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廣場繞過兩條主街道,他們來到被奉為思蓋歐神的雕像前,神像采用某種合成金屬材質雕刻而成,他手上和臉上的膚色微黑,著純白的白色衣袍,充滿睿智的雙眼凝視著前方,嘴角含笑,頗學者風范。
神像底下五十米范圍內不許游人靠近,專供信徒們早晚日出日落之時祈禱參拜,地面鋪著一層紅色地毯,凌西瑤抬頭目視天空,恒星逐漸收斂灼熱的鋒芒,朝西方落下,落日的方向恰好與神像遙遙相對。
“按照昨日的時間推算,還有一個小時,儀式即將開始!彼缡钦f道。
此時,不少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女從四面八方趕來,圍在雕像下方,他們先是虔誠的雙手合十參拜一番,然后互相輕聲交談,等候儀式開始。
姬文津環顧四周,并未發現四周張貼招收信徒的公告或通知之類的,倒是在右后方向見到一張熟面孔,他猛然轉頭收回視線。
“怎么了?”凌西瑤見他舉止奇怪,悄聲問道。
姬文津沒有立即回答,將她拉離原來的位置好長一段距離,才說道:“見到一位打過交道的熟人,他可能會認出我。”
“誰呀?”凌西瑤疑惑。
姬文津朝某個方向指了指,凌西瑤順著看去,是一位看上去有些倨傲的中年男子,他正被好幾位信徒圍繞在正中央,似乎地位不低。
姬文津解釋道:“他就是溫尼斯,一位來自圣地的使者!
“是他!”凌西瑤從先前調查的資料上見過他的名字,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不要一直盯著他看,他的敏銳性超出常人,而且地位不低,上一次我們暗地打探礦族的消息,不知為何被他發現,自那以后這里所有人都對我們心生防備。”
凌西瑤聽罷立即收回視線,忍不住擔憂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參與此次行動了,我是生面孔,不會引起懷疑!
姬文津定定地看著她道:“我也只是猜測,他不一定真認得出我來,而且那邊情勢不明,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我沒你想的那么弱,為了兒子,就是龍潭虎穴我也敢闖!绷栉鳜幑钠鹑鶐妥淤氣道。
姬文津見她孩子氣的樣子,眼底笑意一閃而過,說道:“多一個人多份力量,再說,我也想親自去救兒子!
凌西瑤沒有反駁他的一片慈父之心,妥協道:“好吧,不過萬一你有暴露的危險,必須終止行動。”
“好!不過眼下談這些還為時過早。”
達成一致意見后,兩人不再言語,靜靜地等待,間或穿梭在人群里,豎著耳朵探聽圍在人群里的信徒的談話。
好半響,他們終于聽到一丁點對他們有用的消息。
信徒甲:“王川,你那邊情況怎么樣,有合適的苗子嗎?”
被稱為王川的信徒乙沮喪地搖頭嘆氣:“還沒有,你呢?”
信徒甲:“唉,我也沒有,上頭交代最少推薦三個,可我們那片區域信徒的覆蓋已經達到99%,剩下那1%都是頭腦頑固的家伙,根本不為所動,我遲早要將他們攆走!闭Z氣中頗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信徒乙:“誰說不是呢,外來的游客倒是不少,但愿意留在本地侍奉思蓋歐神的簡直鳳毛菱角,很大的原因在于氣候!
信徒甲:“外面那些目光短淺的家伙根本體會不到思蓋歐究竟有多偉大,不出五十年,不,三十年,羅女星將自動變成一個更加氣候宜人自給自足的美麗家園,這是粗魯的大氣改造和環境改造項目做不到的!
信徒乙:“只有思蓋歐能帶給我們光明!
兩人最后以虔誠地禱告結束對話。
凌西瑤和姬文津對視一眼,悄無聲息地離開禱告會場,恒星無限接近地平線,身后的禱告儀式已然正式開始。既然得知成為信徒的方式是通過推薦,他們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欣賞愚蠢的禱告儀式,回程途中,信徒甲的話一直縈繞在凌西瑤的腦海,她反復琢磨著,直到回道旅館她仍然一語不發。
“你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姬文津不習慣她突然的沉默,關心問道。
凌西瑤也沒有隱瞞,道出心中的疑惑:“你說三十年后,在沒有科技的幫助下,羅女星真的會變成一個氣候宜人的星球嗎?”
姬文津聽罷,白癡似的看著她道:“這半天你就在想這個問題?”
“你不覺得這很匪夷所思嗎?”靠純自然的力量調節氣候,三十年的時間遠遠不夠。
“這種謊言只有被洗腦的愚蠢之人才會相信。”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也信,他簡直要懷疑她的智商了,改造一個星球的大氣環境簡直輕而易舉,只要做得隱蔽些就不會有人懷疑。
他說的斬釘截鐵,凌西瑤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不再庸人自擾,將疑惑拋在腦后。
“報名混入信徒的方式看來行不通了,我覺得咱們可以帕西和李倩身上下功夫,他們是第一個對我們打消了疑慮的人!
姬文津沒有反駁,“先試試吧。”
于是晚餐時間,二人拒絕上門送餐服務,特地前往一樓的餐廳用餐,不大的餐廳里圍坐了十來個人,帕西帶領的那群游客剛好回來,個個玩得滿臉興奮,有的臉和脖子明顯黑了一圈,原來帕西帶他們跟著當地漁民下海撈魚了,他們還帶回了好些新鮮的海鮮,揚言可以再搞一場沙灘露天燒烤。
在大伙的起哄下,帕西和李倩依言準備工具,凌西瑤也躍躍欲試,昨晚的燒烤味道真心不錯,不過考慮到已經開始臉黑的某人,她婉拒了邀請,點了幾份清淡又營養的菜色,用餐結束,姬文津點了一瓶昨晚喝過的當地特色酒打包帶走。
凌西瑤臉不自覺燒了一下,他這是想繼續讓她醉酒壯膽么?不過她似乎想多了,回到房間,他打開酒瓶倒上一杯自顧自喝了起來,然后打開光腦開始忙碌,并沒有給她倒的意思,難道真不是給她喝的?凌西瑤狐疑:“你喜歡喝這種酒?”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中肯地評價道:“還能入口!
接著似想起什么,他玩味道:“你想喝?”
凌西瑤將頭搖成撥浪鼓似的,堅決抵制:“我不喝!弊蛱焓且粫r興起,她可沒興趣再表演一次酒后脫衣。
“哦。”他似遺憾地嘆息一聲。
“色鬼!”凌西瑤輕哼一聲,轉身洗簌去了。
在她轉身后,姬文津一改淡定,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背影,似要將她拆腹入骨,直到光腦通訊上響起幾聲催促,他才收回視線,恢復一本正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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