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進?
陳強詫異的看向落后自己幾個身位,正在與人攀談的玉家三小姐。
可玉家三小姐竟似毫無察覺般,依然自顧自的和人攀談著,就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陳強的窘境。
“下馬威嗎?”
陳強摸不準玉家三小姐的意圖。
“喂,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既然不在受邀之列,也沒有請柬,干嘛賴在這里不走?”
天音樓護衛(wèi)顯然失去了耐性,語氣已經(jīng)沒有絲毫客氣可言。
“嗯?”
陳強目視著那護衛(wèi),雙目中神光綻放。
“怎么?你還要強闖不成?”
護衛(wèi)的聲音很大,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這人是誰?以前怎么沒見過?”
“不知道,看穿的這么寒酸,應該不是什么出名人物,興許聽說天音樓舉辦琴會,過來蹭蹭人脈!”
確實,陳強穿的衣服并不奢華,起碼與現(xiàn)場的其他人相比,就仿佛鄉(xiāng)巴佬一般。
“嘿,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此時,玉芙蓉仿佛才意識到陳強的窘境,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向陳強這邊走了過來。
“二位,陳強陳先生是我的朋友,受我邀請來參加琴會!”
這句話,玉芙蓉是對那兩名護衛(wèi)所說。
“這件事情我二人并不知情,還請玉三小姐海涵!”
玉家三小姐玉芙蓉,在子陽府有不小的名聲,兩個護衛(wèi)不敢怠慢,當即向玉芙蓉拱手道歉。
“無妨,你二人也是無心之失!”
玉芙蓉臉上露出高貴圣潔的光芒。
護衛(wèi)二人連連贊譽玉三小姐寬宏,同時一再言明并非有意給玉芙蓉的朋友難堪。
“剛剛芙蓉乍見好友,欣喜之下竟然忘記了陳先生的處境,還請陳先生不要介意!”
玉芙蓉又將目光轉向了陳強,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陳強臉上露出一絲不置可否的笑容,并未針對此事深究什么。
一場鬧劇結束,眾人魚貫而入,而陳強之名也不脛而走,一個托庇于玉三小姐羽翼之下,走了好運的家伙。
琴會如期舉行,久負盛名的方明珠,莫克言,張萬鈞,尹偉哲四名靈竅期并沒有先行到場。
先行到場的都是一些在各個領域有所擅長的年輕人,雖然在武道方面與上述四人相比有差距,但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也是頗有建樹。
此時,那些志趣相投的人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攀談著各自擅長的領域。
而陳強則支棱著耳朵,聽著那些人攀談的信息,想看看有沒有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不過,大多數(shù)信息他都不太感興趣,只有被相互稱作王兄和李兄二人聊天的內(nèi)容,他多少有些興趣。
“王兄,聽說你新收購的一所育獸場,其內(nèi)竟有暗影流風豹這種傳說中的靈獸,王兄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準啊!”
所謂育獸場是指專門孕育幼小靈獸的場所,而暗影流風豹則是五階靈獸,最高可以成長到法身期的靈獸。
五階靈獸,在子陽府的確可以稱之為傳說中的靈獸,不過一只幼獸想要成長為五階靈獸,所需要花費的資源一般人是供不起的,而時間也是以百年計。
“那也比不得李兄,李兄被御獸宗收入門內(nèi),前途卻要比王某人要光明遠大的多了。”
被稱作王兄的人嘆息一聲說道。
御獸宗是在子陽府境內(nèi)的一家宗門,門內(nèi)有一名神魂后期宗主,以及兩名神魂前期長老,在子陽府境內(nèi)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宗門,很多年輕人,尤其是喜歡豢養(yǎng)靈獸的年輕人莫不以能拜入御獸宗為榮。
“王兄何必嘆息,以王兄辨別靈獸的眼光,拜入御獸宗豈不是遲早的事情?況且,王兄已經(jīng)有一只暗影流風豹的幼獸,王兄若將暗影流風豹獻給宗主,我敢保證御獸宗會立馬將王兄收入門前,甚至更進一步直接收為內(nèi)門子弟也不是不可能!”
“這我得好好想想!”
被稱作王兄的人有些心動,但暗影流風豹畢竟是五階靈獸,直接獻出他多少有些不舍得。
“暗影流風豹,這種靈獸對烈焰豬的氣息特別敏感,若是能借用過來,倒是能省去我不少尋找烈焰豬的時間。”
陳強心中暗道。
他要前往妖族,扮作妖族之人則勢在必行,外貌、氣息之類憑借萬象真籍完全可以變化出來,可先祖血脈真形顯化,則必須要有相應的魂魄才能顯化。
而宮羽皓說過,只有豬族先祖與現(xiàn)存的烈焰豬沒什么區(qū)別,他要扮作妖族之人,扮作豬族是最為保險的做法。
“怎么?陳先生對御獸宗很感興趣?”
玉芙蓉看陳強聽到二人談話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面帶淺笑的問道。
“玉三小姐對那被稱作王兄的人可熟悉?”
陳強沒有回答玉芙蓉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王有道,王家庶出,自幼便顯露出不凡的武道天賦,如今年僅十九歲便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武修!更可貴的是,他對靈獸擁有其他人難以企及的眼光,而其家族又以經(jīng)營靈獸幼崽為主,因此早在一年前便已被扶為嫡系,確認為家族繼承人之一!”
玉芙蓉看著王有道,如數(shù)家珍一般的說道。
“其實,陳兄與這王有道的身份極其類似,而且比他的武道天賦更高,年僅十七歲便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武修!若是陳兄愿意,也可成為玉家嫡系!”
進階著玉芙蓉又將目光轉向了陳強說道。
而且此時她的稱謂,也由疏遠的陳先生,改成了更加親近客套一些的陳兄。
論年齡,玉芙蓉要比陳強略大一兩歲,可陳兄這種稱呼只是一種表示客套尊重的稱謂,并不以年齒長幼為例。
“筑基后期嗎?”
這么想著,陳強顯露在外的修為,便就真的穩(wěn)定在了筑基后期,與他一開始那種模棱兩可的筑基后期不同,而是實實在在的筑基后期。
不過,這種顯露在外依然隱晦,不是仔細感應根本感應不到,其目的只是不想引起在場之人的注意。
“陳兄是在仔細考慮芙蓉的提議嗎?”
玉芙蓉看陳強一副沉思的樣子,頗顯好奇的問道。
“可我姓陳,不姓玉!”
陳強說完這句話后便不再理會玉芙蓉,當即向王有道走了過去。
玉芙蓉眉頭微蹙,不知是否是錯覺,她感覺陳強在說那句我姓陳,不姓玉的時候,有如一座魔岳橫亙在前,令她有股心悸的感覺。
“那股沒來由的心悸是怎么回事?莫非這個陳強并非眼前看到的這么簡單?”
看著陳強的背影,玉芙蓉陷入了沉思。
“不會!十七歲的筑基后期武修,手中又有驚人的財富,這已經(jīng)很不簡單了!不過,我又不可能莫名心悸,難道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玉芙蓉竟然始終不曾懷疑過自己的直覺會出錯。
她雖然不是武修,卻對自己的直覺,或者稱之為預見特別自信,這一點不僅是她自身如此,玉府真正的知莫不是如此。
“這位王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走到王有道身旁,陳強低聲問道。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將自己筑基后期的修為稍微展現(xiàn)了一下。
琴會是拓展人脈之所,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有助于交流。
“你是誰?找我何事?”
王有道盯著陳強問道。
“王兄若有事,我先回避一下!”
被稱作李兄的人說道。
“不必,李兄留下即可!你有什么事直接說便是!”
王有道前一句是對李兄所說,后一句是直接對陳強說的。
陳強微微皺眉,他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展示了自己的價值,這王有道還是這般不客氣。
其實,這就是他不知道詳情了,琴會交流,在看武道修為的同時,也看家世背景。
他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哪怕顯露出了筑基后期的修為,可他這個筑基后期只是玉家的下人,并沒有真正的資格與這里的人平起平坐。
當然,他若顯露出真實修為,哪怕他的真實身份就是路旁一個乞丐,別人也不敢輕忽他。
“怎么?有事說事,沒事就請離開,我很忙!”
見陳強皺眉不言,王有道不耐的說道。
“我想借閣下暗影流風豹幼崽一用,當然我也不會白借,借用期間我會付給閣下足額的靈石作為報酬,而且事先我會給你一件中品靈寶作為抵押!”
陳強想了想,便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且說出了自己的砝碼。
最初他是想用能夠加速靈獸成長的靈獸袋作為報酬的,可看對方的態(tài)度很不客氣,報酬便改為了靈石。
“你想借我暗影流風豹?”
王有道好似為了確認一般的問道。
“我知道這很為難,閣下若是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陳某絕不會強求!若是愿意,閣下也只需帶著暗影流風豹跟我去一趟萬獸嶺,待找到烈焰豬后,閣下拿著報酬帶著暗影流風豹自行返回便可!”
陳強說道。
“哈哈哈!這是我迄今為止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李兄你說是不是?”
聽完陳強上述一番話后,王有道卻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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