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在路邊小店吃了點東西,又悠轉了一會才姍姍趕去局里。
剛到五隊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穩(wěn),杜成才和老黃就風塵仆仆地進來了。
“你們也回來了?”原本勾頭坐在沙發(fā)上的田襄抬眼看了看二人打了個招呼后又把頭勾了回去。
“你他娘的咋回事?被**抽了?”老黃扯著嗓子噴糞。
田襄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老黃,啥**能抽住人家?抽你還差不多!倍懦刹判χ{(diào)侃。
“你說的不假,上次狼**就把我抽了。”老黃呲著黃牙淫笑道。
田襄抬起頭沖杜成才說道:“隊長,你也不管管這家伙?太他媽黃了!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杜成才笑著在桌旁坐下,然后敲著桌子說道,“老黃的聲名在局里是備了案的,別說我,連局長都管不了!
這時一個干瘦老頭走了進來,是陳家和。田襄加入勘探隊后,見過老頭幾次,每次都被老頭拉著作弄,搞的田襄一見他就想跑。見陳家和走了進來,杜成才連忙起身喊了聲,“陳局好!”
陳家和擺了擺手,“什么陳局呀,退休好多年了!彼贿呉娞锵逋宵S身后躲,便伸手向他示意,“來來,好久沒見你了,咱爺倆出去轉轉。”田襄不但沒近前,反而后退了幾步。陳家和見狀,笑著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我比狼群還可怕?來,聽說你最近狀態(tài)不佳,我特地來看看你!
不知為何,田襄心頭突然一暖,眼眶竟然有些泛紅。此時的他受不得別人對他的一絲好,言語上的些許安慰足以在心中掀起波瀾。他想說聲謝謝,可怕被陳局看見懸在眼眶的淚珠,只好把低著的頭用力地點了點。
陳家和微微一笑,把他拉了出去。順著地質(zhì)局樓前的一排楊樹林,倆人靜靜地走著。陳家和似乎在想事情,背著手走著,田襄默不作聲地跟在他的身后。
“有什么事能給我說說嗎?”陳家和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
“沒事,謝謝陳局!碧锵蹇戳丝此谋秤,咬唇說道。
“哦”,陳家和扭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接著邁步走著,好一會功夫后,他突然轉過身問道,“知道為何突然召你回來?”
“不知道!”田襄疑惑地看著他。
“你算是我招進來的,有些話我得給你說清楚。”陳家和說完似乎在想什么,或許不知道從何說起,停頓了下來。
聞得他如此說,田襄愈發(fā)迷惑,筆試面試不都是自己憑實力考的嘛?難道報考地質(zhì)局時,陳局暗中幫過自己?在短暫的疑惑后,似乎有些明白了。記得面試當天見到了陳局,難道就是那天他幫自己說話了嗎?
還沒等他回過神,陳家和又開口了,“筆試面試你都非常優(yōu)秀,可審核時你竟然被拘留過,令我很惋惜,因此托人了解了些情況,那件事你受委屈了!标惣液偷脑捯粑绰,田襄的淚水已奪眶而出。他不愿意在別人面前流淚,可在這個老局長的面前,沒能忍住。
“知道我為什么幫你嗎?”陳家和盯著他問道。田襄搖了搖頭茫然地看著他,等待答案。
“幾年前見你們院長時曾提到過你,他講過你的情況,勤工儉學養(yǎng)自己交學費不容易,他托付我盡量幫你!标惣液驼f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時的田襄早已淚落如雨。陳家和盯著他,拍著他的肩膀接著說道:“人活在這個世上,有各種各樣的不如意,但你要記住不是所有人都會放棄你,只要你不放棄自己。”田襄用力地點著頭,哽咽得難以言對。
“現(xiàn)在能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陳家和凝視著他。
田襄長長地吐了口氣,“女朋友和我分手了。”
陳家和笑了,“男子漢有點出息,為這事哭鼻子?記住,一輪結束將會下一輪的開始,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你等著瞧吧。”田襄抬頭看著他,心中咀嚼著他的話。
“這段時間你心情不佳,按理說危險任務不該派你去,可是他們說你能獨斗狼群,是此次任務的最合適的人選,所以”
陳家和的話未說完,田襄已接話道:“陳局,我愿意去,再苦再累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陳家和微笑點了點頭,然后滿面嚴肅地盯著他,“既然如此,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二隊前段時間被借調(diào)到鄰國的一片雪域進行勘探,昨天得到消息,遇到了雪崩,幾個人被困在雪域深處,當?shù)匾褎佑昧瞬筷,可苦于沒有優(yōu)秀地質(zhì)人員,因此決定派幾個人過去,局里點名要你。”
“二隊?馬瑞林前段時間打電話神神秘秘地說要去個地方,難道”田襄焦急地問道。
陳家和輕輕地點了點頭,肯定了田襄的猜測。
“我去!”田襄不假思索地說道。
陳家和贊許地笑了笑,但在那笑意之中好像隱藏著一份憂慮,“那片雪域我去過,很邪乎,似乎自有磁場,到那里之后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可胡來,更重要的是如若遭遇奇異之事萬不可近身探尋,離它越遠越好。記住了沒有?”
“奇異之事?”田襄疑惑地望著他。
陳家和凝重地點了點頭,“對,比如奇怪的響聲,甚至音樂,亦或是人影。”
田襄愈聞愈驚,連忙問道:“音樂?人影?碰到過?”
陳家和盯著他,沉重地點了點頭,“付出了兩條人命!
田襄的心徒然地吊起來,“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有”
陳家和搖了搖頭,“不知道,因此鄰國四處引進勘探專家,想要探尋明白。二隊去的時候我就反對,不曾想真的出事了!彼D了一下,頗為擔憂地說道:“你還年輕,萬事要動腦子,不可莽撞,尤其是在那個地方。”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搖頭,見他沒有回話,抬眼問道,“還愿意去嗎?”
“愿意!”田襄未曾思慮堅決地答道,“我無牽無掛的,派我去最合適,怎么著也得把老馬找回來!
“住嘴!年紀輕輕少說掃興話!标惣液偷芍。
田襄嘿嘿一笑,討好似的說道:“是是!”
一老一少又悠轉了一會,轉身向地質(zhì)局大樓走去。而就在遠處,一雙清靈的眼眸含著淚花隔著一片薄薄的竹林靜靜地望著田襄的背影。披肩的青絲上夾著一枚可愛的粉紅色發(fā)卡,俊俏白皙臉龐戴著一個細紗口罩,微微發(fā)抖的手上摩挲著一顆拇指般大小通身光滑血紅的石頭。她的身旁立著一個干凈利索的中年婦女,一邊攙扶著少女一邊暗暗垂淚。當田襄的背影走進地質(zhì)局大樓,那少女嚎啕大哭。中年婦女攙扶著她登上一輛別克車,緩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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