即便到了此時此刻,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出宮自然是一件好事兒,能見識到她很早就想見識的東西,可是宮里也有許多事情放不下,老祖宗、秀策、余慶......
突然,‘花’室下那一位和自己長相相似的青年印入腦海,李元昊皺了皺眉頭,一個好控制又不好控制的傀儡,若是哪天掙脫了吊在腦袋上的繩索,那就是不可估量的洪水猛獸,老祖宗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但是既然老祖宗能夠下這么一步棋,必定有萬全的準備。
輕輕坐起身來,李元昊嘆了一口氣,放不下,還是放不下,她盡量不去想他,他還是不受控制的時不時冒出腦海,既然都要離開了,那么就再見最后一面吧!
穿好衣衫,套上靴子,李元昊打定主意,去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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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城北,一處宅院里。
齊大掌柜站在院子里,遙望著漫天燦爛的煙‘花’,又是一年除夕時節(jié),處處喧囂熱鬧,他卻覺得一陣心煩和焦躁,手中茶壺的茶水已經(jīng)換了三次,上好的龍井茶浸泡三次,已經(jīng)淡的沒了味道。
齊家在太安城有一座當鋪、一間綢緞莊和一處宅子,宅子地理位置極好,可以望向皇宮的亭臺樓榭,按照風水先生的說法,皇氣福澤蔭庇,齊家可延綿富貴百年。的確,齊家確實過著富庶日子,享受著別人羨慕不來的錦衣生活。
可是,七年前齊家卻接連遭受大難,先是結發(fā)妻子身染重病,溘然離世,不多日齊家公子與人當街斗毆,身受重傷,支撐多日,不治身亡,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齊家剛滿四歲的小‘女’兒也遭遇橫禍,吃豆子的時候,卡住喉嚨,活活憋死了,齊家的旁系分支也是因為各種原因逐漸凋零,只剩下齊大掌柜一人。
自那之后,齊大掌柜未曾婚娶,一心向佛,樂善好施,成了太安城有名的齊大善人。
突然間咧了咧嘴角,齊大掌柜‘摸’了‘摸’臉面,輕輕撕下一張生根的面皮,‘露’出另一張臉來,他是齊家的大掌柜不假,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南梁蛛網(wǎng)的金蟬郎,滲入北魏的諜子。
天下四分之后,各國之間開始派遣諜子死士,他便是第一批進入北魏的諜子,齊家人丁凋零都是他的手筆,真正的齊大掌柜早就成了他的刀下鬼,而他也成功進入了齊家,按照原有計劃,他是要留下齊家那位四歲的小丫頭,但是那小丫頭竟然能夠看出他是假的,不得已,他痛下殺手,并且偽裝成意外死亡的樣子。
對于南梁蛛網(wǎng)中等級最高的金蟬郎而言,默不作聲的除掉太安城的一家富庶人家并不困難,而他有更大的目標和野心,當大梁的軍隊渡過大江之后,隱藏在太安城的蛛網(wǎng)便會是那最鋒利的一把刀,從內部瓦解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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