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官和余慶心頭大驚,以兩人修為和境界,竟然沒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人藏匿。
那道身影發(fā)現(xiàn)蹤跡泄露,從地上爬起來,沒頭沒腦向著樹林深處逃竄。洪熙官人還沒動,拳頭已經(jīng)炸出,拳罡之后,跟著凌空飛渡的小太監(jiān)。
黑影就勢滾地翻騰,躲過拳罡,呸呸兩聲,吐掉嘴中的泥土,再起身,余慶的腳已經(jīng)落在他的胸前心頭。
新御貓的全力一踹,黑影倒飛出去,噗通一聲,滾落在地,狼狽異常,黑影再抬頭,小太監(jiān)夾雜著血雨腥風(fēng)的凌空一腳,向著他腦袋踩來,若是踩實,別說你一顆嘎嘣脆的腦袋,就是一塊千年頑石,也會碎成齏粉。
“別,別,別,是我,是我!”黑影趴在地上,雙手包頭,著急忙慌呼喊救命。
余慶微微一愣,泄去腳上千斤力道,輕身落地,但是依舊一腳踢在黑影身上,黑影如同從山頭滾落的石頭,咕嚕嚕滾到洪熙官身前腳下。
萱兒大驚失色,剛剛引自己來樹林的不是洪熙官,而是這道黑影:“柳青,怎么是你?!你為什么會在陛下帳篷前?”
柳青齜牙咧嘴從地上爬起來,從懷中抽出一張鋼板丟在地上,鋼板上面凹陷一個大槽,小太監(jiān)的一踏和一踢,力道何止千斤,草原才俊幸好有鋼板保護,不然胸膛都會被余慶踢碎。
“呵呵,好巧啊,大家都在,今日月黑風(fēng)高,景色旖旎,諸位也出來賞月啊!绷嗳嘀乜,顧左右而言其他。
不用余慶出手,萱兒伸出一只手,要打草原才俊的大耳刮子,問你為何出現(xiàn)在陛下帳篷前,你別給我油嘴滑舌。
柳青雙手捂著臉:“別打臉,別打臉,我就是好奇,李元昊身上有傷,治病療傷就好了,你們一個又一個怎么這么緊張,一個帳篷,都不讓人靠近,所以......你們懂的,好奇是一個人生而就有的品質(zhì),李元昊......”
草原才俊的話猶在耳邊,萱兒眼前突兀刮起一陣大風(fēng),洪熙官的拳頭將柳青轟飛,后背撞在一棵樹上,咔嚓一聲,樹干應(yīng)聲而斷,斷口平齊。
洪熙官收拳站定:“不準直呼陛下名姓,用尊稱!
柳青從地上爬起來,突突吐出兩顆牙齒,大聲呵斥:“你們北魏人能不能講點道理,能不能多動嘴,少動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你們憑著良心說說,這一路小爺被你們打過多少次,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憤怒,像是潑婦罵街一般。
洪熙官和余慶站在一起,慢慢向著柳青走去,余慶邊走邊開口道:“柳青,你想要胡攪蠻纏蒙混過關(guān),主意不錯,演技憋足,說,你是怎么隱藏蹤跡的!
若是鼎盛時期,以柳青的修為境界,或許能夠逃脫洪熙官和余慶的感知,但是如今渾身大穴被封,氣息流通阻塞,還能蒙騙過去,就很蹊蹺了。
柳青眼看蒙騙不過去,如實回答:“草原秘法,我神極閣五具尸魔是將死物為活,其實還有一種法子,是讓活物如死,全身氣息隱秘凝固,如同死物,這點李元......皇帝陛下最清楚,因為她習(xí)得了神極閣的咒符,道理都在其中了!
余慶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柳青的說辭:“陛下的秘密你剛剛可聽到了?”
柳青搖頭又搖手,樣子懵懂無辜:“秘密?什么秘密?柳青不知道余公公在說什么。”
余慶笑了笑,突然止住步伐:“洪將軍,陛下留下口諭,不準殺知曉陛下秘密的人,但是眼前這人,本是匈奴神極閣閣主郝連流水的弟子,是我大魏敵人。雖然修為平平,隱藏氣息的本事卻是一流,而且手段迭出,油嘴滑舌,現(xiàn)在看似被封住大穴,保不齊暗中已經(jīng)在思索對策,呆在陛下身邊總是禍害,不如快刀斬亂麻,斬草除根,此時將隱患抹除,以防萬一!
洪熙官想了想,點了點頭:“一切以陛下安危為準。”
柳青驚慌失色,以后還能不能好好得一起玩耍了,三言兩語就要取了小爺?shù)男悦,扭頭就跑,余慶身形如風(fēng),擋在柳青身前,洪熙官已在凝聚拳罡,慢慢逼近。
眼看逃不出去,柳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可憐兮兮說道:“兩位大俠,現(xiàn)在選擇階段性失憶,還來得及嗎?實不相瞞,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全家上下......”
不知何時,萱兒已經(jīng)來到柳青身后,一巴掌扇在柳青的后腦勺:“閉嘴!”
對于這位草原才俊,萱兒不討厭,但是柳青這張嘴,討厭的很,不但賤,而且瑣碎,讓人有忍不住抽耳刮子的沖動,這點上她和余慶一般無二,扇柳青大耳刮子上癮。南下路上,小宮女曾經(jīng)向皇帝陛下埋怨過柳青,皇帝陛下安慰說,把柳青看作一只呱呱叫的鴨子,整天只知道扭著屁股呱呱叫,你就不煩了。萱兒掀開簾子看著絮絮叨叨生火煮飯的柳青,忍不住笑出聲來。當(dāng)時覺得陛下和善可親,如今知曉陛下女兒身,頓覺陛下可愛天真。
“洪將軍,余慶,現(xiàn)在留下他的狗命,等陛下醒來,再做定奪吧,不差這一兩天!陛鎯洪_口說道。
柳青點頭如同搗蒜,多謝萱兒姑娘救命之恩,多謝萱兒姑娘救命之恩。
洪熙官點點頭,余慶也點點頭,對于萱兒的提議,小太監(jiān)從來就沒有反駁過。
柳青從地上爬起來,跟在余慶和萱兒身后向著樹林外走去,洪熙官卻一動不動。
余慶覺得奇怪,問道:“洪將軍?”
洪熙官開口道:“洪某還有事情,諸位先請。”鎮(zhèn)西軍副將隱藏在黑暗中,眾人看不到他的臉色。
余慶和萱兒也沒有多想,繼續(xù)走向營帳,忠心耿耿的鎮(zhèn)西軍副將有點小秘密不是什么大事兒,皇帝陛下不也喜歡神出鬼沒,藏點小秘密,比如乾清宮床下的小箱子,發(fā)重誓喜歡對著桂花糕發(fā)誓,還有兩年時間游歷天下,有沒有經(jīng)歷過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情,這都是秘密。
兩人沒走多遠,萱兒突然捂住了鼻子,皺著眉頭:“余慶,怎么一股臭味兒?”
余慶嗅了嗅鼻子,也捂住了鼻子:“是啊,怎么這么臭?”
一回頭,柳青雙手雙腳不斷在樹干上擦拭,一臉嫌棄,憤憤不平的說道:“知道為什么洪大將軍沒跟著來嗎?哼,因為人有三急,憋不住,媽的,恰巧不巧被老子踩到了,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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